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人流踩踏淹没。
她拽着祖母不停的跑,不停的逃,最终躲进了一个偏僻的不知是何处的角落里。
忽然拐角的路口窜过来一个持刀蒙面的男人,见人就抢,不给就砍杀。
云姝瞬间心跳加速,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佩剑防身,却只摸到了一个秀气的粉色荷包。恍然反应过来,她已不是那个鬼面藏生的亡命之徒,而是个柔弱的十三岁姑娘。
晃神的一刹那,蒙面歹徒已经近在咫尺,忽然挥刀而下,千钧一发之际,祖母抱住了她的头,紧接着熟悉的利刃刺入肉身的噗嗤声响彻在耳边,鲜血四溅……
“祖母!”
云姝低喊了一声,蓦地睁开了眼睛,入目一片黑暗,是她的卧房。
气息微喘,满头薄汗,手脚冰凉,显然是吓得不轻。她坐了起来,一手摁在额头,一手扶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平缓下了难受的心悸感。
那梦太真实了,血液迸溅在脸上的温热和腥气都是如此的清晰真实,云姝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脸,是干净的,才松了口气。
她再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都是那梦里祖母替她挡剑的场景。
不知为何会这样,之前还梦到过圣殿的圣徒被她连累遇难一事,也是如此的逼真,那场景如身临其境一般。
云姝忽然有些困惑,经历过重生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此刻这个梦在她看来也不能以常理度之,且是连翻做梦,虽然梦境不同,但场景都是如此的逼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多想了?还是另有什么启示?
“二小姐?”
桃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撩开帘子进来了,见云姝是坐着的,便将卧房里的蜡烛点上,昏黄的光亮渐强,映出云姝低垂着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今晚是桃子守夜,她觉轻,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先前恍惚听到二小姐喊了一声祖母,这才起身进来里间查看。
“怎么醒了?做梦了?”桃子半蹲在踏遍,昂着脸看云姝,“梦都不是真的,二小姐别害怕,桃子陪着你呢。”
云姝有些欣慰,便靠在桃子的怀里,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在桃子和杏儿的服侍下,云姝洗漱过后,去了祖母的院子里请安,顺道陪老人家一起用早饭。往日云姝都是第一个,不过今日过去的时候,云泊霖已经先到了,正在陪祖母。
云姝因着昨夜的梦不好,现在看着祖母的和蔼笑容,突然心酸难过的不能自控,请安之后便一头扎进了老夫人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一声声娇气十足的祖母叫的老太太心都软成了棉花,笑得合不拢嘴。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腻人?”云泊霖开着玩笑的问。
一旁的桃子笑着替主子解释道:“老夫人,大公子,二小姐昨晚上做梦了,喊着老夫人的名字醒的,也不肯说具体做了什么梦,就是红着眼圈不说话,后半宿都不肯再睡呢。”
老夫人一听心里明镜似的,爱怜的摸着云姝的脑袋,“梦就是梦,又不是真的,我说这丫头眼眶发青呢,竟是心疼祖母了?”
第八章
云姝的头发在柏氏的怀里蹭的有些凌乱,她闻言抬起头,仔细的端详着祖母苍老的面相。
与清远法师相比,她懂的那些不过都是些浅显的皮毛。但即便如此,云姝仍是不难看出,柏氏的天庭晦暗,双耳干瘪,色泽发灰,这显然是运势急转而下,霉运缠身之兆。
想到梦里的那个场面,云姝立即眼圈有些发烫。她低着头,抓着柏氏的手攥在掌心里,吸了吸鼻子,闷声的说:“祖母,你最近有外出的打算吗?”
柏氏捋顺着她的头发,笑着点头:“刚才还在与你大哥商量着这件事,打算等过几日趁着子元休沐时候,带着你们兄妹几人去一趟圣殿,为你们的父亲求平安。近来江宁那边接连的暴雨,涝灾成患。如今你父亲奉圣命在那边监工,望上天能佑他平安结束此行,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云姝心想,父亲哪里会出什么事端,昨夜才不远百里的奔波回来,天没亮还得再折腾回去,生龙活虎着呢。
这一行可是他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不出意外,此刻本该坐镇皇宫里的贞安帝,现下应该已经微服私访到了江宁一带了吧?然后遭遇顶着流民旗号的前朝起义军,最后有惊无险的平安回归。
之后云凯旋因着护驾有功,从工部侍郎直接升为工部尚书,还被皇帝陛下亲封了一个侯爵之位、虽然是个徒有荣誉的空衔,但其身价地位在这权势滔天的上京城内,顿时有了一席之地。
在那之后,云家一路水涨船高,巴结的人都快踏平了门槛……
所以,云姝觉得这趟出行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并且为了避免梦中的场景成真的可能性,近来她该拦着祖母出门的。但眼下祖母正担忧着父亲,又没有她那‘超前’的见识,所以云姝没立即说出阻挠的话,只是乖顺的点点头。
这时,二房的儿媳赵氏带着云菲和云玫两姐妹前来给柏氏请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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