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誉,臣虽已经卸任,却也还是这安国子民,自然当尽力。”
苏见洲拱手还礼,半点不贪功,将一切轻描淡写,“何况臣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他常年征战沙场,民心,还真是不缺。
不过是一个太守罢了,便是他要动这朝中大员,谁敢说个不字。
程臬直起身子,看着有条有理各自忙碌的人心下欣慰了几分,看来,百姓还未对朝廷失望,不亏是老侯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一旦出手,便安了民心。
苏见洲落了半步,拍了拍苏诺的肩,笑着又随了上去。
“臣倒并非对上谎报,实在是臣初到时,这常熟内外,皆是乱的很,又恐有人趁乱,便将事情报的严重了些。”
“无妨,”程臬自然知道这人是何意,不过是让朝廷更能重视些罢了。
更何况,这刚好方便了他行事。那汇报瘟疫之事的折子,他还让人添了几句呢。
苏见洲自然知道他不会怪,毕竟他也是揣摩了这位的意思让人递的折子。
不是他私心,不说的严重些,朝廷那边确实没几个人会重视。毕竟朝中许多人,锦衣玉食惯了,丝毫不肯体会人间疾苦。
二是,瘟疫一事,确实来势汹汹。
若是只有林安,和城中那些普通大夫,累死也救不下这许多的人,太医出马,能救回的百姓,也多了四五分。
他虽不想林安那小子做女婿,却也不会真的去为难个小辈,甚至搭上那些百姓的命。
既然先帝允他将侯位给了乖宝还能称臣,为人臣,总是要做实事的。
程臬叫起了看见他匆匆施礼的百姓和官兵,看了许久才驻足。
在抵达前一日,老侯爷便遣人送了信过去,只一句话。
“请陛下着龙袍,先入城外驻扎地,安了民心,再入城。”
随行的第二批太医已经加入了救治的队伍里,在被围起来的染病百姓也无一丝混乱。
比前世何止是好了一星半点。
那时他虽未来,但是阿诺却是带了旁的官员的,自那人所述,常熟那时,可不只是人间惨剧。
只救不回来的,最后只能焚了的百姓尸体,就有尽二三百具,更别说那些已经接近无药可医只能放弃的。
便是阿诺一行人再尽力,也救不下那么多人。
如今看来,不是瘟疫严重,而是出事之时,恐怕并不是前世报上去的时间罢了。
“老侯爷,城中如何?”程臬一行人走走停停,最后停在的是一处大锅的旁边。
锅架在火上,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还散发这浓浓的米香。
“城中尚安,常熟的各大药铺已经递了预防的方子,也留了人组织在街口发放药汁,百姓取了碗去领便是。”
时辰已经接近正午,官兵和太医等人正在给百姓发放熬煮好的药和米粥,每口大锅前,都排着人。
苏见洲叹了口气,拱手禀了一句。
虽是药材本非十分充裕,他也并未减免城中人所用,不过是药量减免了几分罢了。
便是官员昏聩,百姓却是无辜。
城外出事的消息一传出去,城内怎么能不慌乱。
“臣自常熟太守的府上,发现了城内几家米铺的地契和房契,还有许多的财务,便都充了公,用于了赈灾救人。先斩后奏,还望陛下见谅。”
“无妨,侯爷做的极好。”程臬看着在寒风里的众人心里也是忍不住唏嘘,有的百姓,身上还是单衣,有的百姓,粗布衣物已经补了诸多补丁。
“侯爷,在十一月末之前,这些百姓和官兵,可能有安身之处?”
这里搭的简易屋子,着实耐不住那样的风雪的。
苏诺未说话,只是上前拿了碗亲自舀了米粥依次递给二人。
锦衣的少年郎手上执了普普通通的陶碗,拿着大铁勺去盛大锅里白生生的米粥,姿态随意,一举一动却带着贵气。
暗处有百姓看着他们,已经悄然红了眼眶。
他们的陛下和宁安小侯爷亲自来赈灾的消息已经在几日前便传遍了常熟,如今眼见为实,没有人心里能不受触动。
这是他们的国家,他们并未被放弃,没有被抛弃。
程臬接了苏诺手上的碗时,恰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幼童跑过去时却摔了一下,跌在了地上。
他身后匆匆跟上来的农妇红了眼睛,却不敢上前,只是跪在了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以前在路径那些城里时常见的,有不知事的,贫苦人家的孩子不小心冲撞了贵人,无辜丢了性命的。
这可是皇帝啊,一国之君的存在。
“疼吗?”程臬上前蹲下身子,声音十分温和,一手慢慢将小孩扶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粗布衣服上蹭到的土,而后抚了下他的头顶。
“阿南不疼。谢谢陛下。”小孩子声音软萌,奶声奶气的,小手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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