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决计不往对方看一眼,皇帝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又挪开视线,眼神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聂爱卿,还有何事?”皇帝最近已经懒到连基本政事都记不得的地步。
聂云卿不动声色地顶着各异的目光说,“修筑佛寺一事。”
皇帝就自然地接过话题,“哦,修佛寺啊,还用商议吗?修啊,肯定要修啊,聂爱卿抄佛经字是极美的,要让聂爱卿亲自在牌匾上题字!”皇帝的目光落在聂云卿身上,意图显而易见。
聂云卿于是拜道:“谢陛下垂青,臣当竭尽全力。”
某些立身很正的大臣已经听不下去了,字好看有什么用,人可不如字啊!
他们暗暗看丞相的反应,丞相端立不动,走了一遭天牢,本就沉默的性子更沉默了。
真是让人忍不住叹惋,唯一能与那奸臣分庭抗礼的人终究承受不住磋磨,成为了缄口不言的一员。
大秦的江山,真的能长久吗?
第64章 改朝
临近傍晚,旷野的风带着清爽的凉意吹拂着田里的庄稼,也吹拂面容黧黑的农民。
望着一天劳作的成果,人们的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
有幽蓝光泽一闪而过,拖出一小撮尾巴没入庄稼深处,有勇者前去探看,却只瞧见一窝野鸟蛋。
这已算意外之喜,还没走的农民都聚在一起,就着田里捡来的柴火燃着烤鸟蛋吃,火光映亮人的眼眸,眸中盛满愉悦与幸福。
围观者隐秘地藏在庄稼地里,同样面带笑容地看着别人享受美食,目光微微急切。快了,快了,新朝来临时,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
她没逗留太久,等他们开始分享热腾腾的鸟蛋时,她悄悄地乘着又一阵柔和的风离去了。
她有些累了,也有点想见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了,哦,现在已经是大家伙了,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变成老家伙,希望……能变成老家伙。
终于,京城近在眼前,只是守城的她已不认识,守卫也变得很严,她藏在一辆马车中想混进去,没想到车主人都被赶了下去,有个高瘦小兵拿着磁石在车上到处扫着,扫到孟晚流身边时清脆的一声“叮”,有什么被吸了上去,距离之近让孟晚流以为是她自己,小兵直回身打量着手里的簪子,摇摇头下了马车。
孟晚流长呼一口气,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一入城门她就从马车上溜走,只留点银子作为报酬,然后从京中各个耳目的眼皮底下艰难地前行。
直到傍晚她才趁黑一举溜到皇宫,回到走前留下替身的御膳房。
看到安然躺在柜子下的假刀,她说不清是轻松更多还是失落更多。
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当她真正消失,又有谁会在乎呢?她甚至不如史书那些遗臭万年的角色,一边被人谩骂一边被人牢记,她走了也不会给这世界留下任何痕迹,一如她曾经从玉石化为齑粉那样。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孟晚流把替身踢到柜子深处,自己躺在那儿,静静等待来人的动静。
御膳房一片漆黑,那人似乎很熟悉了,进来不用开灯也能准确地摸到柜子这边。
浓重的酒气袭来,熏得孟晚流觉得自己也要醉了。怎么大半夜的会有酒鬼,还跑来御膳房?
月光筛过窗棂,照的对方低垂的脖颈雪白如无人涉足的积雪古道,秀而纤长。
可惜孟晚流全无怜香惜玉之心,只想着用什么角度以及刀的哪个部位能快准狠地把对方敲晕。
选来选去终于选好角度,她跃起来一敲他的后脑勺,嘿——
对方忽然抬头,与偷袭的她面面相觑。她把自己抛得太彻底,收不住力道直直砸上他下颌,他痛得闷哼一声捂住下颌,眼泪哗哗地看她,“孟孟,疼。”模样竟然有点委屈。
孟晚流也很震惊,酒鬼怎么会是聂云卿,刚刚那近距离的一撞,她也晕了,被扑面而来的美色撞晕了——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眉目勾连,成绮丽秾艳之势涂抹山河;唇鼻相对,接断壁陡崖之险荡平九州。远看尚觉还好,近看简直要了人的命,要不是孟晚流滤镜深厚用意念把他强行想成小正太,估计能当场扑上去蹭。
太过惊艳,孟晚流缓了几秒才意识到他不是喝不了酒的吗?
她于是问:“你饮酒了?”
“饮了,礼部尚书非说要……敬,我就都饮了,还有吏部那老儿,成天看我不对,我给他喝……倒了”他洋洋得意眉飞色舞,殊不知他现在的眼色就像在抛媚眼,孟晚流心中一把火在烧。
他见她不夸他,又凑近她,“孟孟,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听他语气几乎与现代人无异,她不由心惊,她给他带来的变化竟这么大吗?
她按下心头触动,对他道:“不厉害。饮酒可醉他人,不可醉自己,醉了便输了。”
他不赞同的靠在柜子上,“可是如若不醉,便见不到想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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