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祖国吗?”
伊戈尔这一通高谈阔论,立即唬住了年轻的娜塔莎。
“我……”她眼望着自己的上司,克制住内心的痛苦,说道,“好吧!伊戈尔瓦西里耶维奇!我会考虑您的意见……”
“这还差不多!”伊戈尔笑了,眼梢挤出几道皱纹,两撇姜黄色的小胡子伸展开来。他友好地向娜塔莎伸出手,“打蛙力士……我很高兴!这才是你对待祖国应有的态度!”
愁眉不展的娜塔莎抬脚就要离去,伊戈尔又叫住了她,双眼微微眯缝,眼光灼灼,“这是我们俩的决定,不要告诉托尼亚和其他任何人!”
娜塔莎望了他一眼,咬着嘴唇,无奈地点了点头。
车间里一片忙碌,机床旁,焊花闪闪。
娜塔莎正在电柜前工作,而托尼亚站在数控柜旁操作着显示屏。
“娜塔莎!”我看见她站在电柜前,便热情地喊道。托尼亚朝这边望了一眼,好像还在对我挤眉弄眼。
我压低声音,“娜塔莎……今天晚上,到我那儿去……”
“这是上班时间……”
“娜塔莎,你怎么了?”
“别跟我套近乎!”娜塔莎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看了看正在不远处干活的托尼亚,继续对我说,“江……你以后除非工作需要,少来找我……好吗?”
“怎么啦?娜塔莎……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啦……”
“娜塔莎,晚上我们能否找个地方谈谈……”
“我说过,这是工作时间……”
她没等我说完,就转身忙活去了。
我呆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一个劲地回忆上次在单身楼约会的情形。
难道是我太粗暴了,给苏联美女留下了心理阴影。是不是她觉得我太轻浮了,靠不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后悔极了,古人说放长线钓大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干的是啥事呀?!
但是不对呀,她还说过留在中国当洋媳妇的。
或者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和曹轲匆忙而去,冷落了她,伤了她的心。她才不辞而别?
女人心,海底针。我真是搞不懂了……
我悻悻走开,双腿机械地把我带向前方。
下班后,回到山城宾馆,娜塔莎心里郁闷极了。
走在长长的走廊,娜塔莎双腿沉重,心口发紧。
伊戈尔要她亲手掐灭同江翻译的爱情之火。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但伊戈尔又是她的上司又是这次苏联专家团的副团长,她在某些问题上不能不服从他。而且,伊戈尔讲的那些大道理,的确是一个有良知的苏联专家应当明白并尽力遵守的。虽然科学不分国界,但科学家是有祖国的。
她叹息着,边抹眼泪边掏钥匙开门。
住在她隔壁、同样在开门的托尼亚,看出了她的异样。“娜塔莎,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告诉我,怎么回事?”
但娜塔莎扭过头来却笑了,“没……没有啊!别担心!”她拿钥匙的手在颤抖,对了几次才对进锁孔,进了屋,关上门。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她哭自己无法选择,她哭自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她哭自己的祖国,正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托尼亚呆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自言自语,“娜塔莎今天又哭又笑,真是太奇怪了!”
他想了一下,摇摇狮子一般的头颅,开门走了进去。
我和衣躺在单身宿舍窄小的木板床上,嗡嗡响的日光灯惨白的光芒照射在我神伤的脸上。
想起娜塔莎的昨天热情与今日的冷漠,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一个稍纵即逝的黄梁美梦。梦醒无影又无踪。也许,娜塔莎为自己曾经付出的激情后悔了。也许,她心里还一直爱着斯拉瓦。也许,她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那么,这个难言之隐又是什么呢?
我苦思不得其解。只听见半夜里的山风吹响阵阵松涛……
☆、同病相怜
娜塔莎矜持地回应了我的问候,与前天的热情似火判若两人。
其他苏联专家,还是跟以往一样热情地同我打着招呼,握手问好。
晨雾中,轻型面包车驶离了山城宾馆。
“江,这是今天的工作计划……你赶快翻译后复印,分发给大家参考……”苏联专家办公室里,瓦洛加放下钢笔,揉了揉手腕。
半小时后,我到了复印室门口,却听到了隔壁厂长办公室传来异样的动静。
我拿着那份翻译后的中俄对照的工作计划停在门口,看看那台复印机,又转身慢慢向前。
我伸头望去,潘达志和姚文明不在。只有一个女性身影,坐在办公桌前,背对着房门,抽抽噎噎。
“……大学分配的时候,你可以争取呀?”传来吴芳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申请跟我一起到这里来工作,是很容易被批准的……为何当时你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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