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头老大不愿意,沈未央还是动作尽量轻柔地为楚瑾解开衣服。
他的黑衣浸透了鲜血,湿热粘腻,沈未央一点一点地揭开,她雪白的柔荑上也随之逐渐染上的鲜红的血液,沈未央不由拧了眉头,看这出血量,要是不尽快止血的话...
随着黏着的布料逐渐被揭开,沈未央看见楚瑾腰腹上原本缠好的白纱布此时全然被鲜血给浸透了,一片明晃晃的红,叫人见了触目惊心。
沈未央突然就有点后悔,她方才不该负气甩手将楚瑾给摔倒在地上,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沉得住气?都伤成这样了还能不吭一声。
她悄悄叹了口气,只得更小心地去帮楚瑾解开腰腹上的纱布。
由于伤口紧贴着纱布,尽管沈未央的动作再是轻柔,解纱布时伤口还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楚瑾却愣是紧抿着唇不吭一声。
他静静看着此时正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的沈未央,那样沉静的眉眼,那样专注的神色,尽管此时伤口处痛得难耐,他心头却突兀升起了许多欢喜。
他想,往后她嫁给他后,他常年在外征战,身上定会负许多的伤,她应当也会像今日这般细细为他处理伤口,眼里盛满担忧...
伤口被渐渐揭开,逐渐看清楚瑾腰腹上伤口的形状,沈未央的手却止不住一颤。
那伤口深陷,形状是沈未央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暗器所造成的。
此暗器名叫回龙镖,原是出自长公主府...
第8章 第七章
此时敛秋正好拿着金疮药快步进屋,沈未央便垂了眸子,神色如常地继续为楚瑾清理伤口,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然而她的心湖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视线黏在楚瑾腰腹间那极深的伤口之上,心头悄然升起一股极复杂的情绪。
楚瑾依旧在咬牙忍着伤痛,倒没有注意到沈未央神色一瞬间的变化。
见楚瑾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沈未央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愧疚,动作也越发轻柔。
她一点一点地将粉末药涂抹在楚瑾的伤口之上,长公主府中所用的金疮药是皇家的御赐用药,药性温和,涂抹之时倒不像寻常药膏一般将伤口处烧得生疼。
楚瑾只觉伤口处似有一阵凉风拂过,因其特殊的麻醉效果,这金疮药涂抹之后倒是很快让他的疼痛减了些许。
他也不再紧咬着牙关,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正为他重新缠上白纱布的沈未央身上。
她此时蹲在他身前,动作轻柔得像是有一根儿软绵绵的羽毛在挠痒痒似的,暖黄的灯火映在她沉静的眉眼上,美得像是一朵徐徐盛开的牡丹花。
看着看着,楚瑾突然间就乱了心跳,耳朵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却还偏要装模作样地假咳一声。
沈未央正小心翼翼为他包扎着,听到这声便抬起头来,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是不是她方才动作重了些又触到了他的伤口?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水汪汪的眸子便正好映进他的眼里,他的视线跟她直直对上,他的心头突兀便生了些怯意,赶紧把脑袋扭到一边,不敢再看。
楚瑾在心头悄悄地想,此时未央还未与他成婚,他如此直愣愣地看她,恐怕太过唐突。
他不想唐突了她,惹她生气。
然而,沈未央又怎么会知道楚瑾心头的想法?
她眼里看到的,就只是她甫一抬头楚瑾就赶紧把脑袋扭了过去,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又不是什么洪荒猛兽,他用得着这么躲着她吗?
亏得她好心帮他包扎伤口,这人竟是连个回应也没有。
尽管心头嘀咕着不满,沈未央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不停,金疮药的疗效很好,楚瑾伤口的血很快止住了,白纱布上只浸了浅浅一层红便没再扩散,沈未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喏,好了。”沈未央缓缓站了起来,就蹲着身替楚瑾包扎伤口这功夫,竟让她腿脚有些发麻。
她眼神仍旧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楚瑾的伤口,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终是道:“你这伤势不宜走动,今儿个就在长公主府歇下吧。偏院有客房,待会儿我叫个小厮来将你扶过去。”
“不用了。”谁料,楚瑾却自己从梨木椅上站了起来,固执道,“我在长公主府住下不太方便,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沈未央凉凉地睨了一眼楚瑾,她都有些看不懂此人是真矫情还是假矫情了。
伤都成这样了,还要犟着自己走回去,要是以她从前的心态决计会丢下不管,可一想到那伤...沈未央还是又改了口:“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只管住下便是,我又不会吃了你。”
听到这句,楚瑾有些讶异地看向沈未央。
吃了他?从前的骄阳郡主从来不会对他说出如此露骨的话。那时候未央即便是再喜欢他,表达爱意时也是含蓄而内敛的。
可如今的未央却在短短几日内就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她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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