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开始就嚷着让我快点,快点,你后来难受怎么不给我说呢!”
“…那时候我都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了。”
“难受就吐出来,吐出来就舒服了。”
说着蓝擎宇扭过身准备让门侍拿个垃圾桶来,蔚成风拽着他的领子把人的脸又给拉扯了回来,
“不要,老子不会让你得逞的!想我吐出来,没门儿!”
“······”
蔚成风还真是没说错,十来分钟到,就是十来分钟到,五分钟开车,五分钟蹲地,两分钟上楼,一打开包间的门头一句话就是,
“你们看,老子准时吧!”
可惜根本就没人搭理他,强子和蒋航天轮个从他身边走过去,再轮个和后面的蓝擎宇满怀情谊地拥抱,两个人一左一右,一个勾着脖子,一个搭着肩膀,绕过他把蓝擎宇往房间里带,完全当他是空气。
“我说,你俩啥意思!我体积有这么小,存在感有这么低么?”
三个勾肩搭背的好哥们儿往沙发上一坐,强子抽回手,拿起桌上的啤酒,两瓶酒的酒盖扣在一起,一掰就打开了一瓶,趁着强子开酒这会儿,蒋航天揽着蓝擎宇的肩膀,还把头搁了上去,故意逗着蔚成风,
“是你魅力值太低,你往咱大鲸鱼身边儿一站就是在拉仇恨。”
蔚成风一个后勾脚把门儿关上,
“去你个蛋的,老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往哪个男人身边一站都是拉仇恨。”
“别介,就你那小身板,白皮肤,水汪汪的金色大眼,戴个假发就是真人芭比,除了娘受还真没男人仇恨你,你担心担心那些嫉妒心爆棚的女人就成。”
蔚成风走到桌前,抓起一把啤酒盖在就招呼在蒋航天身上。
“老子跟你们这些蛮子不一样,老子靠智商和绝顶聪明的头脑来赚回头率,跟你们不是一条路子,但很明显,爱我的呼声比你们都高。”
蓝擎宇眯着眼睛看着叉着腰站在桌子对面的小男人,有点解恨又有点幸灾乐祸地坐着看好戏,接过强子递过来的酒瓶子,灌了一口,眼睛一刻都舍不得从蔚成风身上移开。
“就你这脑子,时好时坏的,就俩极端,一会儿是傻逼,一会儿是精英。”
“你他妈才傻x呢,我就闹不明白了,凭啥你俩对着我就没个好话啊,不是‘二货’就是‘傻x’的,明明每次考试成绩都比我差,明明人缘也没我好,这是在夸奖你们自个儿傻x都不如吗?”
蒋航天一下子被堵得找不着缺口来损他,眼睛转向瘫在沙发背上笑着的强子。
强子把酒瓶子的口对着蓝擎宇指了指,意味深长地暗示蒋航天,蒋航天立马醒悟,扭着头求助地望着蓝擎宇。
坐观好戏的蓝擎宇这时候也特给哥们儿面子的救了个场,他喝了口酒,砸吧一下嘴,面带笑容的冲着蔚成风说:
“中国的应试教育只要够勤奋,笨鸟也能成神,你那些所谓的人缘到现在看看不也就是这儿坐着的三个人,把虚情假意当成真感情裹在自个儿身上假装成金闪闪的大漆皮,你不傻谁傻。”
三个人就这么各自带着不同的笑容,静静地等着对面那人的反应。
蔚成风咬着气得发抖的下唇,眼神发狠地死盯着蓝擎宇的笑脸,无声地控诉,在脑子里把蓝擎宇撕了个稀巴烂,整个人都散发着怨恨的阴气。
蔚成风那脑子也没有让大家失望,果然一遇上蓝擎宇就跟没润滑一样卡机,好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反驳,最后只能毫无胁迫力地冲着蓝擎宇干瘪的吼了一句:
“老子一会儿不给你搓澡了!!你求我老子都不带搭理你的。”
顿时,包间里面爆发出如雷般大笑声。
蒋航天眼角飙泪地大咧着嘴冲着强子说:
“唉,强子,你原来那话咋说来着?”
“哈哈哈哈,我说,咱成风就是一台人形机器,cpu暴强,硬件软件都是国际一线水平,操作系统独一无二,可惜啊,咱大鲸鱼就是这操作系统上的大bug,不碰上,机器就飞速运转,可要是一碰上那就死机了,强行启动就只有烧了主板这一个下场。”
蓝擎宇听着,勾起了唇,邪魅地冲着蔚成风一笑,把酒瓶子伸向强子,和他撞了个瓶,表示鼓励和赞同。
蔚成风气得满脸通红,接到蓝擎宇那别有深意的一笑,不知怎么心跳突然加速,心脏受到突如其来的碰撞,惊得蔚成风有些慌乱,他伸手拿起桌上了啤酒一口吹了一瓶,这才缓解了一些。
他手忙脚乱地把空瓶子一放,立马转身朝房间一侧的温泉室走去,背对着三人有些心虚地抬高了声音嚷嚷着:
“我懒得理你们,你们就抱成一团慢慢乐呵吧,老子正好一个人享受。”
说完,钻进温泉室,把门砰地一声砸上了,留下三个本来就想“私聊”的男人。
第六十章 解心结
“你这几年哪儿去了?”
蔚成风一走,外面的三个男人面上的笑容都顿时一消,快得让人不敢眨眼,强子酒瓶子一放,单刀直入。
“我在蔚枞的训练基地。”
蒋航天骂了一声,别了一眼蓝擎宇,灌了一口酒,不是滋味地吧唧着嘴,
“就这点破事儿你至于跟我俩藏着掖着么?你那心思我俩还能不清楚?!你他妈真行,你不给成风说在那儿还说得过去,可你一句话没有就甩老子们四年。”
蓝擎宇斜着眼瞅着咬着腮帮子的蒋航天,笑了,笑得细水长流,情深义重。
相比蒋航天的直肠子,强子的心思要能拐弯很多,没把这四年无数次费尽心思的寻找当回事儿一样说:
“过去的事情,咱们哥们儿之间没啥好解释的,你今儿敢来,就说明你觉得这四年瞒着我俩是有道理的,我俩也算是有了个着落,可是你他妈以后要是还敢玩这套,老子话先放这儿,你他妈要么死在外头,老子答应给你每年烧点纸钱,要么,你就等着我俩天涯海角把你挖出来,当着你的面给你烧了纸钱,再把你活埋了。”
蓝擎宇眼睛在俩人的脸盘子上晃了一圈,把手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放到桌上,淡淡地说:
“我今儿没想来,是他用‘搓澡’交换的。”
意思很明确,大爷我压根没想来见你们,给你们个说法啥的,大爷是冲着媳妇儿的高级服务来的,少特么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蒋航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擎宇,狠狠地眨巴几下眼睛,嘴张开了都不知道。
强子狞笑着,露出尖牙,错着嘴,舌尖在牙尖一舔,点了点头,“你行,老子好心给你个台阶下都不下,成,真成。”
话音刚落,蒋航天侧过身拉住蓝擎宇的衣领就是一拳,蓝擎宇快速侧头,躲过拳头,抓住直冲过去的手腕,提着人往后一掀,蒋航天后退几步,扶着沙发还没站稳,一侧的强子坐在沙发上对着蓝擎宇的膝弯就是一脚,出脚又快又狠,蓝擎宇知道这要是强挡,后韧带肯定拉伤,只能顺着力道,半跪下去,在半空中脚下方向一转,转身扑到强子身上,对准强子的脸就是一个右勾拳,蒋航天踏着沙发跳上蓝擎宇的背,双腿夹住身下的熊腰,抬起拳头一点没留力气,一拳一拳砸在蓝擎宇后背上,摁倒的强子脖子被卡,但是脚还空闲着,抬起膝盖对着蓝擎宇的胃就是一阵猛顶……
桌子上的酒瓶子哗啦啦砸到地上,肉·体闷砸声咚咚直响。
蔚成风在里面听到打架的动静,眼睛一眯,立刻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跨出温泉池,脚下踩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他顿住了,想了一会儿,扭了扭酸软的脖子,重新退回了池子里,慢悠悠地重新坐下来,靠着池壁悠闲地闭上了眼睛。
同样听到这巨大的响动的还有门外的侍者,急急忙忙打开门一看,就见自家老板被人按在地上,扭着脖子就要叫人。
“滚出去!!”
强子一声怒吼把人轰了出去,脚底踩着蓝擎宇的腹肌,一个谭腿把人踹了起来,蓝擎宇身体往后倒去,又快又准地抓住强子那条腿,把人拉扯着一块儿倒地,强子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对着蓝擎宇肩膀砸去,三人应声倒地,结果蓝擎宇连个闷哼都没有,倒是被压在最下面的蒋航天惨叫出声,
“我操!你俩压死我了!别打了,老子一脸玻璃渣子,明天老子还要陪老爷子见人呢,谁让老子破了相老子把他脸划成一朵残菊花!”
躺在他身上的两个人这才慢慢停了下来,强子站起身,啐了一口血水,刮了一眼蓝擎宇花了的脸,鞋子在地上一扫,在玻璃渣子地上扫出一片干净地儿,伸手拉着蓝擎宇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也没管下面的蒋航天咋地,转身在桌地下掏出一捆准备好的啤酒,往身前一放,自己抽出一瓶用牙齿直接开瓶,闷着头喝了起来。
蓝擎宇挨着人盘腿坐着,伸手去拿酒,强子一巴掌拍开,蓝擎宇抬眼瞅了瞅强子,手腕一翻,夺过强子手里的酒瓶子,自个儿喝上了。
强子看着空荡荡的手,别了一眼蓝擎宇,暗骂一声,这时候蒋航天才揉着一身咔咔响的骨头坐起来,屁股擦着地板挪到两人边上,
“给我一个。”
“自己拿。”
强子刚又开了一瓶,还没喝呢。
蒋航天甩了甩脸上的玻璃,够着手去摸酒,心里的疙瘩打掉了,这才拿正眼瞧蓝擎宇,余光一过,他就愣住了。
“我操,你眉毛是贴上去的?咋一打就掉了啊,强子,你看这货眉毛都被我俩揪掉一根儿。”
强子一扭头,凑近了看,果然只有一根眉毛,刚才好像是没看见,可仔细看看,眉毛已经开始冒毛桩子了,他扯着嘴笑,
“这咋回事儿?”
蓝擎宇把嘴唇上的酒汁一舔,“孩子闹的。”
强子解恨地把酒瓶子往地上使劲儿一放,“该!你知道这叫啥吗?这就叫报应!”
四年的怨气在这一句最后划上了句号,消失得无影无踪。三个男人围着一捆酒,喝着聊上了。
“我说,你还打算这么惯着他?我告诉你,你别舍不得,就成风那一戳一跳的个性,你舍不得动他,他能在原地停一辈子。”
“我觉得强子说得有道理,他都这岁数了,你拦得住他,拦不住别的人看上他啊,别到时候稀里糊涂你养了这么些年的人就被别人拐跑了。”
蓝擎宇停下喝酒的动作,阴沉着脸说:“已经有女人给他告白了,当着我的面。”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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