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相册。
    他把她抱到床上去，为她盖上被子，然后自己脱了外套和鞋子，靠在了她身边。
    “这张是我十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好像没有拿到年级第一，我爸冲我发了火，我也赌气不吃饭，我妈给我照的。”
    苏莞莞眼睛亮亮地看着那张照片，嗯，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
    他翻了几页，又指着另一张照片道：“初中的时候个子还没这么高，和同桌合照的，不过我现在比他高多了。”
    她听着有点想笑，好幼稚，大约每个男生都有胜负欲。
    傅时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之前……身体很差劲，脑子里就自动回忆起以前的事，一直到临走的时候，和过电影一样。”
    苏莞莞明白他在说什么，看向他。
    有个问题，她一直都想问。
    “你怎么知道我也回来了？”
    “你那天来找我，我让你弹钢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为什么？”
    傅时麒捏了捏她的鼻梁：“因为那是我曾经在校庆晚会时弹过的啊。”
    苏莞莞瞬间蒙了。
    “嗯？”
    “那曲子是我自己写的，没人知道，除了你。”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那你，有没有在琴房，偷看过我练琴？”
    傅时麒听到这个问题，敛了笑容，看着她，神色复杂。
    “你知道是我了。”
    “嗯。”
    苏莞莞不知道怎么，眼睛有些酸涩，她抬手揉了揉。
    手背人握住，视线清晰起来的时候，傅时麒的吻已经落在唇上了。
    只是一碰就走。
    “我，我想出去一下。”
    苏莞莞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去，她这么和他同床共枕的，万一……
    她有点害羞。
    不过她刚把被子撩起来想要下床，就被大手拽了回来。
    “接着看吧，这张照片……”
    苏莞莞微微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丝毫感觉不到的样子，只是手死死揽着她，不让她动弹。
    于是这个晚上，她被迫看完了他整整一本相册，还是一页一页看过去的，非常仔细地了解了照片背后的故事。
    夜晚的月光依旧温柔，落在两人身上。
    周一上午的课依旧是令人困倦的，哪怕是课间下去升了旗做了广播操。
    回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傅时麒故意等在楼梯口，见她走过来，还低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放学见啊。”
    那天从他家回去，她一进家门，就被成晚芝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你这两天是不是没在家？”
    苏莞莞一惊，瞬间想好了说辞，把方琪搬出来。
    “我有点害怕，就去我同学家了。”
    “男生女生？”
    “女生。”苏莞莞自知在撒谎，声音越来越小。
    不过成晚芝没怀疑什么，只叮嘱不要老是麻烦同学，以后她会在家好好看着她。
    回到班，苏莞莞才察觉班里有什么不同。
    她回头望过去，方恒的桌子已然空了。
    仿佛他从来没来过一样，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不沾。
    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微微沉了一下，立马抓住方琪的肩膀。
    “方恒呢？”
    “你不知道啊？他转学走了。”
    “去哪了？”
    方琪眼珠转了转，思考了几秒钟：“他之前那个学校吧，他说这儿不太适合他。”
    苏莞莞觉得有点不对，他不是为了更好的升学率才来的吗，怎么又觉得不适合。
    “不过我早上来的时候，好像有看到部长和他说话。”
    ……傅时麒？
    苏莞莞眉头紧皱，想要去一班问他。
    转念一想，又作罢。
    一天过去，苏莞莞放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听进多少内容。
    图书馆楼下，傅时麒已经等在那了，这次没有打电话，看见她，就弯起眼睛，笑容俊朗，勾得路过的女生频频回头看。
    苏莞莞的脚步轻快不起来，走到他眼前，被他捏了脸颊。
    “在想什么？”
    “在想，一会儿吃什么。”
    傅时麒笑她：“好。”
    苏莞莞没打算憋住这个事，见他沉溺于微微幸福的表情里，又有点不忍心。
    决心下了几分钟，她终于开口。
    “方恒转走了，你知道吧。”
    听见前两个字的时候，傅时麒的笑容就渐渐收敛了，眼睛里没什么情绪，看着她。
    “知道，怎么？”
    “和……你有关系吗？”
    她自以为问得十分委婉了，却看见他陡然降到冰点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