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
    虽说把面馆开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不怎么赚钱的，来往的人少，街道也不干净，店面还小，能盈利都算不错了。但似乎也没哪里不正常吧？
    顾欢欢看了她一眼，明白她在困惑什么：“你看，如果是你开一家面馆，就算平时没什么生意要关火息灶，但客人一来，总该开灶吧。但这些人进去，过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出现在煤气灶前，就说明他们不是客人。”
    这条十字街上的面馆几乎都长得一样，煤气罐和灶都摆在门口处，烟气缭绕的少，但也偶有这么一两家烧着水。
    迟迟不见人出来烧个水开个火，的确可疑。
    顾欢欢又说：“其实他们挺聪明的，面馆的内外设施都和别家一样，匆匆看过去，不稍加注意肯定不会关注到他这家。”
    苏筱蹙着眉：“……这些你哪学来的？”
    顾欢欢耸了耸肩：“书上。每个侦探在查案时都会刻意寻找差异，而且要站在不同的角度寻找。”
    苏筱：“……”
    怎么跟她哥这么像？稍微看一阵就会了，这让别人认真学过好几年的怎么活？？
    “既然不能轻易过去，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唔。”欢欢昂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绕道往后面去看看。”
    说着，她们就走出了这条十字街，按照面馆坐北朝南的位置顺着人行道从另一个路口重新回到十字街。
    面馆的位置很巧妙，绕了好几段路才接近店铺后面。
    和大多数面馆差不多，墙后安插了一根大水管，用来排水或者处理油污的。
    苏筱打量了一阵儿，问：“有哪里不对劲吗？”
    她已经懒得思考了，干脆依赖顾欢欢吧。
    “有。”顾欢欢顿了顿：“这根水管太粗了。”
    苏筱的目光重新聚集在水管上：“嗯？什么意思？”
    “刚才我们路过别家面馆的时候，也看到了两条大水管，但明显比这根细一些。大概要小一圈。”
    “大部分开同类餐馆的，屋内装饰会有差异、门面选择也会有差异，但内部硬件基本是一致的，因为大家都会选择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节省材料，节省的同时又要保证够用，所以刚才那两家大小一致的水管才是正常的。”
    “这根水管这么粗，用处应该不仅仅是排水排油。”
    苏筱恍然大悟：“你是说，有可能是用来运输别的东西？”
    顾欢欢点了点头，为苏筱筱的理解能力打了满分。
    “那能运什么？”
    “不清楚。这样吧，我们先报警。”
    苏筱点了点头。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以防出事自然是先报警最保险。
    她的老年机时刻带在身边，走远了些才拨通了110。
    “就说在这边发现了违规建筑。”顾欢欢在一旁提醒道。
    电话很快接通，苏筱报了地址，警察答应很快就会赶来。
    “那现在要做什么？”苏筱放下电话，问道。
    顾欢欢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一大波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气势汹汹，似乎是提前做好准备来的。
    “不好。”
    顾欢欢皱了皱眉，很快绕过几条小道来到面馆前面，果然看见那些人进了面馆。
    带头那个个子不高，苏筱有些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虽然隐隐有些担心，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筱抓着顾欢欢的手臂，莫名有些紧张。
    “嘭”的一声，店里传来木头和玻璃的碰撞声。
    有两个青年走了出来，叉着手臂凶神恶煞地守在门口，一两个路人想看热闹都不敢上前。
    好在苏筱和顾欢欢站的地方比较隐蔽，并没有人发现她们。
    紧接着店里又陆续传出混乱的打斗声和撞击声。
    应该是里面那批人和刚进去的那些人打起来了。
    苏筱想进去看看，但被顾欢欢拦住了，她攥着苏筱的手低声劝道：“再等等。”
    苏筱只好作罢。
    混乱声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面馆很快安静了下来。
    但完全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顾欢欢像是默默算好了时间一样，拉着苏筱就往里冲。
    苏筱还没搞明白，就已经被顾欢欢拉进了面馆里，连那两个守门的青年都没反应过来。
    除了门面没什么变化以外，里面已经完全乱了，桌椅全被砸烂了，玻璃碎了一地，两拨人互相对峙着，没人说话。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苏筱以为要完的时候，顾欢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害怕：“我、我们就是来吃面的……”
    苏筱：“……”
    少女好演技。
    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们。
    面馆老板是个秃顶，扒开两个人走了出来，身形有些魁梧：“今天不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