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人都给送回去,路上还给每个人都买了几包点心,让带回家去给家里人。
将人都哄得开开心心了,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这买山的事情,有七八分准了。
宋重锦知道,今日能这般顺利,多亏了里正在中间周旋,他是个寡言的性子,除了在王永珠和张婆子面前话多一点,其余的时候都是惜字如金的。
因此也不多说,只打了几斤好酒,又买了几包点心,硬是塞给了里正。
里正嘴上推辞,心里是高兴的,这一来一往的,不就跟宋重锦搭上关系了么?
宋重锦事情办成了大半,将里正送到家,才回到王家,一进院子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先到上房跟张婆子问了好,见她忙着收东西,也就老实的回屋里。
一看王永珠也在收拾行李,顿时一喜:“永珠,你们这收拾行李是去哪里?要跟我一起回县城了?”
王永珠点点头,叹口气:“本来娘在家呆着还挺开心的,结果出了大哥休妻这事,林氏今儿个又来闹了,娘心里不痛快,就说要回县城住。我想着也好,反正家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新颜色也调配好了。”
“你一个人住在县城,我也不放心!等买下山头的事情一了,咱们安排一下就回县城去住。”
宋重锦心中大喜。
第八百一十九章 毫无灵魂
他为啥巴巴的回来,不就是想念王永珠,舍不得分开吗?
本来还以为这次回来,也只能住几天,然后就要独自一人回县城,晚上也是孤零零的,被窝是冷的,茶水是凉的,有媳妇跟没媳妇一个样,说多了都是泪。
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这么一想,他倒是感激起王永富和林氏来,若不是他们这么闹腾,丈母娘不会被烦得要去县城。
丈母娘不去县城,永珠自然也不会去,虽然说出来很没面子,可是,咳咳,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媳妇能跟着回去,原因啥的不重要。
立刻殷勤的上前:“永珠,还有啥要我帮忙的,我帮忙收拾。”
王永珠看着宋重锦殷勤的样子,简直没眼睛看。
不过她也知道宋重锦这是高兴的,也就随他去了。
小夫妻两人,你指挥我收拾的,一时间连收行李这样繁琐的事情,都变得甜蜜起来。
一边收拾行李,宋重锦将今天去镇上的事情都说了。
王永珠点点头:“今儿个多亏了里正了,赶明儿事情成了,还得好好谢谢他!倒是镇上的文书,明天来了,得好好招待一下。”
宋重锦只有点头的份。
到了晚饭的时候,王永珠又将明天镇上有文书来测量的消息一说,张婆子很快就有了主意。
“明儿个请里正来作陪,做几道好菜!一早就去买点鱼和肉回来,咱们家的鸡也杀一只,还有去年的腊味,收拾收拾也能凑一桌席面。重锦今儿个又打了酒的,说什么也要让人家吃好才行。”
大家商定完事情不提。
第二天,快正午的时候,那文书就雇着马车到了,见到在村口等着的宋重锦,一反略有些高的姿态,十分谦逊的从马车上跳下来。
拉着宋重锦的手就喊贤弟。
想来是昨儿个回去做了功课的,知道宋重锦如今是秀才,他家娘子又是王家那个厉害的姑娘,染出的布宫里娘娘都喜欢,听说今年镇上有意将这王娘子给编入县志里呢。
这样的人家,他一个小小的文书,哪里敢得罪?这不,天一亮就雇车赶过来了么?
想着今儿个肯定是回不去了,文书早就嘱咐了那车夫,过一天来接人。
从马车上拿下一个小包裹,就要掏钱给车夫。
宋重锦虽然话不多,可并不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让文书掏钱,径直掏了一把铜钱给车夫,让他明日午后来接。
车夫见这一把铜钱,有好几十个,这可是平日一天或者两天的收入,顿时喜笑颜开,连连没口子的答应着回去了。
那文书跟着宋重锦往村里走,一路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转过几个弯后,一座大院子出现在他面前。
倒是让文书愣住了,这高墙,这院子,比起镇上来的房子都不差什么。
心里嘀咕着,莫非这就是王家?
果不其然,宋重锦带着他直接就进了王家的后院。
后院的厢房里已经摆好了桌椅,院子里,里正和作陪的王家三兄弟正闲聊。
见文书来了,早就有勤快的金花给端了洗脸书过来,请文书梳洗了一番。
等文书出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菜,里正和宋重锦还有王家兄弟站在桌子旁边正等着他。
上了桌,桌子中间是一盆老母鸡汤,油亮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上面撒着一层碧绿的葱花。
青椒煎鸡蛋饼,金黄的蛋饼中,切得细细碎碎的青椒碎点缀其间。
鱼头炖豆腐,鱼头煎得发黄,然后熬出了白白的汤,豆腐切成四方的小块放入汤里,早就吸足了鲜美的汤郑…
肥瘦皆宜的腊肠被切成薄片,呈现出琥珀透明色,腊肉五层三花,蒸熟了后,肥肉透明晶莹,瘦肉紧实弹牙,下面垫了土豆块,吸足了腊肠和腊肉上滴落的油脂。
再配上几个小菜,不说在庄户人家,就是在镇上,那也是极为体面的席面了。
文书家境一般,全家几乎都靠他那点俸禄,平日里吃穿都要好好算计才行。
昨儿个虽然在酒楼也吃了一顿好了,可这农家朴实的,不花哨的饭菜,反而更勾人的胃口。
大家分宾主坐下,一人倒上一杯酒,文书推辞了几下,只说还要进山,喝酒误事。
宋重锦也就不强劝了,倒是那鸡汤和鱼汤,文书痛喝了两碗,只吃得满嘴油光,红光满面。
汤足饭饱,又泡上茶来,解了口中的油腻,文书坐在院子里,倒是忍不住油生出,这庄户人家的日子都这般殷实,倒显得他们镇上的人日子还不如乡下了。
也不过略感叹一二,看看天色,还急挂着正事,文书也就主动提出要进山。
王家兄弟听说了这妹子和妹夫要买山,说要弄茶园,虽然不太明白,不过自己妹子一向眼光不错,都没怀疑,反而忙前忙后的张罗着。
这等大事,王家兄弟就留下王永富在家收山货,王永贵和王永平和宋重锦陪着文书进山去。
里正考虑了下,既然要跟宋重锦亲近,这帮忙自然要帮到底,也陪着一起进山。
一行人,带上干粮,还有火石,刀和弓箭,就进了山。
文书初进山,还颇有兴趣,不认识的还指着请教一二,还诗兴大发,对着群山念了两句酸诗。
本来很有几分自得,可身边的人,王家兄弟只认得几个字就不错了,虽然以前听王永安说过,可都听了就忘,后来王永安就在家从来不提了。
自然不懂干啊诗啊,只觉得这读书人好好说话不行吗?这诗是啥东西,每个字都听得清,咋连起来啥意思就不懂了呢?
里正好歹也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更别提家里儿子念书,也曾在家念过几句诗的,倒是明白这是诗,可他也不懂啊,只觉得这听都不听明白,想来是好的,忙捧场的喊了几声好。
文书期待的看向了宋重锦,他当然知道,这些人里,要说谁能欣赏他的诗作,自然是秀才宋重锦。
别人说好,那都是毫无灵魂的拍马屁!
宋重锦面无表情的看着期待着的文书,闭上眼睛,咬着牙昧着良心,干巴巴的夸了一句:“好”
第八百二十章 担忧之心
文书脸上挂着笑,还要努力表现的矜持一些,还是没控制住露出四颗门牙来,不满足的问:“请问宋兄,你觉得我这诗那句最好?”
宋重锦的黑脸都快要绷不住了,他很想说,我觉得哪一句都不好,话到了嘴边,勉强变成了:“我觉得最后一句最好,颇有拙朴之意…”
文书一听,顿生知己之感,“宋兄,你说的对,我再琢磨琢磨前面三句。”说着也不管其他,径直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自己的新诗去了。
王永平实在没忍住,凑到宋重锦身边,小声的问:“妹夫,这干啊湿啊的,讲的是啥?”
宋重锦抽抽嘴角,十分无语:“这首诗啥都没讲,就讲了今天天气不错,风景很好。”
王永平愣住了,好一会才开口:“那我咋一句没听懂啊?妹夫,你夸他最后一句好,咋个好?”
宋重锦将声音压低了几度,只有他和王永平还有王永贵和旁边的里正能听到:“好在最后一句说的是人话,我能听懂。”
“噗——”里正正在喝水,一下子没憋住,全喷了出来。
王永贵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好不容易扶住了树干,回头看着宋重锦的眼神一言难尽。
王永平张大嘴巴,看看宋重锦,又看看那文书,半天才明白过来,捂着嘴,背过身去,笑得浑身直哆嗦。
文书察觉到后面的动静,扭过头来,对上宋重锦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黑脸,再看看其他三人,不是喝水喷出来,就是走路都走不好,当真是乡野之民。
摇摇头,文书又去琢磨他的新诗去了。
刚上山一个时辰,文书还能吟诗一首,一个时辰后,文书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犹如一条死狗一般,几乎是被王永贵和王永平架着爬上去的。
好不容易翻过了七里坡,文书缓了半天,缓过气来,以为到地方了,心想今天大约是能活着回去了。
没曾想一问,才知道,这才哪跟哪,连一半的路都没走完呢。
顿时差点没昏过去。
再看大黑山,连绵不绝,连路几乎都看不到。
那野草有半人高,荆棘和灌木丛生,将路挡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那草丛深处都有些啥。
顿时心生怯意,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能再走了。
里正好说歹说,那文书都不肯再走一步。
王永平是个急性子,这文书要是不去勘测测量一番,那妹子的茶园不是就没着落了?
那可不行!为这个,今天一家子都忙活了半天,好菜好饭的也招待了,中途说不干了?说破天也没这个道理。
他是个直肠子,当即就跑到文书面前:“这有啥?大不了我王老四背着你过去。”
文书看看王永平那魁梧的身材,倒是有几分心动,转念一想,不行,男男授受不亲!
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王永贵眼珠子一转,将王永平一把推倒一边,陪着笑脸:“这位官爷,您别见怪!我家这弟弟,嘴笨,心眼直,还不会说话。您这般尊贵的人,能赏脸跟着咱们进山,已经就是贵脚踏贱地了。更不用说还跟着我们一起走了这么久的山路,真是辛苦官爷您了…”
文书一听这话,甚是熨帖,连带看着王永贵的眼神都温和了一些。
王永贵趁热打铁,将这文书好一顿夸,虽然乡下人,用词都粗鄙了些,可越发显得朴实诚恳,夸得走心。
文书也不过就是个小吏,平日里做得都是些不得用的事情,抄抄书,立下文档什么的,不堪大用。
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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