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一块儿来。
总之,要避着姥姥。用她自己话说,姥姥根本不需要他们来看,就算来看了,姥姥也会嫌他们耽误她打麻将的。就跟误了她终身大事一样。简直跟要她命没两样。
在老姨看,有个人爱好当然好,管它专业的还是业余的。但爱好成瘾就一点儿都不好了。毕竟生活里,没几个毕加索,也没几个贝多芬。
在她来看,过度沉迷就是要不得的。凡事克制了,才最终会有好结果。无论饮食起居,还是爱情,或者事业,莫不如此。
关于此,程宇非倒是愈来愈认同了。尤其是在认识了许飞之后,见识过许飞和许叔叔对待生活,雕刻和音乐的态度。更印证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印象。
不过,此种印象目前还很难全然表达明了。还是回到老姨的话题上。
程宇非毕竟叫了快十年的叔叔,这下要改成姨父,还觉得挺不适应。而且不如原来的亲近了。
程宇非的阅读启蒙,就来自老姨。那还是小学那会儿,市图书馆搞活动,倡导全民阅读。老姨带着尚年幼的他一块儿去淘书。
最后,他选了十万个为什么,史记,还有四大名著。从此,开启了他除了课本以外的阅读体验。
倒是老姨自己,平时很少看书。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她是注会。平常多是和数字打交道,也就不怎么亲近书本吧。
但每次失眠,程宇非最常读的,还是课本。也许是因为课本里面节选的文段,都是简洁易懂的,也都是文学精华中的精华。所以,读起来,格外惬意和顺畅。
这就好比如今,读二百余字的般若心经和读六百卷的大般若经的区别,并非前者好过后者,如果真如此,六百卷就不会现世了。当然也非后者更好,单凭推广角度来看,后者就远不如前者。前者甚至可以全面普及,而后者目前只资深佛教徒或佛学研究者才会钻研。
对所有人而言,唯有时间是最公平公正的。如果广大民众都齐齐研究起大般若经,恐怕世界可能会乱作一团。无人耕种,也无人做衣,无人建屋,更无人行商。也不知那般平静如水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好,好过此时的大浪淘沙,风云变幻。
好吧,世人如何不在我们的故事之中。还是回到故事吧。那天晚上,住的还是外公那儿他的御用小屋。
翌日。他起得挺早。阳光还将透未透,窗外尚带着股凉意。程宇非打开卧室门,走了出来,听见厨房传出的声音。
他几步走过去,探了一眼。原是外公在做饭,外公做的饭可比外婆做的要好吃很多很多。一个是做饭,一个是果腹,大概出发点就不同。
“起了?”外公忽地出声道:“怎么没多睡会儿,今天有事儿吗?”
“嗯。”程宇非回道:“中午和学长约了吃饭。”
“哪儿的学长?”外公问道。要知道,程宇非已经是十四中里最大的一波了,哪还有什么学长。毕业的学长?
“科大的学长。”程宇非接着道:“之前,学长借了科大的学生证给我。让我可以去图书馆上自习。然后就”
“噢”外公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程宇非又在厨房门口站了会儿,看外公不再说话,遂自己憋出了一句:“要,要我帮忙吗?”
“啊。”外公听到还愣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平时程宇非在家少言寡语,没想到还会主动要求帮忙,最后还是回了句:“不用,你先去洗漱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程宇非点点头,走开了。
洗完漱,外公还没做好饭。程宇非又在厨房徘徊一圈,直到外公摆出让他干别的去的手势,才重又回房间。翻出那本爱你。
想了下,跟外公说:“什么时候吃饭?我想出去转一圈。”
“去吧。十五分钟左右。”外公回应道。
程宇非拿了书走了出去。下楼,走出楼道。刚整个人浸入冷空气之中,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连忙蹦了两下,又搓了搓手,活动开后,立马觉得好多了。
找了块儿院里的石头坐下。翻开书。
最可憎的是人就此沉入一种麻木状态。既然你要做的一切都是别人做过一千万次的,那么这事还不令人作呕吗?
我现在一拿笔就想写人们的相爱——目空一切的那种相爱。
关于活力,我给你抄一段话看:“在物质的固有的特性中,运动是第一个特性,而且是最重要的特性,这里所说的运动不仅仅是机械的和数学的运动,而且主要是物质的动力,生命力,张力,或者用雅各布伯麦的术语来说,物质的qual(痛苦)。”qual是哲学上的双关语,按字面意思是苦闷,是一种促使采取某种行动的痛苦。
生命力,张力,苦闷,促使采取行动的痛苦,这是物质所固有的。人是物质,所以有这种痛苦,对吗?
“吃饭了。”
“啊?”身后忽地传来外公的声音,程宇非猛地吓一跳,他居然看得忘了时间。赶紧合上书,边走边应声:“啊。”
上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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