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小寒。”颜华找到药箱，从里头拿出药水，“但那是因为你是我弟弟，仅此而已罢了。”
    时寒知道这是颜华，在试图拉开和他的距离，他心尖微涩，脸上的笑却愈发乖巧，看不出他的破绽。
    因为时寒单手上药不方便，所以颜华便帮他涂药。
    “颜姐姐，我再也不会插手你和别的……男人的事了，你不要生我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时寒眼尾泛着微微红色，却倔强地不让眼泪夺眶而出，“我喜欢你，这是我没办法控制的。颜姐姐你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对我这么残忍。要我和你保持距离，不再联系。”
    “我没有做错什么，”时寒轻轻眨了眼睛，眼里水雾开始弥漫，“我只是喜欢颜姐姐当然了。”
    颜华也曾扪心自问：这样是不是对时寒太过苛刻？
    那时候颜华虽然心疼，但还是和他说了“保持距离”的话。
    原因无他，时寒从头到尾都是颜华喜欢的类型，像现在这样眼眶含泪的样子，要不是颜华在心里警告自己，没准她都会被美色冲昏头脑，一口气答应时寒的话了。
    颜华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选择了远离时寒。但时寒明显觉得委屈，让颜华也有些无奈，等反应过来时她手已经摸上人家毛茸茸的脑袋了。
    时寒惊喜交加地看过来，“颜姐姐～”
    虽然时寒竭力掩饰，但尾音还是飘了。
    “对不起，小寒。”时寒惊喜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颜华狠了狠心，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小寒喜欢我这没错，但我不是个好人。因为我觉得小寒待在身边，我会情不自禁受到诱惑犯下错误，所以才让我们两个保持距离的。”
    时寒把头转向旁边不看颜华，你不和她说话。
    颜华等了一会见时寒没有说话，开始没话找话，打破僵局，“小寒好乖，涂药没哭。”
    这话倒不是颜华把时寒当小孩子哄，而是双氧水消毒时产生的疼痛，一般人都难以忍受。时寒娇生惯养长大的，平时和颜华说句话，都会湿了眼睛。所以这次时寒一声不吭，反倒让颜华刮目相看。
    “我从来都不爱哭，”时寒紧紧抿着唇，好半晌才道：“是颜姐姐喜欢看我哭，我才经常哭的。”
    颜华略微有点儿尴尬，她没想到自己的xing癖居然被时寒发现了。
    罪魁祸首是自己，所以颜华只得事后挽救，“没事，以后小寒你不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用强迫自己哭。”
    “颜姐姐对我这么坏，我应该很生气，不理你才是。”时寒轻轻闭上眼睛，眼泪从浓密的睫毛下滚落出来，“可我还是喜欢你。”
    时寒长得非常好看，垂泪的时候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让人只想替他擦拭眼泪，而不是嫌弃他太过女气。
    旁人尚且如此，看着时寒长大的颜华也想替时寒擦眼泪，但她最后还是把手伸了回来，“可是小寒，我没办法给予你想要的东西，一开始你就很清楚了，不是吗？”
    “我知道……”时寒眼里噙着泪，“但我还是痴心妄想，盼着颜姐姐能回心转意。”
    小寒说得没错，他不是只爱哭的猫妖。颜华认识他这么久，即使是小奶猫时期的小寒，脸上挂着的也都是羞涩乖巧的笑，而不是两道泪痕。
    印象中小寒第一次哭，好像就是从那晚开始的。再然后，时寒哭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好像要把前面十几年的眼泪给一起补上似的。
    “小寒，别再这么想了。”颜华还是忍不住摸上时寒因为太过伤心而露出的黑猫耳朵，“你是时仨的弟弟，我会永远对你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你要是想做我的另一半，那我真的没办法给你这个身份。”
    “姐姐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时寒想伸手去牵颜华，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缩了回来，“姐姐和颜姐姐关系这么好，刚开始她可能会生气，但没过几天她肯定会为我们的关系而高兴的。”
    “我知道时仨会很高兴，但我没办法保证自己能一直对你这么好。”颜华摇了摇头，语气依然温柔，却听得时寒心头发凉，“我们感情甜蜜，自然皆大欢喜；但要是我移情别恋，不仅会伤到小寒，更加会破坏我和时仨多年的感情。”
    “我不介意颜姐姐移情别恋！”时寒急忙保证，“只要颜姐姐在我身边，那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管。”
    “可我舍不得。”颜华就像长辈看不懂事的小辈似的，拍了拍时寒脑袋，“真心实意爱我的人，我怎么忍心让他吃这种委屈？感情淡了就好聚好散，没必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