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的话，连面色都没有变过半点。
    “……”
    南妤直接瞪圆了眼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惊愕。
    她张了张唇，白嫩精致的脸颊上面一下子染上了红晕，特别是耳尖，如同冲了血一般。
    该死！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见南妤低着头不说话，顾砚歌轻笑了下，精致如画的眉眼微微弯起，惨白的月色照在了他的脸上，衬得那张绯薄的唇，殷红似血。
    少年的模样，就像是中世纪的时代的贵族，苍白而又绝色。
    矜贵，冰冷，邪肆。
    他上前了一步，略微低眸，看着眼前的低着头的女孩，轻嘲道：“怎么不说话？”
    南妤下意识地松开了抓住姬凉琛衣角的手，脚下几乎是一软，她往后退了两步，勉强扶住冰冷的墙壁，才能站稳。
    顾砚歌还在朝她一步步地迫近，他的个子太高，压迫感太足。
    随即，少年抬起苍白修长的手，抵住雪白的墙壁，将南妤圈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
    他低眸，那双漆黑浓墨般的眼瞳，就像是无尽的深渊，幽暗而又危险。
    顾砚歌就这么盯着南妤。
    雪白干净的指尖抬起，摁住女孩的柔软的红唇。
    少年低声道：“我可是每一次都记得的呢……”
    第325章 修罗场
    南妤：“！”
    卧槽。
    这人在说啥？
    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瞳睁得大大的，像只受了惊的猫咪一样，浑身炸毛。
    这家伙什么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鬼畜对话，让她竟无言以对。
    少年殷红似血的薄唇弯起，眉目间的邪肆勾人，就像是西方神话里面永堕地狱的恶魔路西法，慢慢冷邪到了极致，却是整个人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顾砚歌的嗓音有些低，比之平常的干净清冽，多了些沙哑。
    “每、一、次。”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唇齿间咬着的字词，莫名带了几分旖旎。
    “……”南妤恼羞成怒，“混蛋，你闭嘴！”
    听见南妤骂他，顾砚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甚至还淡淡地笑了下。
    女孩一下子蹲下了身子，从少年的手臂底下钻了出去，然后蹬蹬蹬跑到姬凉琛的旁边，躲在青年的背后，只露出半张白嫩的脸。
    南妤满脸警惕，“你离我远点。”
    女孩的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拒绝。
    看到南妤和顾砚歌两个人的互动，姬凉琛莫名觉得自己的存在怪怪的。
    像个……电灯泡。
    想到这个想法，姬凉琛一下子觉得自己这个人都不好了。
    青年抬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抵住了色泽鲜艳的薄唇，略微低咳一声，然后向前一步，将南妤整个人都挡住了。
    姬凉琛正要说什么。
    蓦地。
    他感觉到旁边的小姑娘正在扯自己的袖子。
    然后，姬凉琛就看到这小丫头踮起了脚尖，努力想要凑近他的耳朵，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姬凉琛默默弯了下身子，来配合这小丫头。
    然后，他就听到女孩一句低低的，“帮我一下。”
    姬凉琛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南妤是什么意思。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帮这丫头。
    这么想着。
    青年抬起了干净修长的手，搂住了旁边的小姑娘，“没错，我是妤儿的……恋人。”
    南妤小姑娘在那边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的立场。
    顾砚歌：“……”
    南、妤，你很好。
    在说恋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姬凉琛的脸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
    他真的觉得负罪感好重。
    “……”
    听到姬凉琛这么说，顾砚歌的眸子一下子又暗了几分，幽暗的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抬手，指向面前的青年，绯薄的唇微张，“你男朋友？”
    顾砚歌的语气带着几分嘲。
    南妤有些心虚，但还是大声道：“对啊。”
    然后在南妤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顾砚歌大步向前，一把将她从姬凉琛的背后扯了出来。
    女孩有些懵，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睁得大大的，无辜的眸光清澈。
    少年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掐在了女孩白皙的下巴上。
    力道并不小。
    南妤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当然，顾砚歌的手腕也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
    姬凉琛和顾砚歌同时道：“放手。”
    “……”
    一旁的南妤小姑娘，她的小脑瓜里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