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的祝福了。”随后领着一脸喜庆的唐雯便往下桌走。
隔壁颤颤巍巍的侍从来倒酒,应如是不过多看了一眼,便识破那**来。说那时迟,那时快,侍从袖口微动,一截淬了毒的匕首若隐若现。而那人还差半步,就抵上萧青山脊背。他在敬酒,丝毫没有察的意思,应如是脑壳里一片空白,人已经不受控制地扑了出去。
几乎在一瞬间,她已经想好,一会儿遗言就劝他忘了一切,好好过活。然而预想的剧痛没有到来,女子的身体带着清香,稳稳当当落在他怀里。时空仿佛忽然静止了,慢得很不真切,以至于他能看清她的瞳孔不敢置信地扩张,以至于她能看清刀锋没入上好的绸缎。
唐雯被推开,跌坐在地上,回头正好看到萧青山动作极快地将应如是拉到身后,也正是片刻的耽误,他没有时间再闪避,用胸膛接了胡人一刺。而应如是,虽然脸色惨白,却被完好无损地护在身后。她头一次这么不知所措,只能用力抱着他,浅色长裙被鲜血染成妖异的红。
“我没事……你别哭……”他声音已经很哑,还抬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结果应如是哭得更凶了,温热的血液敷在自己皮肤上,却是彻骨的寒冷。胡人的头颅落在脚边,她也没有害怕,所幸那人行刺的功夫差点火候,匕首只是嵌入肌肉之中,没有伤及心脉。初步止血后,众人试了好久,也没法把应如是从萧青山身上卸下来。然而祛毒刻不容缓,他于是换了只手牵住她,还有点儿无奈:“让她跟着去吧,你们犟不过她的。”
应如是把自己的手剁了,谁让它死死拽着人家的袖子,怎么也不放开。整个清毒的过程中,她就近在咫尺地看着,伸手就能把大夫眼睛戳瞎的那种近在咫尺。因为毒素可能残留在创口之下的部分,所以扩大创面进行清理实属必要。
烧得彤红的小刀切在还未结痂的伤口上,随后没入皮肉之中,肌肉的调理被切开,场面一度十分血腥。应如是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刀每往伤口中深入一分,她就跟着抖一下,表情比自己被切了还悲怆。
原来他身上有很多疤,纵横交错深深浅浅,都是近些年打仗留下的。萧青山却神态自若,不知道是真不觉得疼还是意志力过人。医女定时会将他额角的汗擦掉,应如是的手被握在他手里,建议道:“你要是觉得痛,没必要忍着的……你可以……嗯……”
“你可以掐我,就像我脱臼了接骨头掐爹爹那样。”她说完就后悔了,这比喻搞得像自己要当他爹似的,人家本来要答应的都该拒绝了。
然而对方问若未闻,目光顺着她腰间的青丝往上游移,看得她脖颈处酥酥麻麻的。萧青山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坦了些,他看了一阵,若有所思道:“幸好没留疤。”
应如是“嗯?” 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不懂他在说什么。
屋外天色彻底暗下来,乌鸦在树枝上扯着嗓子唱歌,一堆人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面,却不能进屋去看个究竟。终于,木门吱嘎一声开了,唐雯自然是头一个进去探视的。
光纤很暗,血腥味也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烛光在昏昏欲睡地摇啊摇。席间一人平身而卧,身上大红色的喜服已经褪去,他收起了高深莫测的样子,呼吸均匀,睡得很安稳。应如是就睡得更香了,甚至打着小鼾,看姿势是萧青山把她拉上榻来过,结果她又不争气地滚下去了。唐雯的手缓缓垂到身侧,一时间竟不敢出声。她才知道,在外面运筹帷幄呼风唤雨的人,也可以如此恬静。
将军大喜之日遇刺的事情引起了很大反响,皇帝怒不可遏,当即决定出兵讨伐胡人。而胡人十多个部落也联合起来,厉兵秣马,大战一触即发。将军很快痊愈,唐夫人夜以继日照顾将军的事情被传为佳话,两人举案齐眉,成了京城中夫妻的典范。
故事里被忽略的配角再也没有出现。应如是也知道萧青衫遇到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妈霉了,所以煞星还是能滚多远滚多远吧,她得有点儿自知之明。
大军出征的日子就快到了,近日城中的气氛非比寻常,彻夜彻夜有军队巡逻,寻常百姓都不敢出门。翠丫站在别院门口,一会儿扯扯竹芯,一会儿绞绞手绢,实不相瞒,她是在给自家小姐把风。
萧将军不知怎地过来了,而且还是从墙外直接翻进来的。他穿着银白甲胄,比起来找小姐叙旧,更像是要来痛扁她一顿。小姐还是没骨气的小姐,二话不说就喊她把别院的门口守好,苦死翠丫了。
“我要走了。”萧青山陈述事实。
应如是点头:“我知道,明日去城头给你呐喊助威。”
“你也知道。”他重复了遍,似在品味其中含义,又另起话头,“应如是,如果这次我回来,我们在一起吧。”
“你已有家室,这样不妥。”应如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要来这么一出,顿时话都有点所不利索了,好在这些阵子看风月小说也有点儿心得,便说给他听,也说个自己听,“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朋友,何必非得弄得两败俱伤?”
回应是一个猝不及防又意料之中的吻。
古书上说得对,词穷的时候,没有什么比肢体语言来的更加实在。他不计后果地吻了她,烙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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