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芷荞沉默不动的模样,不解了:“愣着干嘛?不吃白不吃啊。”
她插了一块塞她嘴里。
芷荞被动吃了,味同嚼蜡。
脑海中,不由浮现过往的种种,程以安对白谦慎的百般讨好,甚至爱屋及乌,对她也从一开始的恶感到呵护爱护。
她更加沉默,失神地望着台上容光焕发的程以安。
目光又在人群里搜索。
果不其然,她在台下不远的前排,看到了白谦慎。他正专注地望着台上的女人,身边,是笑嘻嘻跟他说话的程居安。
她感觉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四肢僵硬、冰冷,耳边杨曦的说话声渐渐远去,如梦境般不真实,最后,化为了“嗡嗡”的轰鸣。
麻木着她的神经。
这首歌终于唱完了,程以安放下话筒,对台下众人鞠了一躬,朗声道:“我的歌唱完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这首歌,一生只献给一个人——”
闪光灯这会儿打到了白谦慎和程居安所在的位置。
因为光晕大,把两人都囊括进去了。
程以安说:“当然了,不是给我找个从小就跟我作对的哥哥。”
下面人纷纷哄笑。
但也明了了,这是跟程以安身边那个穿藏蓝色大衣的青年告白。远看,确实是肤白、高挑,在人群里都会发白那种,气质也很特别。
就是那种混在茫茫人海里也能让人一眼认出,遗世独立,不泯然于众人的感觉。
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白谦慎怔了一下。
也不知道谁起的由头,下面有人起哄,说着“在一起”。
事情实在出乎意料,白谦慎正思忖着怎么收场,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熟悉的一张面孔。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微微侧转过头。
这一眼,却发现他压根没有看错。
容芷荞就站在他东南角的地方,冷冷地望着他,唇边扯了一丝笑容,有点儿玩味,又有点被愚弄的愤怒。
从她紧紧捏着盘子的手可以看出,她已经忍耐了。
杨曦都快气炸了,偏偏周边滔天的声音,乱哄哄的,她的声音混在中间,再响亮也那么不真切:“妈的,你这大哥真不是东西啊!明明跟你好了,怎么还跟程以安不清不楚的呢。气死我了,你说这是意外意外还是故意整你啊?还好大家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不然可糗大了!”
说完觉得自己措辞不当,连忙改了,“我不是说你丢人啊,荞荞,我是说他们丢人!狗男女,不要脸的!呸呸呸!”
“不过话说,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会不会是你搞错了?”这阵仗,杨曦也弄不清楚了。
按理说,要是她真跟白谦慎在一起,他为什么不公布?程以安跟他们也算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一点儿苗头都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还跟白谦慎表白?那应该不大可能。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谦慎就是玩儿玩儿容芷荞了,是小姑娘自己误会了。
毕竟,相对于寄养在家里的“朋友的小孩”,程以安的身份更门当户对。
而且,荞荞虽然长得漂亮,明朗大方的程以安应该更得白谦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的喜爱吧。
她有点不敢想下去了,犹豫地看向容芷荞。
容芷荞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转身就走了出去,任凭杨曦在后面喊她也当没听见似的。
杨曦懊恼地一回头,狠狠瞪了白谦慎一眼,却发现他已经拨开人群朝门口走去。目标,分明是容芷荞离开的方向。
杨曦怔住。
只是,人太多了,涌过来,又到了分大蛋糕的时候,几个人开了香槟,酒液冲天而起,笑声不断。
芷荞的背影,很快就淹没在人海里。
再也看不见了。
白谦慎心里焦急,但这帮人不少都是圈里熟识的,他只好带着从容微笑,嘴里说着“抱歉让让”。
好不容易,终于追到外面。
隔着几米远,小姑娘站在马路口,正好拦下一辆出租车,正要上去。
他几步上前,按住了她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微微用力,把门碰了回去:“荞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芷荞压根就不理他,转而走到前面,去拉副驾座的门。
白谦慎拦住她,不让她打开。
之前就积累了一肚子的怒气,频频被打断后,一股脑儿涌上来,她猛地回头:“你有完没完?我坐个车你也要管?”
白谦慎按住她的肩膀:“你冷静点,有话我们慢慢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打开他的手,之前一直隐忍的委屈、被愤怒压抑的不甘,还有被欺骗的不可置信,全涌上来了。
她抓住他的领口,眼泪滑过脸颊,一滴一滴滑到手背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人?你拿我当什么?玩儿玩儿新鲜、豢养的金丝雀吗?”
想起之前他对她说的那些话,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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