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用蹩脚的英语问道,“Key?”
娜塔莎马上点头说道,“达达达……”怕他不明白,马上又加了句,“Yes,key!”
曹轲马上跑到清洁工刘大妈那儿,取来了钥匙。
在车间里,曹轲把这事对我说了,我差点笑死,以至于手里捧着的笔记本掉到了地上。
我告诉他,“在俄语中,‘克六七’是个多义词,既是‘扳手’的意思,又有‘钥匙’的意思……”
“天哪!……”曹轲双手抱住了脑袋,痛苦地喊道,“怎么会这样?!”
午休时,学习的气氛浓烈。
“江,‘你好’、‘多少钱’、‘好’、‘再见’,用汉语怎么说?”瓦洛加在白纸上写下一大串俄语单词,“帮我标上发音……”
伊戈尔、谢苗、娜塔莎都围过来,兴致勃勃,他们也想学习一点汉语词汇。
而斯拉瓦对这些词不屑一顾,李兰已经教会了他。
曹轲也跑来凑热闹,不时向我请教一些简单的俄语。
“教我几句骂人的!”他嘻嘻笑道。和我混熟了,简直成了涎脸皮。
“我不能教你,那不是好话!”我断然拒绝。
“你就教我几句吧!”他央求道。眼睛骨碌碌转着。“你不教我,要是谢苗骂我,我岂不是还要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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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窄小的街道,两边全是商铺。油盐酱醋、鸡鸭鱼肉、水果蔬菜应有尽有。还有卖鞋卖袜子卖衣服的小店,间杂其中。在五颜六色的篷布下,摆放着五彩缤纷的商品。
下班后,在山城宾馆与同事们告别后,瓦洛加来到了附近集市,他想试试刚学的汉语。
这地方也算得热闹了。方圆几里,只有这一个集贸市场。山沟沟里的企业员工们,主要是在这里买菜回家做饭。一下班,那些穿着工作服的蓝精灵,就从四面八方不断涌现。
现在人群渐渐散去,窄窄的街道上,变得冷清。
瓦洛加慢慢走在湿滑的路面上。不得不小心——太容易摔倒了。
“妈妈,妈妈,您看!老外!”
“什么老外?!那是边疆人!”
的确,瓦洛加一头黑发,高鼻深目,乍眼一看,还以为真是来自于我们兄弟民族呢。
当然,瓦洛加听不懂刚刚擦肩而过的母女俩的谈话,他自顾自地走着。他盘算着去买点什么水果晚上吃。
突然,他被街旁的叫卖声给吸引住了,虽然听不懂,但是他看见了右前方小摊上堆满了碧绿的带着花纹的西瓜。
瓦洛加心里一动,打算买个大西瓜回去跟同胞一起分享。
于是,他走向西瓜摊。摊主热情地看着他,殷勤问道:“您需要哪个?大……还是……小?”
“多少钱?”瓦洛加想起一句简单的汉语。
老板以为瓦洛加懂汉语,于是他抱起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故意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这个……好……特别甜……”
瓦洛加一看这个西瓜不错,便说“达达达”(俄语“是的”)。老板以为他嫌大,便换了个小的,瓦洛加马上说“捏捏捏”(俄语“不不不”)。
老板双手使劲一捏,瓜破了。瓜汁迸了两人一脸。
瓦洛加抹了一把脸,苦笑了一下,干脆自己直接抱起一个西瓜,递给老板让他称。
付了钱,瓦洛加又指了指那个破了的西瓜,意思是这个西瓜还需要付钱吗?
老板故意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不需要,这个瓜虽然破了,但是还没有坏,还可以吃。晚上我和我老婆把它咪西咪西……”
瓦洛加耸了耸肩膀,表示听不懂。
旁边摊位上的小贩喊起来,“他是说晚上,要咪西他的老婆……”
西瓜摊的老板指着同行,弯着腰,笑得说不出话来。
瓦洛加又耸了耸肩膀,他根本听不懂这两个中国人在说什么。只好提着西瓜,用汉语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两位摊贩很惊讶,“咦,他不是会说汉语吗?!”
瓦洛加边走边想,今后要多学点汉语,上街买东西也方便点,简单的一两句根本不够用……
☆、笑话频出
淅淅沥沥的春雨下着,天气又变得寒冷。
车辆飞驰,充满异域风情的歌声在车载音响系统中响起。
杜师傅嘴里随着苏联歌曲的旋律兴奋地乱喊乱叫,身子左晃右晃。
……萝卜切吧切吧剁啦……加上豆腐………它就咕噜咕噜吧……
车上的苏联专家们,被逗得哈哈大笑。
为了远道而来的苏联客人们的安全,我不得不提醒,“杜师傅,开慢点……安全第一……”
大家的心情不错,因为第一个周末即将到来。
到了山城宾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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