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愣在她床前。
她很倦了,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抬手指了指小桌上放着的一碗醒酒汤,轻声道:“将醒酒汤喝了便睡下罢。”
楚瑾循着沈未央纤细的手指看去,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走过去拿了醒酒汤一口饮下。
喝下醒酒汤后,他便依言躺了下来,仍是睡在昨日铺好的地铺上。
沐浴后,楚瑾其实已清醒许多,然而,即便是已然躺在了地铺上,他却不怎么睡得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搅得他现在一团乱麻,便有些失眠。
静默许久,他忍不住稍稍起身,抬头朝床上的沈未央看去,她拢着被子,身子蜷缩着,似乎已经睡熟了。
看着看着,楚瑾不由得低叹一声,他如今失了军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护好她,做一个能让她安心倚靠的丈夫。
仿佛知道楚瑾心头在想些什么,原以为已经睡熟了的沈未央突然开口:“你不用胡思乱想,我日后会学着替母亲处理政事。”
所以...我不用你来保护。我想自己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楚瑾苦笑一声,他如今当真就只是个闲人了,是他...配不上未央。
第二日清晨,沈未央还在睡眼朦胧中,却隐约听到窗外传来长剑挥舞间的破空之声。
她揉着眉头起身,却见那人身姿矫健,长剑挥动间肆意风流...
楚瑾竟是又晨起练剑了么?
沈未央心头有些疑惑,既已被圣上撤销军职,从此赋闲家中做个闲人,楚瑾还要坚持练剑作甚?
她瞧着他那些精妙流畅的剑法,就不由得想起前世。
前世的楚瑾也如此般日日晨起坚持练剑,不曾有一日停歇。他确有一身好功夫,他的剑在军中无人能敌,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从前,他是乱世中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是。
他只能赋闲家中,做个无用闲人。
想到这,沈未央突兀就生了些愧疚,罢了,他喜练剑就让他练罢,总比因失去一切日渐消沉要好上许多。
沈未央收了心思,俯身下床,洗漱后到前厅用完早膳,便准备出门。
楚瑾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她往门前走,愣了几许后追了上来。
他站至她身侧,语调寻常地问:“未央可是要出门?我同你一起去吧。”
沈未央扭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楚瑾什么时候这般喜欢黏着她了?
她摇了摇头:“我要去长公主府,你留在府中就好。”
乱世将起,重活一世,她得为大晋王朝的江山出点儿力才是,护佑好家国,才能护住父母亲友。
楚瑾被沈未央的话给堵住,既是去长公主府...他还是不跟去罢。
长乐长公主一向不喜他,他若去了,也只会给未央添乱。
楚瑾一直将沈未央送至府门前,望着她的马车绝尘而去,就这般安静看了许久,一直到那辆华丽的马车微缩成一个极小的光点,他才又回了府。
沈未央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长乐长公主刚好走至府门前,见着女儿便停下了步子,微拧着眉头道:“我刚好要去找你。”
沈未央见母亲的神情严肃,便有些疑惑:“母亲,可是有要事?”
长公主转身朝府内走:“进去说罢。”
长公主一直走到书房,摆手将所有姑姑丫鬟叫退,才沉声开口道:“未央,你为何要进宫让你舅舅撤销楚瑾的军职?”
沈未央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楚瑾目前在军中只是一个小将,军中将领不知凡几,她原以为只是撤销楚瑾一个小将的军职,日理万机的母亲应不会过问才是。
然而,母亲现下问起这事...她却不像舅舅一般好糊弄,沈未央斟酌半晌,才道:“女儿不喜夫君手中有实权,我想跟着母亲学习政务,女儿家只有自己能干些,日后生活才会无忧。”
长公主很欣慰,女儿字字都说到了她心坎儿上。从前她不喜女儿一心扑在楚瑾身上,为的就是这个。
可如今各诸侯国之间局势极不稳定,像楚瑾这般有勇有谋的将领,正该重用才是。
长公主心中犹豫着,一边是自己最宠爱的独女,一边是家国战事,不能两全。
罢了,良久,长公主轻叹一声,军中有才智的将领并不少,只是失去一个楚瑾而已,应当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神情略有些严肃,仔细打量女儿一番,郑重问道:“未央...你是当真想跟着我学习政务?”
“母亲放心,未央已经想好了,定不会半途而废。”沈未央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活过一次,对前世的许多战事变化都有了解,如若参政,能帮着母亲规避不少的损耗,甚至是选择最好的方式赢得战争胜利。
“那好。”见女儿似乎真的是定下了心,长公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未央...我便将当今的天下局势讲与你听。”
长公主自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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