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这个江翻译哪儿去了呢?
瓦洛加笑着指了指隔壁复印室,潘达志马上明白了。
他拿过苏联专家手上的工作计划,走到隔壁房间的复印机前,就动起手来。
瓦洛加说着“捏捏捏……”想自己动手复印,但是执拗不过中方的这位厂长。
潘达志一边复印,心里有点恼火。此前,一直是江翻译过来复印,这家伙现在跑到哪儿去了呢?
车间机床旁,曹轲正在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谢苗给曹轲说着什么,他听不懂,他想找个翻译。江翻译今天哪儿去了呢?怎么只有瓦洛加在亲自对现场每一个人发放工作计划表?
吴芳站在车间里发呆,清洁工刘大妈走过她身边时,不禁像看怪物似地看了她一眼。但吴芳继续发着呆,仿佛没有看见她。
“吴翻译……”看到猛然而至的曹轲,吴芳似乎吓了一跳,用手指推了一下黑框眼镜,板着脸冷冷问道,“什么事?”
“吴翻译,你快过去听听,谢苗在说什么?”曹轲焦急不已。
谢苗看见吴芳走了过来,如同见了救星“莫拉特……莫拉特——”
“他………他在夸你很年轻……”吴芳很有把握地说。
“死吧睡吧……”曹轲赶紧感谢谢苗,但是心里还是直犯嘀咕——看谢苗那种表情,并不是想说这个呀!
果不其然,谢苗的牛眼更暴凸了,满脸怒气,“莫拉特……莫拉特——”
吴芳茫然了,一双空洞地眼睛望着谢苗,嘴巴半张着,那副黑框眼镜有点滑落。
曹轲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也愣在那里。
“莫拉特……莫拉特——”谢苗显然生气了,用手做了一个用双手握着东西、往下使劲往下砸的手势。
“锤子?……”曹轲摸了摸后脑勺。他又飞快地掏出小笔记本,画了一个东西。
“达?”他把草图伸到谢苗面前。
“达达达……”谢苗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牛眼终于露出了笑意。
我赶到外联处的时候,已经下班了,便到街上胡乱吃了点东西。
下午一上班,何科长见了我,很不满意,“这么才来……”
他冷冷地把一份白色封皮的资料扔到我面前,“认真填写,对你有好处……”
我拿起一看,原来是一份“工作补助评审表”。
“为了在企业经营困难的时候留住那些具有奉献精神的人才,公司决定展开此项评定活动……”何科长扭过头,胖胖的脸上,一副我为你好而你却不当回事的表情。“如果评上了,每年会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他期待着我感激他。
“谢谢科长!”我真诚地说道。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我又顺口来了一句,“不知道评不评得上?”
何科长的大嘴巴又重新裂开了,露出在公交车上抢座位被人打豁的门牙(他一贯喜欢争强好胜),发出爽朗的笑声,“能……应当差不多……你每天在现场多辛苦!我想评审委员会是会考虑的!”
办公室里正在绞尽脑汁填写表格的日语男翻译小孟和资料员邓师傅,抬起头来,跟着笑起来。
何科长的话,顿时让我心头一热。有时候,为工作累死累活算不得什么,只求有一句暖心的话。
我刚填写了一半。桌上的电话机响了。
何科长抓起了话筒,“喂……啊……找江翻译?……在……在我这儿……您稍等……”说着,他把话筒递给我。
“喂……”
“江翻译……你大半天没见了……现场还有翻译任务呢………再说,新来的吴芳又不懂一些专业词汇……”话筒里传来潘达志有点不满但非常抑制的声音。
“好好好……潘厂长,我马上就来……我正在单位填写……”我还没说完,话筒已经响起嘟嘟声。
我的手里满是汗。申报表中,栏目繁多的业绩自述、自我评价、论文发表情况等,一项又一项。
我烦不胜烦,一口气简单地写完。小孟和邓师傅还在奋笔疾书。
“你要慎重啊!好好回忆一下……多写一些无妨!”何科长苦口婆心地劝道,“关键时候,你可不能糊涂呀!”
扔下笔,我舒了一口气,“就这样吧!科长,现场还有好多活儿等着我呢……我走了……”
何科长拿着我匆匆填写完的评审资料,摇了摇头,脸上一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表情。
但现场的翻译工作更重要啊!机床等着尽快投产创效益呢!
一进车间,曹轲就对我埋怨道,“江翻译,你大半天上哪儿去了?遇到一堆问题,吴翻译也不太明白……我和谢苗连比带划才勉强搞明白……”
他的抱怨,我特别理解。因为根据工厂新的安排,我主要负责谢苗和曹轲之间的交流,吴芳负责娜塔莎与马梅之间的交流,而李兰与斯拉瓦直接用英语交流。
他掏出小笔记本,“江翻译,谢苗上午要锤子,吴翻译居然说谢苗是在夸我年轻……看把谢苗气得……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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