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什么不能直言的吗?”
“这伙匪徒竟是从十三年前就开始流窜作案的。这……这些绑匪如此嚣张,骁云卫竟然容许他们一直存在吗?”
赵县令愣了一下,道:“骁云卫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吧。”
刘师爷早年间可是听过骁云卫办过的许多大案,坚定认为骁云卫就是有千里眼和顺风耳,怎么能不知道呢?尤其是丢孩子的事连年发生。
清溪县县令拍拍刘师爷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还要劳累你和我一起将这些积年陈案整理一遍。”
刘师爷不再想其他的,连忙继续帮着赵县令翻看着昔年卷宗,眉头一直皱着,他寻了一处,低声道:“十二年前,清溪县就任县令柳问言,他治下就曾发生过一起被拐案,那孩子后来倒是自己找回来了,只是……那柳县令因为不准被拐走的小郎君参加科考,被贬黜至明州府的一个偏僻县城当了县丞。”
县令眉头一皱,低声道:“骁云卫出手必是大案,这些人从表面看上去不过是小鱼小虾,引不了骁云卫出手。但是,整整十三年,未被抓住,恐怕这里面的门道不简单。”
刘师爷一惊,询问道:“您是说?”
县令看着刘师爷的询问目光,沉着脸微微颔首。
十三年前,绑匪刚刚作案时肯定不可能天衣无缝,而在这十三年之内,绑匪没有一次失手也是不大可能的。唉,恐怕就是有些糊涂的,昧着良心就和绑匪勾结在了一起。
这些是不能明着说的话,明面上要是有谁说了,那怕是就要有大变故了。
刘师爷看向忧心忡忡的县令,安慰道:“县尊勿忧据学生所知,十三年前,您还正在一心科举,如今您当了县令也不过半载,又救回了这些小郎君和小娘子,这次的责罚断落不到您头上来,便是上峰要寻晦气,您也有理由自辩。”
赵县令比刘师爷看得更深远一些,那些如今的朝堂高官任下都曾有过孩子被拐的情况,若是朝堂必要整顿,恐怕会引起朝野震荡。所谓法不责众,估计那些官场败类得意洋洋地混在百官中,看着这次整顿不了了之了。
赵县令神情复杂,长叹一声,不知该是放下心来,自己应该还能继续做官,还是该悲哀朝廷法度竟被践踏至此。
虽然他是有些窃喜自己的失职不会被大肆追究,只是内心深处读了多年圣贤书的那个自己却在不断鄙弃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赵县令摇着头,继续和师爷一起整理卷宗,忽然间他脊背生寒,一股凉气从他脚底下窜起。
那些任下丢了孩子的都是如今高官,柳问言,柳不语,衡州同知!
清溪县县令悚然一惊,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道:我滴个妈呀!这水可真够深的呀。
他再一细想,衡州府同知都能参与进来,那骁云卫为何始终不介入此案,这也算是大案了,这背后的理由不得不让人细思恐极。
浑然不觉间,赵县令已经是冷汗津津,背后都湿透了。
赵县令脸色苍白地往后仰去,满头大汗,腾地站起来走了几圈,肃容和刘师爷道:“师爷,我可能信你?”
刘师爷不知县令为何这般严肃,但整装敛容,朝县令拜道:“学生屡试不第,承蒙县尊不弃,招揽为师爷,刘某虽不才,却也不是那等会背叛的无耻小人。”
赵县令扶起刘师爷,目光谨慎严肃,“那好,我让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去衡州城找谢知府或是王通判,找到他们后问一句:诸位上官,不知可还记得十年前被贬往明州府的那位县令。”
他千万嘱咐道:“记住,只可找他们二人,旁人问你,你就只说是为我求情来了。明白了吗?”
“学生记住了。”
刘师爷虽未能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事态紧急,拱手应了此事,便骑快马赶往衡州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涉及到历史的部分,以吴于廑、齐世荣主编的《世界史》为准,么么啾~
☆、智探魔窟(修)
汝州城,西市琉璃街。
这里是整个汝州最繁华的地段,那家牙行也开在此处。
陆文骁眼神一转,就将周围情况尽收眼底。他身为骁云卫正使,本是被圣人派来执行一个特殊命令的,路遇此事,也不过以为是些江湖宵小见财忘义,但是青山匪类这些人临死前曾提到了庆王,让他不得不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也许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他干脆继续假扮这个牙行明面上的老板王娘子,来探得消息。
据他先前抽调骁云卫在各地的人手明察暗访得来的消息,这青山五匪专干的是绑架的活儿,有时候会下山设路障求点买路财,并未曾在官府卷宗中提到有拐卖孩子的案底。
但是,陆文骁亲眼所见他们潜进城镇里拐了那好人家的孩子,岂能有假?
被陆文骁杀掉的王娘子,她是个专司人口买卖的牙婆,是在官面上走了文书的,也是汝州城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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