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有很多空闲的时间陪在朱芳身边。
朱芳一边当老师,一边在S大攻读中文博士。
只要一有空,她就跑到程涛的教室里坐在教室的最后排听他讲课,顺便等他一起回下班。这样的生活习惯,一坚持便是27年。
程涛56岁时,朱芳50岁,两人一同退休。
退休前,程涛的最后一堂课,朱芳去听了,拿着一本笔记本在做笔记,那本笔记本写满了刑法学的笔记,字迹娟秀。
白花花的头发,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朱芳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桌旁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她为什么会喜欢红玫瑰呢?
因为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枝花就是红玫瑰。含苞待放的样子,十分颜色只露七分,盈满则亏,美得恰到好处。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七夕。
程涛答应了朱芳要陪她渡过他们人生中第一个七夕。
在那之前,程涛去云南出差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当天能不能赶得回来。
一条棉麻长裙、一双低跟鞋,描了眉,胭脂淡抹,涂了红唇,朱芳把自己拾掇得美丽又大方,在电影院门口等程涛的出现。
从寂寂午后等到黄昏垂暮再到华灯初上,望着路过一对对笑靥如花的眷侣,她心生艳羡,期待已久的心变得有点失望,真的只是有点失望,但不曾绝望,毕竟她也做好了程涛来不了的准备。
她只是在等待,而程涛却在火车上赶着回到她身边,她心疼他的不容易。
如果……她说的是如果今晚能见到程涛的话,见到程涛后的第一面不是责怪他的迟到,而是抱抱他。
电影已开场,她在等待。
电影已散场,街道瞬间变冷清了许多,她还在等待,或许程涛今晚赶不到了,她也该走了。
虽然程涛赶不回来是在她的意料之内的,但是见不到他,朱芳还是觉得有点难过,鼻子有些泛酸。
她真的想程涛了。
她不喜欢异地恋,明明就是同个城市,为什么想见一面有那么难呢?难过的朱芳心里开始产生了情绪的泛滥。
可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啊?早在他们在一起之前,程涛就告诉过他可能会忙得没有很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
这些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得接受自己选择的后果。
不能抱怨!朱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叹气。
“芳儿!”
转身离去时,朱芳听到了程涛的声音,转过身子,看到了程涛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湿透了。
程涛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望着她,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拿着一朵微微枯萎的玫瑰花。
见到程涛的那一刻,朱芳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心酸转瞬烟消云散,带着感动和开心,哭得不能自已。
若问这世上有什么能解异地恋之苦?见一面就行了!
程涛用拿着花的手擦了一把汗,一步步向朱芳走去,看到她哭了,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
从法庭出来后,他转了三趟车到云南的火车站,到上海的火车没有卧铺了,他愣是买了硬座,足足坐了35小时41分的硬座,此刻的腰又僵又硬,又酸又疼。到了上海,他又辗转倒了两趟车,来到了朱芳等待的地方。
这些话,他不会对朱芳说。因为想念心急如焚,所以哪怕是翻山越岭,他也要见到她。
夜已深,风也凉,幸好朱芳还在原地等他!
这是最固执的等待,也是最执着的信任。
朱芳没有听他往下说,看着他来不及刮的胡渣和疲惫的眼神,伸手紧紧地拥抱了他。
她对自己说的,见到程涛后的第一面不是责怪他的迟到,而是抱抱他。
“你来了就好!”
听到这句话时,程涛很心安,鼻子又酸又涩,紧紧地握上了她冰凉的手,“对不起,等很久了吧!”
“不久,我就是想碰碰运气罢了。”朱芳嘻嘻一笑,笑得有点傻。
程涛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紧地抱住了她,“谢谢!”
朱芳又是嘻嘻一笑,从程涛的怀里出来,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惋惜道:“电影已经散场了!”
程涛遗憾地点点头,愧疚道:“都是因为我!”
“谁怪你了,你能出现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开心。
程涛闻言,很是心安,将手上的玫瑰花递给朱芳,“这花……有点枯萎了!”
这花是他从一位客人的手上买的,老奶奶的花本来剩下的两枝被便宜卖给最后一位客人了,程涛寻思着七夕总该送点东西给朱芳的,他回来得太匆忙,什么也来不及准备,便想送朱芳玫瑰花,于是,他厚着脸皮要求那位客人买给他一枝,多少钱都愿意。
最后,他在那人手上花了原价三倍价钱买的,趁火打劫,他大可不要,但是……这是送给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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