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 以安是个姑娘家,却比以宁还倔,既然是她的意思便顺着她去好了。”
常颂叹了一口气不再理地上的二人。
他们娘亲宽慰着拍常颂的背给他顺气:“消消气, 消消气。安儿和宁儿,毕竟都长大了。”
语罢,以宁赶紧去将以安扶起来:“阿姐没事吧?”
可是以安只是摇了摇头就顾着去看周寻,反复打量他:“阿寻你可有受伤?”
“无妨。”周寻对着以安虚虚一笑。
那一刹,以安竟然真的有一种她和周寻是富小姐与穷书生,因着家中不允宁死也要守在一起的真实感。
以安豆大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掉:“阿寻 ,你总是这么个性子,受了委屈也好,受了伤也罢,总是一声不吭的忍着。”
周寻看着她,眸中关切很真,半点也装不出来,轻易也做不了假,说铁石心肠没有半分动容定然是假的,但那一点的动容是因着她真切的关心,那些威胁逼迫也不能与之抵消。
就在周寻还犹疑是否为她擦掉眼泪,以宁先将以安拉过去靠在怀中用手抹掉了眼泪:“阿寻,我也不知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心悦阿姐,但我就这么一个阿姐。”
周寻嘴唇翕动两下,承诺是多么珍重的东西,轻易说出口就变成了亵渎没有它原本的珍贵和分量,哪怕是一句玩笑话,都比珍而重之地说出来当做承诺当真的好。
誓言,轻薄似绯色的窗花,又厚重似金樽里的清酒,字字句句灯花般喜人,噼里啪啦落在心上。
但那样的誓言和感情他已经给了一个姑娘了,再也分不出多余的心力,也不能再给别人了。
以安将他没说出口的为难都看在眼里,替他开口:“他心里定然是有我,所以才会娶我,不然以阿寻这般的性子,怎么会娶我呢?”
周寻见她一个人圆谎,配合着发出了一声“嗯”。
但以宁和以安这许多年一同长大的亲姐弟,又怎么会一点也察觉不出她真正的情绪和心思,手足相连,以宁向来也了解他的阿姐。
却没戳破,没什么能让金尊玉贵的夷狄公主大将军之女轻易地低头,如果有,如果真是因为阿寻这么个人,那一定是以安心里把这个人当真看得太过重要无可替代。
至少以宁从未见过她对着除了阿寻以外的人如此。
以宁:“阿姐,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以安的心里突然就被以宁暖了一下。
以宁对着周寻扬了扬拳头:“听见了吗,你若是待我阿姐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周寻看着以安终是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待到将以安送回去上了药,周寻先行开口:“我同以宁一道。”
于是以安瞧了一下以宁的脸色,并无什么不妥。
以宁:“阿姐,你这还未嫁给阿寻呢,就这么护着阿寻啊,我会将他吃了不成?”
以安睨了他一眼。
周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就瞧出来以宁定然是有话想同他说,有以安在他不便一吐为快。
以宁先是突然停下了步子,冷哼了一声,回身道:“阿寻,你还真是挺有能耐。我倒小瞧你了。”
随即便是用拳脚招呼起人来,周寻先是一声不吭受了他三拳,三拳之后便也开始还手。
以宁再一拳过来,周寻将他拳头包在掌中,声音冷冽:“我只让三招。”
周寻用舌尖顶了顶脸颊方才被打的那一处里面,以宁确实手下没留情,每一下都是切实用了力气的:“你还真是不留情。”
以宁:“周寻,你越来越教人看不明白了,就连我现在都不知晓当初带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周寻松开手,闲散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小可汗不要用眼睛看,这答案不在我,在你心里。至于是对还是错,我回答不了这问题,小可汗以后就知晓了。”
莫名的,以宁从最后半句里听出来些无可奈何的叹息之感。
以宁一把揪住了周寻的衣领,提着他衣领道:“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和心思,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还有,不论你想做什么,不要将那些不堪的心思动到我阿姐的身上。你要是动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然后一下子甩开了手,惹得周寻往后不稳踉跄了一下。
“在我该做的能做的范围之内,我一定尽我所能待她好。”
终于得了他这么一句承诺,以宁放下几分心来:“最好是。”
……
曾经风流文采动京城,一朝受尽冤屈赴边关。
“塞外苦寒,四时冰雪,鸣镝呼风,哀笳带血,一身飘寄,双鬓渐星。”
边疆苦寒天下大无,大风呼啸如雷鸣电击,八月中旬即下大雪,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是茫茫白雪。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以安同周寻成了亲。
不论是成亲的什么时候,他都免不了尽力克制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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