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谁,毕竟先皇的嫡长子是姬冲而不是被狸猫换太子了的姬衍……
只是虽说前皇后身体不好,却也不该在那个时候突然重病暴毙。
姬冲想要通过许宁妤从他这里知道的,恐怕就是这件事情了。
生母死的蹊跷,死了之后又被后来人占了母亲的宫殿,夺了自己的储君之位,这个位置若是从来不属于自己那也还好,可一旦拥有过……再平白拱手相让,可就不一定能以平常之心对待了。
更何况……前皇后的死,确实跟太后叶蓁脱不了干系。所以,即便姬冲当真无辜,现在也不是将真相公之于众的时候。
两人两马慢慢悠悠的在汇城里前行,最后寻了一处环境相对还算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客栈只有两层,距离城门不远,正好方便他夜间出去打探情况。
汇城与月祗国的大瓮城隔江相望,大梁驻扎在北疆的部队就在汇城距离此处三十公里之外,从城墙往远处看,还能大致分辨的出当年与月祗国交战过的战场。
第二十九章
原本姬职到了汇城时就该跟叶怀瑾分别回营,不过最后却跟叶怀瑾一起进城住进了这家客栈里。难得一向清贵的世子爷有求于他,那他自然不能太过小气,更何况叶怀瑾查叶侯爷这事都已经查到现如今的地步了,剩下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其实说不说叶怀瑾也早晚都会知道。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再藏着掖着的了。只是听见叶怀瑾说要去大瓮城时还是有些震惊,
“你真打算去大瓮城?”
“嗯。”那张太后当年给他父亲写的医治头痛的方子他派了手下各处去查,可惜那张方子根本就不是大梁的药师能写出来的,甚至根本就不该出自大梁。不过却是大瓮城里十分常见的普通人家头痛时候常用到的法子。
姬职却有些担心:“那几个人的话虽然不可不信,但也绝对不值得全信,就算那张方子是真,可毕竟太后当年是在汇城遇到的老国公和叶叔叔,这汇城与大瓮城也不过隔江相望,汇城的百姓懂得用这种土法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怎么就能笃定她是月祗国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太后是月祗国人?”
“???”姬职一脸被梗住的表情,半晌道:“那你去大瓮城做什么?”
“我只是怀疑……太后与那位月祗国的军师大概有些关系。”
“你从哪看出来的?”姬职耿直道。
“……”叶怀瑾沉默了一瞬,之后一字一顿,“我说了,怀疑。”
姬职:“……”
……
月祗和大梁,从先帝时期就不怎么太平,三年一小战,五年一大战。不过这个情况却从十多年前月祗国新王上位之后得到了控制,不过虽说从那之后两国鲜少再爆发大规模冲突,然而时不时的小打小闹却是不断。
因此这么多年来大梁从未松懈过在北疆的布防,这也是姬职自镇守北疆之后甚少回京的缘由。
大瓮城和汇城之间的江叫藏玄江,由于水流湍急,江水乌黑犹如浓墨,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从高处去看藏玄江都像是一条横亘在北疆大地上的一道墨色丝带,因此这里的百姓也叫它黑河。
然而黑河的水却并不黑,非但不黑反而水质明清。只是藏玄江两岸地质奇特,沿着江水两岸遍布一种墨色黑亮的石头,这种石头深扎地底,形成了藏玄江的江床。而且不仅仅是石头,这里的土地都透着浓郁的墨色。
叶怀瑾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沿着藏玄江畔徐徐前行,一身墨色窄袖劲装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黑衣、黑马、黑河……
叶怀瑾眯了眯眼,遥望江岸对面城墙上摇曳着的明灭灯火静默了有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就松开了手中的缰绳,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江面上……
京都。
八月。
自从叶怀瑾离开京都之后许宁妤就开始掰着指头算她的世子哥哥回来的日子,本以为他能赶在中秋之前回来,自己也好借着他的生辰暗戳戳的表表心意,却不料竟然在别人口中听到叶怀瑾重伤的消息。
她看着厅中袅袅娜娜站着的红衣女子,有些摸不准她的来意,不过面上却是一片无害的笑:“花未姑娘说世子哥哥在北疆重伤……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我跟外公都不知道?”
说不心慌是不可能的,虽说现在还不到世子哥哥回来的时候,但是这三个月来府中也确实没收到一点关于叶怀瑾的消息。她甚至特地跑去杏芳苑问过穆姝,穆姝也说没他的消息,这已经不太正常了。
“世子在北疆大营,消息要传自然也是先传到宫里的,表小姐跟老国公不知道也是自然,何况……现下世子昏迷不醒,这事要是被老国公知道了……”
以前她竟没发现花未还是个牙口挺利落的姑娘,说的话真是……句句扎心。许宁妤心底咬牙切齿,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确实让外公知道了不好,不过花未姑娘这次直接找来清漪院是何来意呢?单纯的知会我世子哥哥重伤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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