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望着我,“你不会是那种人……但是,我们俩结束了……”
“那是为什么?”我愈加疑惑了。看着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真是把人给急死了。我几乎要喊起来。
“江,我们俩不可能了……”娜塔莎淡淡说道。她又垂下眸子,“不可能了……”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了……”
“娜塔莎,你说过要留下的!要成为中国洋媳妇的!”我走近一步,对她说道。
娜塔莎沉默不语,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怎么了?娜塔莎!”我的心几乎碎了,“难道是因为吴芳吗?……你也看见,我给她送了两次饭,但那是同情而不是爱情……”我绝望地喊道。
娜塔莎摇了摇头,她晶莹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今后就会明白的!……”说着就捂着脸大哭起了。
我无奈地转身离去。
前面,一个黑影快速闪过去,像是伊戈尔。
身后,娜塔莎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回到单身宿舍楼,我像一具死尸躺在床上,死鱼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
本来,这一段时间,娜塔莎对我的态度就由热趋冷。而如今,偷盗事件又掺合进来,使得钢铁一样既冷又硬的不信任像一道坚壁,再次把我与娜塔莎生生隔开。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恶的小偷啊,你破坏了一桩本来可以有希望挽回的美好的跨国姻缘!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现场欢呼
冬日躲在灰白的云层之后,在云隙之间透射出若有若无的光芒。一只鹰孤独地飞着,强劲的气流凌乱了它的羽毛。
冷风吹着,行走在微弱的阳光下,并不感到温暖。
土黄色的草坪上,白色的露水,还没有化去。枝头飘落的红黄色叶子,厚厚地堆积在树下。远山笼罩着朦胧的薄雾,由远及近的引擎声打破沉寂。
这一段时间来,工厂里,车进车出,热闹非凡。他们从车上抬下五颜六色的袋子和几捆青黄色的长竹竿。
忙活一阵,他们才开车离去。
车间外,竖起了几排花花绿绿的旗帜,大树间拉起“向胜利终点冲刺”的大红横幅。车间里,高悬着“细心检查、精心调试,交出合格答卷”的黑字红底的大标语。
这显露出,不同凡响的时刻,快要到来了。
厂长潘达志、副厂长姚文明西装革履、精神焕发,不时陪着公司来的人员到车间里转上一圈,喜形于色。
但是看到我时,他们不再那么热情。常常是板着脸,冷冷地看我一眼,就走过去了。
我心里明白,他们为托尼亚在水库差点淹死、在宾馆美元被盗事件,对我耿耿于怀,无法原谅。
直到现在,我还是被冤枉着。山城宾馆盗窃事件的调查,没有结果。但是,翻译现场又不能没有我。要知道,整个公司,只有我和吴芳两个俄语翻译,因此我还硬着头皮在工厂上班。
托尼亚对我怒目而视,谢苗看见我直皱眉头。而瓦洛加、伊戈尔、斯拉瓦、娜塔莎表面上对我还如往常。只是,我感觉到,他们还是和我有点疏远了。除了工作交流,再无生活交际。戴着那副老气横秋黑框眼镜的吴芳,看着我时,嘴角似乎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幅幸灾乐祸的嘲讽表情。
就连中方的其他一些人也是这样,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怎么那么巧?江翻译晚上一去,苏联专家的美元就被偷了……”好像是清洁工刘大妈在说。
“谁知道怎么回事?!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尖细的声音回答道。好像是马梅。
寒风从车间的门缝和窗户缝隙刮进来,脚踝冰凉刺骨,冷气直望脖子里面灌。
间或听到这样的话语,我的心里感到更冷了,浑身打颤。
我穿着军大衣,孤单地在现场走来走去。实在太冷,厂里为每一个人配备了草绿色的军大衣。
爱情、事业均不顺,我真想远走高飞,但又暂时无法逃离。
车间窗玻璃上,一只迎着冬日的阳光不断挣扎冲撞的绿头苍蝇,无奈地虚弱地吟叫着。好像是我现在处境和内心呐喊的真实写照。
在通电试机前,曹轲、杨新军和几名员工,按机床说明书要求,给机床润滑点灌注了规定的油液和油脂,往液压油灌入规定标号、经过事先过滤的液压油,并接通了外界输入的高压压缩气气源。
谢苗又与曹轲检查了机床床身水平、各部件相对位置。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唐武和手下的几名员工对地脚螺栓灌注了快干水泥。
李兰检查了数控柜内部件紧固情况,斯拉瓦用万用表再次确认了数控系统内部直流稳压电源的电压值。娜塔莎在断开电机动力线确保安全之后,接通数控柜电源,检查了风扇转动情况。
托尼亚在操作屏前,确认了设定的各项参数,胖猫似的脸上,难得地严肃起来,“这是程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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