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翁季浓笑眼盈盈:“你若不去,我也定要拖你一起去的。”
奚少君好笑,把装着各类精致糕点的小碟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多吃些。”
章家有个孩子,糕点做得精巧可口,翁季浓也很是喜爱。
两人正说着话,章家的小郎君被嬷嬷带了进来。
这还是翁季浓第一次见着这个孩子,四岁的小郎君穿着蓝色小圆袍,看着有些瘦弱和怯生生的,许是常年生病,不曾像别家的郎君到草原上疯跑玩闹,小脸白白净净的。
小郎君被嬷嬷提点着上前行礼问安,乖巧文静:“母亲大安,元夫人大安。”
翁季浓忙让他的嬷嬷扶他起来。
奚少君朝他招招手,小郎君脸上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小跑过来,倚着奚少君坐下。
翁季浓解下腰间玉佩,是只金鱼形状的,递给小郎君做见面礼。
小郎君先看了奚少君,在奚少君点头示意下才接过来,两只手抱着玉佩,细声细语地说:“谢谢元夫人。”
奚少君摸摸他的脑袋:“叫姨母便好。”
小郎君红着脸,朝翁季浓羞涩的一笑:“姨母。”
这般听话的孩子,翁季浓自然是喜爱的,不过她与奚少君交好,好像不太好与这孩子亲近。
奚少君吩咐香柳将桌案上的糕点每个都捡了一样,交给嬷嬷让他带着小郎君去一旁玩。
奚少君看着不远处的小郎君悄声对翁季浓道:“没事儿,你无需顾忌我,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我疼他,他把我当他亲生母亲,你想亲近就亲近。”
小郎君刚出生就没有了亲生母亲,父亲又忙于军务,无暇照看他,他嫁过来的时候,正巧是冬日,这孩子瘦巴巴的,身上还穿着短了一截的小袄,显然是下面伺候的人不用心。
“章将军也不曾过问?”翁季浓轻声问。
奚少君摇摇头:“不知怎么,他与大郎并不亲近。”
章裕远对这孩子的态度,她总是看不透,是因着他导致何氏去世心生隔阂才不愿亲近的吗?
奚少君摇了摇头,不再想。
翁季浓叹了声气,不晓得说些什么才好。
奚少君拍拍她的手,心想这孩子多灾多病的,等她们去寺庙的时候,她正好也帮他求道护身符。
夜晚,元琛上了榻,见翁季浓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元琛皱眉问。
“哥哥,要是我以后难产而亡,留下尚在襁褓的孩子,你会不会娶新妇?”翁季浓轻声说。
她今日听奚少君说了许多话,不由得多想,但问出口又不免悲从心来。
嗯?
元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待他回答又说,翁季浓又接着说:“以你的身份,肯定是会的,不过你要记得要擦亮眼睛找个好人家,若是,若是……”
听她惨兮兮的声音,元琛一口气憋在胸前,攥攥拳头,想想她的话,终究是气不顺。
隔着被子横抱起她,把她反扣在大腿上,抬起手掌,狠狠地打了她屁股两巴掌。
他简直不知道她这个小脑袋瓜里成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帐内有刹那间没了声响。
翁季浓绷紧身子,桃花眼瞪圆,满眼震惊,看着面前枣红色绣团花的毯子久久不能回神。
她,她竟然被打屁股了!
隔着厚厚的锦被,元琛动作虽看着狠厉,但落下来也只不过虚张声势,闷闷两声,并不会疼。
但打屁股本就是教训小儿的惩罚,翁季浓怎能依。
一股羞愤越上翁季浓心头,小脸涨得通红,她扑腾着小腿,脚使劲儿的蹬着被褥,忙手忙脚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元琛松开手臂,冷眼瞧她,由她折腾。
翁季浓跪坐在卧榻里侧,小手捂着自己的屁股,秀发凌乱的散在肩头,眉梢眼角因恼怒而染上酡红,脸颊滚烫,饱满丰润的菱唇微张,露出点点白牙。
胸口提着气,将要问个明白。
但元琛是谁?
百战百胜的大都督,一招先发制人又快又稳,厉声问:“什么混账话都可以随便说出口?”
元琛沉着气,乌黑的眸子很是有威严。
翁季浓胸腔蓄着的愤怒一下子泄了气,回想方才自己的话,似乎的确是不怎么吉利。
灵巧的眼眸心虚地转了转,辩解道:“我就是说一说嘛!只是如果,假设!”
元琛冷哼一声,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她知道孩子怎么来吗,就敢如果,就敢假设。
“再说,我就是说错话了,哥哥也不能打我,打我……”多年的教养无法让翁季浓把屁股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眼睛往后面瞥了瞥,委屈巴巴的说,“打我那儿啊!”
她方才的话,元琛想都不敢想,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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