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犹豫半晌,却是她先开了口,声音很轻:“楚瑾...你在新城的时候还算顺利吗?可有受伤?”
没想到未央竟会率先这般担忧地询问起他的状况,楚瑾的心头一暖,他翘着嘴角回道:“一切顺利,我也没怎么受伤。”
“没怎么受伤?”那就是受了伤的意思了?沈未央有些着急地问道。
“嗯...”楚瑾沉吟半晌,他嘴笨,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未央放下心来,只得老老实实地交待:“后背有一处刀伤,但伤得很浅,没什么大碍的。”
沈未央心头一紧:“让我看看!”话落,已经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
借着月色,楚瑾看到她紧蹙的眉头,眸子里的忧色仿佛要溢了出来,不禁有些自责,是他不会说话,害她担心了。
楚瑾愣神之际,沈未央已经动作利落地走过来解下了他的衣服,月光很淡,她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背上数道伤疤纵横交错。
见此,沈未央赶紧又去拿了个烛台来。火光悠悠映照在楚瑾的背部,沈未央终于将他背部的疤痕看得清清楚楚。在暖黄的火光映照下,这些交错盘踞的疤痕虽然已不复往日的狰狞,却仍旧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楚瑾话中那道‘很浅的刀伤’,却是他背部的伤口中最狰狞的一道,虽然伤口处早已抹上了药粉,已经逐渐结痂了,但那伤口之深,之长,仍旧让沈未央的心尖刺疼。
她不自觉抬起手指,停在那道刀伤上方几厘米处,指尖微颤,却又小心地不敢当真落下去触碰。
静默许久后,沈未央动作极轻地将楚瑾的衣裳系上,她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你受了如此重的伤,不该瞒着我。”
“未央...我不想让你担心。”楚瑾侧过头来看她,看她眉间忧色仍旧未减半分,他的心也不自觉跟着紧了起来,又酸又涩。
看他老老实实,甚至有些傻傻的样子,沈未央又不由觉得好笑,她起身坐在床边,看似不经意地问他:“楚瑾,你这刀伤是什么时候有的?”
楚瑾垂眸思索了一阵,回道:“去敌营偷粮草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沈未央听在耳里,却若有所思。
她已从战报中得知,上京的粮草未能送到,是楚瑾自己带着将士们去偷来了敌人的粮草,这才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楚瑾的刀伤,正是因此而造成的。
她呆在上京城,当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帮不到战场上的将士们半分,只能干着急,而楚瑾作为最年轻的将领,却给军队,给朝廷,给百姓交上了一个最完美的答卷。
沈未央越发深刻地认识到,如果没有楚瑾,这场抗击北羌的战役,后来无数场关乎家国存亡的战役,不会赢得这般容易,甚至不会得胜。
在前世,若是忽略她与楚瑾那些错综复杂的恩怨,她却是必须得承认,是楚瑾,这个受黎民百姓拥戴的摄政王,守住了他们的大晋王朝。
两人重又躺下。静谧的夜色,却仍旧无法让两人的内心平静下来。
安静了半晌,沈未央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开口:“楚瑾,前不久府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听到府上出事,楚瑾便迅速拧了眉头,有些担心地问:“发生了什么?”
沈未央顿了顿,继续道:“我把芷嫣从府上赶走了。”
“哦。”楚瑾稍微放下心来,“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就让她离府罢。”
“不是...”楚瑾显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沈未央安静半晌,组织了下语言,想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一些,“楚瑾,我前不久才发现,肴儿不是你的孩子。芷嫣背主,刻意欺上瞒下,我这才将她给赶走。”
“等等!”楚瑾一下子从地铺上坐了起来,他方才捕捉到了一个让他有点儿不敢相信的信息,楚瑾忍不住复述一遍,“未央,你方才说...肴儿不是我的孩子!?”
“嗯。”沈未央点了点头。
见她再一次确认,楚瑾心头的震惊更甚,他差点儿跳将起来,不自觉又复述了一遍:“肴儿不是我的孩子,未央...那是不是说,我和芷嫣什么关系都没有?”
“嗯。”沈未央又点了点头。
再也忍不住,楚瑾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声音中欣喜若狂:“若是这样,未央,那我便没有负你,我从来都没有负你!”
看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沈未央也有些好笑,她问他:“有那么高兴么?”
“有!”楚瑾重重地点头。他激动得有些停不下来,一直那般直愣愣地站着,一时半会儿没了歇息的意思。
沈未央见了,便不由叮嘱道:“明日你还要去校场,早些歇息罢。”
“嗯。”楚瑾听话地点头,听话地重新躺下。
又过了一会儿,却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未央...既然肴儿不是我的孩子,我现在...可以睡床上了吗?”
“......”黑暗中,沈未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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