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沿着马路直走,约莫五分钟就到爷爷奶奶家楼下。这是片开放式的老小区,是爷爷所在钢厂的职工小区。一共六层高的楼,爷爷家住六层。
程宇非走进楼口,楼道里面立马回荡起自己的脚步声,这片楼的楼梯很陡,他走得很慢。
抬脚,落地,到六楼,不用敲门,只要家里有人,这门是从不锁的。程宇非打开门。
“回来了,这么晚?”老爷子手捧着个大茶缸子站门口的过道边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嗯。在学校多呆了会儿。”
“快洗洗睡吧。明早还上学呢。”奶奶从里屋探出头,说了一句。
程宇非点点头,换了拖鞋,走到床边,放下书包。进洗手间洗漱。洗完漱换了内衣上床。这边是个单间,没有多余的地儿,爷爷奶奶住里屋,外面的小厅靠墙放了张床,另一边就是饭桌和冰箱,然后是阳台改造的小厨房。所有人上厕所都要路过他睡觉的床,一走一过,时响时停,迷迷糊糊中总能听见。
程宇非上了床,躺床上酝酿了下,没睡着。翻了两回,半起身,打开台灯,从书包里面翻出从许飞家带回来的那本书。
你知道吗,郊外的一条大路认得我呢。有时候,天蓝得发暗,天上的云彩白得好像一个个凸出来的拳头。那时候这条路上就走来一个虎头虎脑,傻乎乎的孩子,他长得就像我给你那张相片上的一样。
许飞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了,但半开的窗帘外,天空还是阴沉的。仔细听,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窗户响起,时而敲击窗沿,时而拍打窗户,时而捶击路面,时而,无数水声混成一团,满耳朵里都是淅沥淅沥哗啦哗啦。她坐起来,用力揉了揉眼睛,揉出两块眼屎,坐到床边弹掉眼屎,穿上拖鞋。走到窗边,近看时,雨并不很大,却下得细密。敲打在窗上时,好似叮叮咚咚的交响乐。时而走过一个行人,或一辆车,溅起的水花再度砸在路面上,像交响乐中的一个重音。
许飞打开半扇窗户,任由小雨花溅进屋里,雨天特有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她喜欢下雨天,一直很喜欢。她觉得,下雨天就像是宇宙的礼物,可以洗去一身疲倦,无论是体力劳作的工人,还是小摊小店的业主,无论是学生,还是母亲,都可以在这样的雨天,慢下来,去倾听世界的音符。
这是入秋的第一场雨,带来十分清新的同时也带来凉意。许飞打了个哆嗦套上了一件棒球衫。推开门,走出房间。老爸的屋里还响着他特有的两长一短的鼾声,许飞无声地笑了笑,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扑了扑脸,整个人和冷空气一起打了个寒战。把香皂放在两手间揉搓,再涂抹在脸上,手上和脸上都涂满了带着点薄荷绿的白色泡沫,在脸颊两边反复揉抹,直到泡沫上浸上些灰黑色,冲水洗净。
挤上牙膏,拿起牙刷沾了下水,放入口中,打开卫生间的窗户,站到窗前,一边刷着牙,一边欣赏起这宁静又吵嚷的雨景。洗漱完,进厨房。许飞拿起量杯,倒入大米,淘干净,再拿出昨晚上用温水浸泡过的红豆和薏米,一起放进锅里煮。
入秋寒气加重,红豆薏仁粥不仅可以益气补血,还可以祛除寒湿。回屋里拿上手机,打开网易云音乐,点开歌单,顺序播放。一边等着粥煮烂,一边听着音乐,偶尔再看看外面的雨花。
“爱一个人或许要慷慨
若只想要被爱
最后没有了对白
......
懂一个人也许要忍耐
要经过了意外
才了解所谓的爱
今后的岁月
让我们一起了解
多少天长地久
有几回细水长流...”
方大同的特别的人。
“起来啦?”老爹抓着头发从他那屋里走出来,不长的头发几乎都站了起来,跟摇旗呐喊似的。
“噗。”
“怎么,被老爸的发型帅傻了,有没有?”
“有。”许飞憋笑憋得很辛苦,一张原本瘦削的脸,涨得红了几分,显得红润润的。
“哎。你说你每天看着你老爸我这张帅脸,会不会以后眼光太高,嫁不出去啊?”
“少来。你是不是每天都是被自己帅醒的?”许飞笑道。
“啊。你怎么知道?这种秘密公之于众多不好意思啊。”说完了,老爹还羞涩一笑,配合这一头发型,真是有足够惊悚的。
“老爹,你帅不帅是不是最帅,我不知道,但你这脸皮绝对是最厚的。当初,你是不是靠着厚脸皮抱得美人归的?”许飞的妈妈,当初可是他们那片远近闻名的大校花。人长得真跟朵花似的,老爸床头百年如一日放着的,就是老妈年轻时候的一张单人照。美人,站在他们学校的花坛旁边,手上拈着一朵红月季,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边是一条红背带裙,很复古的照片,显得既时髦,又有点土,不知道为什么会呈现出这种矛盾感。但毫无疑问,这张照片是真的很美,而那时候的老妈,也真的很美。
至于老爹,倒是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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