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云在残霞中无知无觉地打盹儿, 最后落尽了最后一丝残光。而应急通道里, 喻沅芷软着腿贴墙站直, 手脚冰凉。
她闭上眼深呼吸,试图咽下涌来的泪意。
但肩膀还是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封御南紧抿唇, 眸色深沉。
即使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后,视野也只能依稀勾勒出女生的身形——
坚强而纤弱、还有起伏的肩头。
“去片场吧,还有大夜戏呢。”喻沅芷轻声道。
她努力将声线压平,安抚崩溃的情绪。只是温软声音中轻喘着的哽咽,在空旷的楼道里,不蹲放大、拉长。
一圈圈攻击着身前男人的耳膜。
男人并没有回答。
蓦然。
“唔——!”她在昏暗中睁大杏眸。
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封御南俯身而下,吻在她还未完全合拢的唇瓣上。
手腕被惊得抬起, 指尖在空气蜷缩起来。
唇上的那一抹温柔,干净、沉冽,只是很克制的碰触。
男人浓密的长睫轻刷在她的肌肤上, 微痒, 却直勾住她的心弦。
轻轻一提, 便是颤动的晕眩。
她愣愣盯着封御南微颤的眼皮, 心里突然显现出一个念头——
他也在紧张。
被好闻的沉香味环绕着,她轻轻闭上眼,手指搭在男人的腰侧, 轻拽他的衣摆。
然后仰脖,青涩地回吻。
就当是一场梦吧,她想。
封御南微怔在原地。
接着, 喻沅芷只感到一阵大力将她的手腕禁锢住,高举过头顶。
身体被狠狠压在应急门上,她丝毫动弹不得。
唇瓣相触,辗转厮磨。
男人完全只是凭着本能,小心翼翼轻吮她的唇,克制而又纯澈。
应急门外有人声传来,渐渐靠近时,她奋力挣扎了下,男人的手掌却将她的腰肢固定得更加用力,直直烫着她娇嫩的肌肤;然后人声渐远,渐至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呼吸不上。
唇瓣终于不舍地分离。
“晚上跟我去参加慈善晚宴?”封御南喉结微滚,眼神中一贯的清冷早已不复存在,“我跟林导请过假了。”
“为什么是我?”她垂眸,努力平复剧烈起伏的胸膛。
狭小的通道里,她听见男人磁厚深邃的声音反复涤荡,随着声波一下下叩击着她的心弦。
“不然我还能跟谁去呢。”他闷声,轻笑了下。
啪——
那根颤巍巍的心弦,倏尔断裂。
……
喻沅芷穿着淡黄的长裙,坐在劳斯莱斯里,岿然不动;封御南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亲自开车。
就如得知婚约后,第一次和他回到住所的情景。
一模一样。
她在剧组只带了几天前去封家的那件,还是苗柳硬生生塞进行李箱的。
手机仍然在化妆间里。
他们从消防通道出来后,男人寸步不离守在她房间门口,见她换好,就带她直接上了车。
一路也没遇到任何剧组的人。
喻沅芷指尖泛着白,拘谨地捏紧裙侧。
她闭上眼。
脑海里全部都是封御南喷洒在脸侧的呼吸、性感喉结那一刹的滚动、青涩而克制的拥吻。
思及此,喻沅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果然,烫的可以煎出一个完美的荷包蛋。
“不要紧张。”喻沅芷闻声侧首。
他在跟自己说话?
封御南目光依然平视前方:“慈善晚宴而已,带你去换换心情。”
“……嗯。”喻沅芷呐呐垂眸,摆弄着裙上的雪纺。
男人薄唇轻抿,余光瞥了她一眼。
他会在微博上发声,绝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怜惜。
而是心疼。
封御南想起今早拿到的资料,喉结艰难地滚了下。
因为知道真相,因为太过残忍。
因为感同身受,因为心有歉疚。
网络的世界太过复杂,虽然是娱乐圈的必经之路,但同时受到扑天的误解、谩骂与造谣;再加上真相的冲击,打碎了所有曾构建的梦境。
她能有现在这个状态,已然是极其坚强。
可是过于坚强,更易破碎;不知哪时哪刻,便是最后一根稻草。
“到了。”喻沅芷望向窗外,金碧辉煌的仿宫殿式建筑,喃喃道。
封御南将手刹拉好,示意她下车。
晚风还是带了凉意,裸露在外的肩膀触碰到车外的空气,她冷不丁战栗了下。
手臂蓦然摆在她身前。
喻沅芷一愣,垂眸清浅地勾唇。
她轻轻将纤细的手腕穿过臂弯,搭在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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