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的妈妈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她直起身来,双手伸在菜盆上空,水珠滴滴嗒嗒地落下。她同情地看着儿子,坚决地说,“真的,你别白费心思和时间了,妈说的话没错……你以后就知道了……”说完就又弯下腰,继续哗啦哗啦地洗菜。
妈妈不理睬他,张承有气无力地走到了客厅,双眼空洞地坐在沙发上。
他要向李兰再次挑明,大胆表示自己的爱意。
傍晚的时候,张承在小区门口堵着了刚刚下班的李兰。
他把内心的痛苦隐藏,笑嘻嘻地说,“李兰……我想对你说件事……”
“那你就说呗……”李兰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不愿意太伤他的自尊心。
“哪天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张承终于说出来。他的眼睛,在李兰鼓囊囊的胸部扫来扫去。
李兰的笑容收敛了,表情严肃起来。这个邻居大哥,今天看起来,一点也不正经。自己的态度,对他说了多少次了?
“不可能!”李兰斩金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张承大失所望。李兰干脆明了的回答,深深打击了他内心的热望。他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了。
“不可能的……”李兰垂眸,不敢直视张承有些愤怒的眼神,“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一直把你看作邻居大哥……你是知道的……”
张承望着李兰的走远,她身后浮动的暗香,令他神魂颠倒。他像丢了魂一样,在小区门口久久徘徊。
愈来愈浓的夜幕吞噬了明亮绚丽的晚霞,桔黄色的高压钠灯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但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了。
不远处一个青春四溢的身影,走出小区。引起了张承的注意。
是李兰!
她打扮一新、穿着漂亮的衣服,嘴里小声哼着快乐的歌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公交车站走去。张承连忙偷偷跟在后面。
一路跟踪李兰,来到了山城宾馆。
李兰进了旋转门,他赶紧跟上去。
但进入大厅,李兰已经不知哪儿去了。
他看了一眼正带着询问目光向他这边张望的前台值班员,便在书报架上取了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好像自己是在等人。
这时,他隐隐约约听见前台的两个女值班员在对话。
“真不要脸,那个叫什么李兰的……天天来找外国人……”
“有一次还把床单给染红了……”
“那个外国人也是变态,还要把血迹斑斑的床单带回去作纪念……”
“真是服了他们……”
看来,纸包不住火,斯拉瓦和李兰他们俩的事情露馅了!
张承听完山城宾馆前台的对话,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他扶着身边的沙发缓缓站起来,眼神发呆,心口发紧。
妈妈说的话没错!李兰和那个苏联专家早已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还成天粘在一起。
迈着铅一般沉重的双腿,张承走到山城宾馆院墙外的马路上,痛哭失声。
陷进火烧似思念的可怜人儿,被这意外的打击,折磨得悲痛不堪。
他不知是如何回到家的。张承的妈妈见了无精打采回到家中的儿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肯定是又找李兰表白去了。
“妈……妈……”张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浑身颤抖,“李兰,她……她到山城宾馆去了……而且还……”他说不下去了,悲伤的语调顷刻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声。
张承的妈妈望着把泪痕纵横的脸埋在双手中悲恸欲绝的儿子,心里也莫名的难受,她轻声轻语地说,“妈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说着,她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掉下了泪滴。“天底下的好姑娘有很多,总会遇到一个爱你的姑娘……感情这东西,还是讲缘分的……强扭的瓜儿也不甜,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张承摇了摇头,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那一夜,张承和妈妈彻夜未眠。
人生中,总有一些事情,只有美好的开始,纠结的过程,最后痛苦地划上句号。
☆、淋雨生病
灰色的天空,像致密的铅板,笼罩着大地。
密集的秋雨,从高空中落下,打在地面,溅起细小的白点,像无数个不断跳跃着的小虫。
山林中的鸟也不叫了。高空中,有一只鹰在急速划过。
雨愈下愈大。车间顶上,传来愈来愈响的如同炒豆子般的声音,一股股的雨水亮晶晶地流淌下来,在地上激起无数朵大小不一的白色水花。黑色的污水变幻着波纹,在沟里汹涌流淌。
“来几个人……帮助推一下车!”暴雨中,传来杜师傅焦急的喊声。
他驾驶的卡车,蓄电池没电了。发动机死活打不着火,不管来回拧动多少次钥匙,但它只发出呲拉拉的声响。“这烂电瓶,气温一下降,它就罢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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