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换句话说他是怎样走来,又将走向何方,她一无所知。
她整理了一下措辞问宋玲:“你有没有很牵挂过一个人?”
和男友发消息的宋玲回头,一脸懵逼,一脸“你又受什么刺激了”的表情。
“你想看他永远幸福平安喜乐的那种,甚至——”超越了你自己。
“有啊,我男神胡歌,我每天做梦都想他结婚呢。”共同话题一来,宋玲的话闸子就拴不住了。
孟晚流:……
行了,这天没法聊了。
被迫听了很久的独白,孟晚流抓准时间掐断话题,“好了,再说下去手机那头都要打电话来问了。”
宋玲低头一看手机,果然看到很多条未读消息,手忙脚乱地安抚男友,哪还有时间理孟晚流。
望着宋玲温暖而有实感的双眸,她忽然若有所悟,她和宋玲的心理没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有着想看种子长成参天大树、或是独木难支变成广阔森林的美好愿望,那是对美好的本能期盼与向往。
有些时候你未必与有些人有关联,但你希望他好,无条件的。
等到了当天,燕书看着一脸坦荡的孟晚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对方去异世的心很坚决,他也就没说什么。
在最后一刻,他迟疑着说:“若要回来,务必固守本心。”
孟晚流点头。她知晓现实与异世的界限,异世再好,也不及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也许寡淡还掺杂着不大不小的波折,但每一步都是她走过的最真实的痕迹。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忽然生出一丝退意,曾经他百般防备,这次呢,会不会这次也是一样?
燕书警告的声音响在耳畔,“多思无益,见机行事。”
孟晚流脑海里的念头不断打架,听到这话堪堪稳住心神,然而为时已晚,她被一股巨大的引力牵引着飞向一处旋涡,散乱的意识像被丢进洗衣机搅了一轮,然后乱到无序可循。
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她第一次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惶恐。
她这是魂飞魄散了吗?
“聂兄,这是云花花种,我废了很多力气才找来这么几株。”风尘仆仆的汉子拆开胸膛放置妥当的小荷包,把种子倒出来给人看。
“确是云花,多谢了。”得到好处的人语调依旧没有起伏,淡淡道了声谢。
“何必言谢,若不是聂兄,我桃溪的地都要给恶人占光了,哪有时间去老远的地儿寻什么花。可惜没云草了,这花养活要难些。”汉子有些遗憾。
“无妨,交予我,它定会活着。届时若是再有鼠辈觊觎桃溪,正好拿它试试手。”这回的语气阴恻恻的。
汉子抖了抖。得有多倒霉才要遇上云花啊,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花可是没解药的,中毒者必死无疑。
这聂兄有时做的是大好事,态度却冷得掉渣,对仇敌那更是秋风扫落叶半点不留情。是以邻人虽敬他,却也怕他,生怕他的刀锋何时指着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好在他大多时候独来独往,只有桃溪要进行某些重大决策时,德高望重的长老会拄着拐杖一步一颤亲自请教他。
聂云卿近来尤爱侍花弄草,至云花算是一个巅峰。
他时常忘记用膳,在花田里一待就是一天,某次蹲久了晕倒在花田里,他才养成了每日带饭的习惯。
偶尔有人瞧见亦不敢打扰他,是以进展竟然意外的顺利,半个月后,他望着头顶阴沉的天,有下雨的趋势,他特意搭了个棚,还开了渠以免雨水汇集。
翌日清早他就来花田探看,看了良久,他露出一个比初春雨水更冰冷的笑容。
他的花一夜都死了,死在污泥之中。那些本不该让它们沾到的水,成倍地落在它们身上,毫无转圜余地。
有凌乱的脚印不规则地排开,他看也没看,低头一个个查看是否有存活的幼苗,幼苗上全是污泥,他眉头都没皱,没有一丝嫌弃之色。
虔诚并不能感化上苍,死了的苗就是死了,任他怎么看都是徒劳。没有收获,他索性把苗又扔回污泥,动作惊动一株细小的野草,它晃在风中瑟瑟摇曳。
聂云卿随手拔掉,却瞧见野草之下长着一株嫩芽,在它荫蔽之下恰恰度过了雨的侵袭。
聂云卿看了看手上的草,青翠碧绿,比平常的草更圆润可爱,再看看草下的芽,鲜嫩柔软,突然有个荒诞的想法,这相伴而生的不会是云草和云花吧。
云草是云花唯一的解药,原本相伴而生,后来因为过(有)度(意)破坏,云草越来越少见,到最后竟然绝迹了,这也意味着云花成了没有解药的毒花,中者必死无疑。没想到他正好一拔就把罕见的解药弄死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这药是他给皇帝准备的。或者说是给皇室准备的。皇帝仁德,但魄力不足,将来也许压不住某些心思活泛的人,必须备后手,云花就是绝佳的后手,届时哪怕皇帝不亲自下决定,也有人会为他下决定,以绝后患。
他将幼苗小心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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