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你吃吗?”
梁水摇头,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窗外。
“水砸,你觉不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她往嘴里塞着旺仔小馒头。
梁水眼神移过来,示意她接着说。
“《没头脑和不高兴》里边的不高兴。”
梁水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一两秒了,倏然一笑:“我就说你蠢吧。你这是在说你自己是‘没头脑’了?”
“才不是,”苏起说,“我跟你又不是一对。”
梁水不在意地弯了下唇角,不讲话,扭头看窗外的大片田野。
苏起啃着鸡爪打量他,觉得他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额头上戴了一个黑色的男生束发带,上头印着ny的白色字母。由于发带束着,露出饱满的额头,整张脸都格外立体清晰起来。
火车窗外风景流动,晨光照在他脸上,在一侧打下阴影,苏起发现他皮肤很白,睫毛很长,鼻梁也很高。
她看了他一会儿,被他发现,他皱了眉,眼神在问:“你干嘛?”
苏起趴在小桌上,问:“水砸,你在学道明寺吗?”
梁水:“……”
他低头随意抓了下头发,又抠了抠发带,眼神躲闪,说:“学你个头。”
“没学吗?”苏起见他头发根处有些湿,这才明白,他来火车站前去训练过。
体育队要求男生剪寸头,梁水不肯,犟着死活不剪。老师拿他没办法,任他由他了。训练时头发长了麻烦,他就用发带箍着,老师也不管他。
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
苏起问:“水砸,你为什么不剪寸头呢?”
青春期的少年回答:“丑死了。”
苏起:“但剪不剪,你都丑啊。”
梁水:“……”
苏起报了仇,咧嘴笑。
梁水不是那么大方任由她欺负的人,起身逼近她,要挠她胳肢窝。苏起猛地往座位上缩,却没躲掉,梁水手伸到她胳肢窝下挠了一下,苏起一团蜷在角落里,又是笑又是叫,她穿了件过膝的玫红色七分裤,露出一截光滑白嫩的小腿。
打闹中,她拿脚蹬他,小腿擦过他的手臂,滑滑的柔柔的触感。
梁水忽然不闹她了,中指勾起在她脑壳上敲了一下算结束,退回来坐在自己位置上。
苏起笑得脸都红了,脚放下来,这才认真说:“我刚逗你呢,你还是长得很帅的。”
她这么一发自肺腑地夸他,他反而不知怎么接招了,不自在地看向窗外茂密的树林繁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苏起:“真的,你别不信我——”
梁水拧开一瓶水给她,忍够了:“来来来,喝水,闭嘴。”
“我要喝营养快线。”
“行行行。”梁水堵上她嘴,水留给了自己。
火车哐当了一个半小时,抵达省城。
省城火车站高架林立,人流如织。两个少年站在巨大的站台上,一时找不到方向。
梁水四处看,看见出口了,交代苏起:“跟着我,别走丢了。”说着把书包带子递给她。
“哦。”苏起乖乖揪住他的带子。
他们像两片小小的树叶,夹在滚滚的人潮中下楼,上楼,过天桥,下地道,终于出了火车站。
站外的世界愈发辉煌,四周高楼耸立,汽笛阵阵,广告牌五颜六色晃人眼,连公交车都比云西市的小公交要大一倍。
“水砸你看,有天桥!”
两个少年跑到天桥上,趴在栏杆边看宽阔的街道,茂密的梧桐,川流不息的车流人群。
“真大。”苏起说,“哈尔滨有这么大吗?”
“我感觉这里人更多。”梁水说。
“我长大了要去很多城市看。水砸,我们一起去吧。”
梁水耸耸肩:“可以。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去昆明,约好了一起去北京看奥运会的。”
苏起数了一下年份,说:“那时候我们上大学了。一起去呀。”
他微微笑了笑,说:“希望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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