,暗自藏身,痛下杀手。
十几岁的少年郎,骤然家破人亡,怎么能不恨,放弃报仇呢。
与此同时,他也没放弃找苏诺,但是毕竟势单力薄,孤影难行。
后来万幸,在他给老侯爷递了消息的时候,那个他一直放心不下的人,也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段日子,不光是苏诺生命里最灰暗的日子,也是他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
一向温和的医师小公子,用引以为傲的医术去杀人,怎么可能还心性如常。
他变了,诺诺也变了。
“诺诺,以前在神医谷时,你常唤我兄长。”林安突然笑了开来,语气愈发温和,“如今也要瞒着兄长吗?”
苏诺转身看他,眼底却无笑意。“神医谷的诸多人命,不止是那些江湖中人该付出代价,那个人,该血债血偿。”
你拦不住我。
苏诺没说出后半句,但是二人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安轻叹了声,温声问了一句,“那人是何身份?”
能让师傅闭口不言,让你忧心忡忡,如鲠在喉。
“林安,这笔恩怨,是我的。”苏诺摇头,转身不再看他。
那个人,和那些被轻易被毒杀的江湖人不同。
要他死,没有那么容易。
况且,若不能亲自了了这深仇大恨,她此生难安。
林安袖中的十指紧了几分,又松了开来。相识多年,相伴多年,他自然知道,这丫头一旦决定,怕是谁都没办法动摇。
当初,宁安侯爷将人送到神医谷时,明明还只是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隐了小世子的身份,对外称认了师傅当义父,日日追着他唤兄长。
现在,遇事沉着冷静,也能护得住身边的人了。
“小侯爷,该入城了。”全盛躬身过来请人,声音在风里虚幻了几分。“城中的事情,还需陛下和小侯爷做主。”
“嗯。”苏诺微颔首,“本侯先行一步。”
“夜里此间寒凉,住地本就紧缺,万没有让你与陛下凑合的说法。去吧。”林安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神医,这节气,气候虽本就冷了,但是陛下和小侯爷并非是因惧冷而进城的,实在是城中也需有人拿主意,处理完了事情,陛下和侯爷自会归来,与百姓共进退。”全盛头愈发低了几分,低声辩了一句,语气却无什么不敬。
“多谢公公提点,是林某言语有误。”林安拱手施礼,虚心的接受。
在外间,确实该注意言辞,虽是于旁人隔的远,难保没有那耳聪目明的。
是他逾越了。
“冷吗?”程臬在人走到自己身侧时,低声问了一句。
阿诺畏寒,到了冬日,若非必要,她总是不怎么愿意出门的。
“无妨。”苏诺伸手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她虽畏寒,却也能忍。
平日里难得出门,不过是如非必要,不必让自己受苦罢了。
毕竟,哪有人喜欢吃苦的。
“辛苦。”
“他们更辛苦。”
不过数十日,这些百姓之中,已经有人失去了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好友,同乡。
旁人再辛苦,也无他们辛苦。
“会好起来的,再等等。”程臬郑重的承诺了一句,背影坚毅挺拔。
再等一等,已经快了,快结束了。
第34章
程臬和苏诺是轻装上阵入城,只带了百人禁军护身。
自京中时,程臬将京中三千禁军都调了出来,如今,便将人手留用以救治百姓。
宫中防务,则是交给了太尉手下的一向负责京中防务的卫尉军,和张安负责的执京吾。
在离宫之前,他给张安赐了婚,将人又调回了前世的职位。
在旁人看来,张安便是一步登天,尚了公主,又得了兵权。
势他给造好了,端看造化了。
心有权势欲望的人,不会放过大好的时机。
“李都尉,朕的意思,想必你已经明白了。该如何,便不必朕多说了吧。”程臬端坐在马车之内,浅笑着将手上的黑子落下,语气随意。
“是。”对面那人执剑的手青筋四起,难掩激动之色。
自出发之时,陛下便将他唤上了马车,一番谈话,也让他心里彻底安定了下来。
他虽是太守属官,却一直受其钳制,无法接纳那些百姓入城,又看他们生活困苦,常心有不忍。
前宁安侯入城暗访了一日,便将太守拿了入狱,他本心内有惧。
毕竟,帝王者常多疑,前侯爷已经离了官场,如此行事,终是不妥。
若非宁安侯爷治下的军队有离的近的,恐怕太守定会拒不受捕。
季太守身后的人,也是这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员,陛下会信何人,本就是拿不准的事情。
万幸,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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