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尼亚……”
托尼亚稍稍用了劲,曹轲呲牙咧嘴。他急忙抽出手,“曹轲……”他指了指自己,“曹……哈拉绍?”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托尼亚直接叫他‘曹’就行了。
“敲?……巧?……曹?……”托尼亚笑咪咪地点着头,“哈拉绍!哈拉绍!”
“江翻译……这是些机床电气原理图、电气安装接线图、电气元件布置图……图中的俄文,你帮助翻译、标注一下……我们和苏联专家交流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李兰抱来一大摞技术资料,放在苏联专家办公室的桌子上,“还有托尼亚刚刚带来的程控系统的相关技术资料,你最好也帮助翻译一下……否则,我哪看得懂……只能辛苦你了……吴翻译说她翻不了……你水平高……”
“好吧好吧……吴翻译刚来,还处于成长期……我翻译了会让她对照着看……”一听到赞扬之辞,我的虚荣心便极大的得到了满足,马上豪情勃发地说。
李兰刚走,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喂……您好!我找一下江翻译……”话筒里响起黄丽的声音。
“我就是呀……黄丽……”我欣喜地说道。
“江翻译,周末我约你看电影吧……怎么样?”她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道。
“这……”我有些犹豫了,“改□□不行?……这段时间好多技术资料要翻译呢……恐怕要加班……”
“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黄丽失望地放下了电话。
整整一上午,翻译了工作计划之后又标注了一些技术图纸,连一口水都没时间去喝。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刚站起来时几乎直不起腰。
走到门口又返回来的瓦洛加,关切地望着脸色苍白的我,“列宁说过,谁不会休息,谁就不会工作……江,你也要注意休息……我们去食堂吧……大家都等着……”
工作了一下午,到了下班时,工作效率明显降低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耗尽了电能的电池。
头脑的疲惫,让人感觉时间过得太慢。
但不巧的是,夜幕已经降临,车间里的人还是意犹未尽。
托尼亚一来,各方面的工作都加快了,中苏双方人员都盼望着联机通电的那一天。
食堂朱师傅只得把饭菜装了盒,分头送到车间和苏联专家办公室。
好不容易等到工作结束,已经是皓月当空。
苏联专家洗完手、换好衣服,站在工厂的院子里等候,迎着习习的晚风,望着星空,谈笑风生,为忙碌一天终于得以喘息而倍感轻松。
“司机!司机!”瓦洛加走过来,指指他腕上的手表。
我马上返回专家办公室,用座机联系了司机杜师傅。
好久,他才拿起话筒,发出不满的声音,“我刚刚端起碗,你们就来电话……”随即话筒里出现了嘟嘟声。
他不是这样的啊!我一直觉得他很友善。记得见面第二天,就笑嘻嘻地跟我开玩笑。
哎!食堂的朱师傅,怎么忘了给他送一份盒饭呢?
这下怎么办,苏联专家们怎么回山城宾馆?
放下话筒,我六神无主地站着,一边责备着自己,应当提前给杜师傅打电话。但也没法提前打电话,我根本不知道这帮工作狂啥时候下班。苏联专家们自己也不知道每天什么时候结束工作,有时候出现问题,苏方人员就想把它尽快解决。真的,苏联专家们很敬业!
我来到院子,苏联专家们围上来,我正不知怎么开口,突然院墙外响起了喇叭声。我希望是杜师傅的车。
一辆中型面包车开进院子,果然心如所想。
在苏联专家们上车的同时,杜师傅特意走过来对我说,“我等了好久,我都饿得快不行了……天黑你们还在干活,我就开车回家吃饭去了……我家就在附近……你来电话时,我老婆刚把饭菜端上桌,我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他一脸委屈,诉着自己的苦。
我笑着回答,“杜师傅,非常感谢您!我应该提前通知您……”我知道他喜欢开玩笑,就又继续调侃,“厂里每天付给苏联专家们的补助费是固定的,他们多干,就相当于中国打蛙力士赚了……”
杜师傅听了,心情好起来,哈哈大笑,开玩笑说,“现在……我们让苏联专家们回到车间,接着干?”
雪亮的车灯光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中型面包车在黑夜中疾驶,沉睡的山影一路相随。杜师傅把苏联专家安全送到了山城宾馆。
回到单身楼,同事小孟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对正在掏钥匙开门的我说,“哥儿们……好久没聚了,总是找不到你……你在忙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还不是和苏联专家在车间安装机床!我天天在那儿加班加点……”
“周末去郊外的道观游玩,怎么样?一帮单身汉都去!”小孟发出邀请,热切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去……”
他一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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