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哦……”阎望楼自然不敢勉强他去吃午饭，只好悻悻地走了。
    季寒放下手中的文件，修长的手指按在额头，片刻之后，他离开办公桌，拿着手机去了休息室。
    坐在沙发上，打开直播ＡＰＰ，小姑娘果然正准备做饭。
    视频里没有拍到她的脸，她穿着早上的背带裤和白Ｔ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今天中午我想吃蛋糕。”罗绫绫准备着东西，蛋糕是她一直想尝试的，要说别的蔬菜肉什么的都跟她以前相差不多，但是蛋糕和奶油这些她从未亲口吃过。
    她把打蛋器找了出来，又准备了两个干净没有油的盆，“又想吃蛋糕，又想吃奶油，咱们做个蛋糕卷吧。”
    有弹幕飘过：【主播还会烘焙呀。】
    罗绫绫笑道：“都是简单的，做蛋糕卷的话，蛋糕比较薄，也不会塌陷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她把蛋白和蛋黄分开放在两个盆里，“蛋白一定要放到无油无水的容器里，不然会影响打发。”
    打蛋器的声音稍微有些大，罗绫绫没再说话，专心把蛋白打好。
    蛋黄加了糖、油、牛奶打匀，拌好低筋面粉。罗绫绫把烤箱预热上，挖了一块刚才打好的蛋白混到蛋黄里，稍微搅了搅又把全部蛋白混合过来，“这一步动作要轻要快，不要过度搅拌，免得蛋白消泡。”
    拌好之后，她用早上烤鸡翅的烤盘，上面铺了一层锡纸，“这个烤盘比较矮，不过做蛋糕卷也够了。”
    拌好的糊倒在烤盘里，在台面上轻轻磕了几下，罗绫绫把烤盘放进了烤箱。
    因为蛋糕比较薄，罗绫绫只定时了十五分钟。
    “家里的奶油是不用打发直接挤的，等蛋糕烤好的时间咱们再做点儿别的吧。”
    【光吃甜的可能会腻，做点咸的吧。】
    【今天不吃肉吗？昨天腌的鸡翅呢？】
    “鸡翅早上被我吃掉了，午饭不想吃肉了。”罗绫绫想了想，“做个薯片吃吧，自己做的更健康哦。”
    她从冰箱里取了个土豆，削皮，切成很薄的片。
    【主播这刀功可以啊！】
    【我觉得每一片都一样薄厚，厉害了！】
    “土豆片多过几遍水，最好把上面沾的淀粉洗干净。”洗好的土豆片用厨房纸擦干，拌上盐和黑胡椒，一点点油，“一片一片地摆到烤盘上，不要重叠。”
    “叮——”烤箱的声音提示她蛋糕已经烤好。
    罗绫绫把蛋糕取出来，又把烤箱温度调高了二十度，把摆满了薯片的烤盘放了进去。
    罗绫绫把蛋糕倒扣晾着，抹上一层厚厚的奶油，小心地卷了起来，“这个要冷藏了才能好吃，不过我饿了，放进冷冻室几分钟吧。”
    她把烤箱里的薯片略微翻了翻，扫了一眼手机，突然呆住了。
    不知道哪个大土豪，竟然一下子给她打赏十个游艇！
    罗绫绫纤长的睫毛眨巴两下，杏眼睁得圆圆的，“啊……我做的都是很家常的饭啦，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就是……不用打赏这么多…吧…”虽然她确实想通过直播赚点生活费，但原本的想法是慢慢攒人气，人多了每人打赏一点儿就够了，没打算可着一只羊薅羊毛。
    【哈哈哈哈，还有人嫌钱多！】
    【不要给我！土豪土豪，看我呀！】
    季寒知道小姑娘手里只有两千块钱，本来想着通过礼物先给她几百万的零花钱，刚才那十个游艇是他不熟悉直播，试了一下怎么送礼物，没想到就这都把她给吓到了。
    他觉得自己的命应该很值钱，十个游艇显然报答不了救命之恩，不过还是随大流吧，别太惹眼了，小姑娘未必喜欢。
    土豪解释：【看你直播感觉很舒服。】
    “哦……”罗绫绫仔细看了看手机上的名字，“景行？是取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吗？这是位哥哥吧？谢谢景行哥哥的礼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哥哥，但接收的记忆力就是这样，主播喊给自己送礼物的人都是网名加哥哥。
    景行哥哥？
    季寒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景行算是他的表字，只有父母喊过，倒是从来没有人喊过“景行哥哥”。从小姑娘嘴里出来的这句“景行哥哥”似乎格外甜，跟她摸在蛋糕上的奶油似的。
    烤箱“叮——”的一声，薯片烤好了。
    罗绫绫把烤盘取出来，薯片拨散晾着，又从冰箱里取出冰好的蛋糕卷，切成一片一片的。
    切下来的不整齐的边缘她顺手塞进了嘴里，“唔，好吃。”这是她第一次吃到蛋糕和奶油，细腻香甜的味道盈满口腔，罗绫绫满足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蛋糕卷切好摆在盘子里，罗绫绫咔嚓咔嚓地咬着薯片：“谢谢大家陪我，我要去吃蛋糕和薯片啦，拜～”
    她做了好吃的，还收了好多钱的礼物，接下来的生活费有了着落，心情甚好地关了直播。
    季寒盯着定格的画面，也把手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