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衣苦苦一笑:“恩。多谢关姑娘赠言。”
“赖公子,不是说要告诉我早衰症的治疗的方子么?走吧,到你的药庐里说话。”江雪挑了挑眉头对赖药儿说道。
赖药儿点点头:“好。”
刚一走近赖家的药庐里,赖药儿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关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早衰症的?你是否知道医治的方法?”早衰症乃是世间罕见的疾病,从未对外流传过,而在这江湖之中除了他们赖家之外,他还真的不知道还有何人身患这见鬼的治不好的病?
江雪没有回答赖药儿的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赖药儿说:“你虽然看着健康,但其实不然,观你的气色,虽然红润,但却有些红润过头了,反倒是一种不健康的征兆,而且你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白。”看着神色间明显惊讶无比的赖药儿,江雪笑了笑接着道:“指尖泛青,头发的发梢泛点浅灰色,这些都是身患早衰症的症状。所以,赖药儿,你有早衰症对吧?”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不知道你可知道医治的办法?”赖药儿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并且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江雪。
江雪双臂抱拳笑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是知道医治早衰症的方法不错。”
“你知道?是什么方法?你快说。”赖药儿激动的抓住江雪的双肩说道。
“想要知道医治早衰症的方法?没问题,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赖药儿急切的开口问道。
江雪说道:“听闻赖家的一线针,乃是天下一绝,至刚至柔,是最佳的暗器……”
“没问题。关姑娘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倾囊相授。”虽说一线针向来都不外传的,但如果是用来换医治早衰症的方法,那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桩再值得不过的买卖,而且他相信如果祖先有灵的话,也绝对会同意的。
真是上道的好孩子!对于赖药儿如此的上道,江雪笑着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只是除此之外她还额外的有要求,所以当下便开口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桩。你是知道,我和李布衣那是有深仇大恨的。所以我还希望赖神医以后不要理会李布衣所有的事情。换而言之,将来如果李布衣有求于你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如此,我便会把医治早衰症的方子拱手奉上?不知赖神医意下如何?”
此时赖药儿和李布衣不过刚认识,压根就没有多少的交情?而他也知道江雪和李布衣如何结怨的?心下也认为李布衣极其不地道,所以当下没有片刻犹豫的答应下来:“没问题。”不过但见江雪只笑不语的看着他,当下便也知道她是在等什么了?举手发誓说道:“我赖药儿在此起誓,日后定然不得帮助李布衣任何事情,不然死后定会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江雪听到他的誓言也是一愣,古人迷信,赖药儿能发下如此毒誓。不说日后,此时他确实真心的,所以当下也不再打转说:“医治早衰症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找到七大恨,便可以医治早衰之症。”
“何为七大恨?”赖药儿此时表示他是真心的求知若渴。
“所谓的七大恨,其实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由药王扁鹊所研制的治疗早衰症的唯一法子。这方子是用世间七种难得的珍奇药材。独活雪莲、万年石打穿、珊瑚马蹄金、飞喜树、孟仲季、龙睛沙参、燃脂头陀。因为这七种药材代表着至寒、至阴、至复、至阳、至燥、至湿、至毒的七种药材配制而成,又因这七种药材极其难寻,故名七大恨。”看在赖药儿如此上道的份上,她等一会儿倒是可以详细为他解释说明一下。
“你说的可当真?”这些年来为了找出根治早衰症的方法,他可以不夸张的说上一句,他可以说是翻遍了天下医书,更是踏遍五洲四海去寻找那世间难寻的珍奇药材。而刚才她所说的七种药材,独活雪莲,万年石打穿,珊瑚马蹄金,飞喜树。这四种,他在因缘际会之下,恰巧有所得,如今闻言这是治疗家族遗传的早衰症必不可缺少的药材,心下的欢喜自然是成倍的增加的。
江雪淡淡一笑:“自是当真。”这个方子还是欧阳明日亲口和她说过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赖药儿此时兴奋的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来回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而江雪也从他兴奋的话中知道,赖药儿之所以会这么兴奋的过头。除了因为知道治疗早衰症的方法外,还有就是他的手中就恰好有其中的四味药材。这让江雪不得不在心中感叹想道,果然事有凑巧,难怪他会这般的兴奋。
足足的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赖药儿才从兴奋之中恢复过来,但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不知道关姑娘可知道如何寻找其他的三味药材。在下心中感激不尽,来日姑娘有任何的驱使,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你这话,我记下了。”能让医神医赖药儿欠下一个人情,那可真是难得的事情,江湖中人,谁能保证自己以后没个病灾什么的。“龙睛沙参,滋阳养血,补力至强。但是我却不知道不知道哪里能寻到?至于孟仲李,乃生于太行山脉之中的药中绝品,也是此山之中独有的,虽然在那深山之中孟仲李不难寻,但因它三百六十五年才会开花一次,一开即谢,花籽结在根部,花落时蒂即熟。此时便要摘除,不若便会钻地而去。而也只有它的花籽才能入药。所以,如此一来想要寻它,便极为困难起来。而燃脂羊驼,我曾听我爹偶然提过一次,在天欲宫里似乎便有一株。此物灵性充足,你要且记一点。你若找到它,且不可说它一丝半点的不是,不然它长燃不绝的火花便告熄灭,那时药性便全无作用了”江雪如是的说道。
赖药儿见江雪说的如此的详细,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更多的自是感激,对着江雪长长的鞠了一躬:“赖药儿再次谢过关姑娘的活命之恩,大恩大德,铭记于心。”他虽然生性不羁,为人也狂傲,但他做人却是恩怨分明的。不管关姑娘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把药方子告诉他的?如果这药方子是真的话,那么他就是欠了关姑娘一份救命之恩。
“你也不用这样的。说穿了我们也不过只是进行了一桩交易而已。不求你铭记于心,只要你不忘记刚才答应过的事情就行了。”江雪开口说道。
赖药儿笑道:“关姑娘的恩情在下记着,同样的答应关姑娘的事情在下也同样的铭记于心,不会忘记。”他是信守承诺之人,既然答应了,自然就会做到。
“如此甚好。”江雪点头说道。
江雪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小姐,您可是回来了。老爷已经在大厅里等候小姐多时了。”小娟一见到江雪,立刻小跑过来说道。
“恩,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不知道这个便宜老爹找她什么事情?刚好,李布衣这边的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但是主凶苏立风却还不知道在哪儿?而且她的明玉功现在已经完全的和身体融合,她也该出去走走了。
关德林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女儿:“云云来了。”
“爹,您找女儿有什么事情吗?”江雪挨着关德林坐下来,说道。
关德林说道:“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只是我们父女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的聊过了。难得今日有些闲时间,我们好好的聊聊。”
“好。不知道爹想要聊什么?”垂下来的眸子闪了闪,江雪语气如常的开口说道。
“云云,过几日,你就外出闯闯吧。”关德林如是的说道。
江雪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爹……”
关德林挥手打断江雪的话:“我听说,你这些日子以来你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练功,爹知道你的心中始终还是放不下苏立风。所以云云,你出去找他吧?找到他,把事情问个清楚。”
江雪听到关德林这话,脸上出现了惊诧之色,她自成为关云云以来,自认为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就连身为关云云贴身丫头的小娟都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同来。但他身为一个性格上有些粗枝大叶的江湖中人,却硬生生的看出了她的不一样来。这还真是关云云的亲爹!正好她的心中也有此意,所以当下有些微红眼睛的点点头:“谢谢爹。”
“唉……”
第五章
因为从关德林那边得了外出的许可,所以江雪很快的便准备起来,外出闯荡江湖,首先必不可缺少的便是银子了。不过这一方面她倒是不用担心的,聚贤镖局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镖局,关德林身为其的总镖头,每年所赚的银子自然是不少的,而关云云身为关德林的独身女儿,自然是不会缺少银子的。
而关德林也在发话让她外出的第二日里,让管家给她送来了五百两银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此外,关云云本人也存了不少的私房钱。所以她在银钱上很是充足。
在临出门之前,江雪到了赖药儿的药庐一趟,倒不是说他们的交情有多好?要她特意的去和赖药儿告个别,只是她马上就要出门了,这一线针作为天下难寻的暗器,她自然要多准备一些才是。更何况对于一线针的使用方法,她还有些不懂的地方,在走之前,自是要问个清楚的。
“你说你要出远门?去找苏立风吗?”赖药儿直言开口问道。
江雪端着一杯清目明神的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点点头:“是啊!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有些恩怨总要解决。我可不是个大度的人。”言下之意,便是要去找苏立风报仇了。
“我倒是觉得关姑娘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只是有些人做的事情太不地道和缺德了。”赖药儿倒是没觉得江雪去找苏立风报仇有什么不对的。本来就是苏立风有负她在先,既然他已经有妻有子,一开始就应该说清楚,做下这等的恶种,那么关姑娘去找他报仇,他自食恶果自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江雪闻言,笑了笑。这个赖药儿倒是极对她的胃口,而且恍惚间她甚至都能从他的身上看到欧阳明日的影子。
其实也是的。欧阳明日和赖药儿两人,他们同为医者,也都是能医不自医的,性情也都是不甚在乎世人的想法。
“对了,关姑娘,说起来再有几日,我也要外出去寻找另外三味的药材。如果关姑娘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倒是可以结伴而行。”赖药儿忽然开口说道。
他这个想法可不是临时就有的。而是在那天从她口中知道七大恨之后便就有的,毕竟关姑娘对七大恨的了解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他和关姑娘非亲非故,他们仅有的联系,不过就是一桩交易?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让人家一个姑娘和他一起随行出去找药?但如今却不同了,既然关姑娘也正好要外出,他自然可以顺意而为的。
江雪前后一想便明白了赖药儿提出此提议的意思了,不过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的。赖药儿功夫不错,医术是一绝,有他在身边,倒是比她自己孤身一人在外要来的方便一些。所以听到赖药儿这么说后,她倒也不矫情,直接点头:“如此倒也不错!一路上有医神医赖药儿随行,在路上有个头疼脑热倒也不用担心了。”
“劳烦关姑娘等在下两日,让我把家中的一些杂事整理一下。大后日辰时,我们在聚贤镇门口汇合。”赖药儿听到江雪答应下来,神情顿时便放松了不少。
江雪点头:“没问题。”
*
“想吃吗?”江雪晃动着手中烤的金黄滴油的烧鸡,笑着问眼前的几个年岁不大的小乞丐说道。
那几个孩子当下点点头。眼睛却一直不离烤鸡的身影。
江雪说道:“那你们几个帮姐姐个忙,姐姐就把这两个烧鸡和这些肉包子给你们好不好?”
有那稍大一些的孩子,明显是这一帮小乞儿的领头羊的孩子,虽然也是口水直流的看着烧鸡,但是嘴上却问:“不知道姐姐要我们帮什么?”他们都是孤儿,能活到现在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的。
“你放心!只是传几句话而已!并不会给你们造成什么影响的?”江雪笑眯眯的说道。
“……好。”良久那孩子看着江雪真的没什么恶意,而他身后的几个小孩子,又不断地催促,他才点头答应下来。
江雪当下便把手中的东西给他们,并在那领头羊的孩子耳中轻声说了几句话。
那孩子在听到了江雪的话后,有些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下来,只是让他们在外传两句话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拍了拍胸脯说:“姐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苏立风他也知道的,就是聚贤镖局那个拜堂前逃婚的新郎,大家都还在猜测是不是那新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话,给了戴了绿帽子?才让他逃婚的?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市井街坊都在讨论这事情。没想到居然是那新郎抛妻弃子,在拜堂前夕被关总镖头发现,并且把他赶了出去。
“恩。”
她今天才从赖药儿那边回来,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便听到了那些百姓的讨论之声。说的都是关于关总镖头女儿大婚当天新郎逃婚的事情,并且那话里话外,把所有的错都堆在了关云云的身上。认为是她不守妇道,做了错事或是她给新郎戴了绿帽子,这才让新郎临时逃婚的。那些话听得江雪一阵的火大,如果不是那些碎嘴的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的话,她岂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也就是这件事情提醒了她。纵然是她找到苏立风,报了仇,但是这些百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会把所有的错处都归到关云云的身上。所以在临走之前,她还是要做些什么的?最起码要让这些百姓知道,逃婚这件事情并不是关云云的错?
而论到传播消息的速度,有哪个能够比得上这些窜走在各个街道,以乞讨为生的小乞儿的。
*
果然如同江雪所想的那样,在她和赖药儿出发的当天。关于聚贤镖局总镖头女婿逃婚事件,便有了新发展。
经过那些小乞儿的传播,再加上市井上那些喜欢八卦长舌的妇人在中间推波助澜。很快,整个聚贤镇就传遍了。
说那关总镖头的女婿之所以会逃婚。不是因为那关小姐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是那新郎,在老家的时候,已经娶妻生子了,而他为了攀龙附凤,对关小姐大献殷勤,关总镖头看女儿喜欢,这才要把他招为女婿的。没想到在拜堂前夕,那新郎被人关小姐发现,他已经过亲,还有孩子的事情。这关小姐是个脾气烈性的,当下便把事情告诉了关总镖头。而关总镖头听到这个事情,便去追问那新郎,果然如此!关总镖头大怒,把那新郎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这才出现了后来‘新郎在拜堂前夕’不见的事情。
一时之间,本来略微有些平息下来的新郎逃婚事情,顿时又变成了镇上百姓饭后讨论的话题。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江雪没多大的关系了。这个时候的她和赖药儿则踏上了前往太行山的旅途。
第六章
看着绵延千里的山脉,那苍穹的树木翠绿的都要滴出水来,似极了她当初和欧阳明日一起隐居的那个地方。
“关姑娘。”赖药儿拍了一下江雪的肩膀说道。
江雪这才回神:“恩。有什么事情吗?”自从来到太行山脉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和她当时住的地方太近的缘故,所以她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欧阳明日来?因为欧阳明日幼时被亲生父亲放入冰河里,虽然及时的被救起,但到底伤了身体,所以他们成亲三十年来都没有孩子。唉…也不知道她死后,明日怎么样?
经过这一路上的同行,赖药儿知道这个‘关姑娘’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其他的不说,光是她那一身诡异的武功就让人好奇无比。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心中虽然好奇,但他却一次都没有开口问过:“我观察了这里的地形和环境,发现这里十分符合书中所说的,在这一带应该会有孟仲季。”
江雪也四下观察了一番,发觉这里虽然林木环绕,但阳光却很是充足,不远处又有一条小溪,确实十分符合书中所说的孟仲季的生长的一应的环境。所以当下也点点头:“恩。这里确实十分符合。不若我们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孟仲季。”
“好。”赖药儿点头表示同意。
经过了半天的查看,果然在这里找到了两株株孟仲季的幼苗,但是这两株孟仲季都还是幼苗,看它们生长的样子,大的那个也才百年的时间,小的那个尚且不足五十年的时间,距离成熟最少还需要两百多年。而很显然,他们是没办法等这么长的时间的。而还未曾成熟的孟仲季虽然也算是的药材,但却对他们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未成熟的孟仲季虽然对我们没多大的用处,但是还是把它们挖回去,如果我们真的没办法找到成熟的孟仲季的话,这个说不得就是你唯一的希望了。”江雪开口说道。
赖药儿也知道成熟的孟仲季不好找,所以他十分赞同江雪的话:“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恰逢将要成熟的孟仲季并不好找,如果他们真的无缘不能找到孟仲季的花籽的话,那么这株超过百年的还未成熟的孟仲季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不过因为他们还要看看有没有成熟的孟仲季,所以记下了这里的地理位置,想着如果最后没办法找到的话,就把这株挖回去。
之后他们又在太行山里呆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在这之中他们倒是找到不少的珍奇药材,但是孟仲季却只又见过一株,和他们刚进来时候见到的那株差不多,略长了一些,但也只有一百五十年左右。距离成熟还早得很。此后他们便再没有发现孟仲季的踪迹,只得失望而归。
“赖药儿,我现在要去山西找苏立风,解决旧事。而你也要把这株孟仲季给安置了,毕竟孟仲季不比我们手中的其他药材,需要精心的打理和安置。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和赖药儿相处的很是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处理私事的时候,希望外人看到。
没错,在江雪看来,她如今和赖药儿只能算是略有交情的朋友。而她去处理苏立风的事情,这是属于她份内的事情,并不是赖药儿这个外人可以插足的。
赖药儿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显然也已经有些摸清楚了江雪的性子,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这是不想自己插手她报仇的事情当中。而他们虽说这一路相伴,但交情还真是没有好到可以插手别人隐私的事情上去,所以他当下点头:“真是感谢关姑娘这段时间陪在下在这深山里寻找药材,既然关姑娘有私事要办,我这里也就不打扰了。”说着从自己的背囊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的递给江雪接着说:“这是在下配的一些治疗内伤和外伤的药,此外还有一些麻药等药。关姑娘你带着,且做防身之用吧。”虽然依着关姑娘的身手和心性,在江湖之中能够伤的了她的人,并不多。
“谢啦!”江雪没有推辞赖药儿递过来的那些药瓶。虽说她自信她现如今的功力,能够伤到她的没几个人,但是身上有些防身的东西还是好的,特别是这些药还是出自赖药儿之手,那可靠性就更大。“我这个人说话算数,等我处理了私事。我会到衡阳那边。”
“好。那我们到时候在衡阳碰面。”赖药儿点头答应道。
*
和赖药儿在太行山的山脚下分了手后,江雪没有多做停留,先是给关总镖头送去一封平安信,而后才出发往苏立风的老家山西去。
老实说虽然并不肯定苏立风还会带着妻儿回老家来,但等江雪到了苏立风的老家,确切的打探了一番后,发现苏立风此人能被关云云看上倒不是没有理由的。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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