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队。
他们在篮球场的水泥地上,排成不太整齐的两个横队。阳光照射下来,投射出高低错落的影子。近处的几棵树木,叶子绿得发亮。不远处的小山上,森林苍翠,笼罩着淡淡的雾霭。夹杂在其间的槭树,星星点点地出现了美丽的红叶。
校长走到全校师生面前,孩子们顿时安静下来。他声如洪钟地开口说道:
“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俄罗斯专家托尼亚表示热烈的欢迎!他今天专程来捐献5000美元,想为大家更换新的桌椅板凳……”校长眼睛湿润了,他看着身边的托尼亚,“您风尘仆仆而来,给我们带来捐款,更带来了水晶一样的爱心……在此,我对俄罗斯友人的善举,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我们一定会把这笔宝贵的资金,用于改善学校办学条件……我想,同学们一定会刻苦学习,用优异的成绩来回报您的爱心捐助……最后,请允许我再一次代表全体同学们向俄罗斯专家托尼亚说一声:谢谢!祝好人一生平安!”
托尼亚听了我的翻译,一边笑着一边点着头。他双手毕恭毕敬地把5000美元递到校长手中,两人互相深深地鞠了一躬。热烈的掌声,响成一片。
校长邀请托尼亚讲几句,托尼亚不好意思地推辞了。
在校长的热情邀请下,托尼亚讲了一个故事。
“在不远处的水库,我曾经游泳溺水,被一个中国大伯救起……”托尼亚缓缓说道,“我一直怀着感激的心,但一直没有找到那位恩人……这笔钱,就当作是我替那位中国大伯捐的吧!”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托尼亚羞红了脸,小眼睛直眨,像只可爱的胖猫,亲切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一头浓密的淡黄色卷发,在山风中,轻轻飘动。
仪式结束后,老校长挽留托尼亚吃饭。
“你们留下来……我们简单吃点饭吧……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谢谢……”托尼亚用汉语答道,婉拒了老校长的邀请。
我们挥手而别,转过小山头前,回头看见老校长和孩子们还在远远招手,目送着我们。
在火车上,托尼亚说,“江,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威胁利诱
碧蓝的大海,无休无止地波动着,潮涨潮退。
海鸥在空中上下翻飞,小鱼儿在水中来回穿梭。
回到青岛,刚好又是一个周末,我站在船舶修造厂厂区僻静的角落,手摇着海杆线轮,思维像不断盘旋的海鸥。
那次在火车上,托尼亚给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到了郑州就与我分手了,我转车回到了青岛,他继续抵达北京然后转飞机回莫斯科……
“嗨,江翻译!”
一个女孩甜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扭过头,是王芸芸。
她微笑着,坐在旁边的礁石上,温柔地望着我。一袭长裙飘飘。
“我俩的事情……”她在我背后轻声说道,但顺着风,我听得很真切。
我转过身,收拢鱼线,放下钓竿。我真不知怎么开口对她说。
“你知道……对不起……”我语无伦次,王芸芸吃惊地看着我,“真的,我不能……我心里,至今还爱着那个曾经的苏联专家娜塔莎……”我终于鼓起勇气,抖露出一切。既然敞开心扉,我不妨说出心中的秘密。
我就给她讲了,我和来自苏联电子电气科研所的娜塔莉娅阿列克谢耶芙娜彼得诺娃的爱情故事。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坚定地说道,“等我挣够了到莫斯科的路费,我就去找她……”
王芸芸变了脸色,像霜打的茄子,有些发青。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盯着水面上急匆匆游来游去的小针鱼发呆。
王芸芸把这些情况回去对父亲说了,王副厂长决定和江翻译亲自再谈一下。
下班没有其他人了,他走了进来,坐到我对面,目光深邃。
“你要知道,我们工厂现在的效益也不太好……卢布贬值的厉害,这段时间,前来维修的俄罗斯船舶几乎没有了……我希望你的工作能够保留下来……我女儿……”王副厂长紧紧盯着我,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而是试图捕捉我脸上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
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大不了,我就不干了。这种尴尬处境,工作起来也压抑。“真的,谢谢厂长的关心……但……您知道,感情这事,是不能勉强的!”我横下心说道,直视他灼人的双眸。
王副厂长听了很愠怒,他的眉毛一挑,“我们厂的俄语翻译业务已经很少了……那你就转岗,当厂里的消防安全员吧!”
“丢掉了我的专业,我不想干!”我一听很生气。口气很强硬地回答。
“那不是你想干啥就干啥!干工作不能挑肥拣瘦!”王副厂长横了我一眼,眉宇之间满是怒气。
“我辞职总可以吧?”我豁出去了,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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