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陪我出去走走吧。”他说。
芷荞应下:“好。”
夜晚的空司大院,空气很好。月光下,树影绰绰,把他修长的影子拉在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芷荞看着他,见他背脊挺拔,脚步稳健,当真如山巅的松柏,清冷磊落,叫人过目难忘。
他说散步,就当真是散步。
一路无话,约莫是在想事情,眉宇间有些隐忧的模样。
芷荞也不敢随便开口打扰他,默默数着脚底踩了几片叶子,又有几片是绿色的,几片是黄色的……
走了段路,冷不防他停下脚步,回头将她一望:“读研了吧?”
芷荞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呆呆看着他。
却看到他眼里含着笑,有些无奈的样子:“我问你,是不是快读研了?”
芷荞点一点,乖乖说:“是啊。”
“那是要好好学习了。”白谦慎低头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女孩低眉敛目,是一个很乖顺的模样。月光下,皎洁的脸庞如新生的月亮,清丽绝伦,不可方物。
低头时,那张巴掌小脸总是自然地埋在乌黑的发丝中,下颌形成柔美的一个弧度。
那样眉目如画,风情楚楚,叫人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他心中震动,把她抱到怀里。
这是一个柔软的怀抱,她柔嫩的小脸,贴到他胸口的勋章上,有点儿微微冰凉。
芷荞怔了怔,抬头望向他,余光里,却只能看到他白玉般的侧脸,鼻梁高挺,眉宇舒缓,略有些疲惫的神态。
这是一个不掺杂情/欲的怀抱,更像是一种相依相偎的信赖。
也许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人前戴了那么久的面具,能在这个女孩面前卸下来。
……
白谦慎还要去对面海军大院拜访故友,先她一步离开了。
回到楼里,芷荞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见二楼的一扇房门半开着。
里面传出顾惜晚恨恨的声音:“怎么说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妈,这么不给我面子!让他帮你拉个线,举荐一个好部门,他不愿意。你舅舅现在要升迁了,正是关键时候,让他帮忙说句话,他也敷衍推脱。这哪里是一家人?轻飘飘的,永远都是那副平静的模样。我知道,他出身好,跟他那个高人一等的妈一样,总觉得我们是泥腿子出身,看不起我们……”
“……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有啊?阿靳……”
她说了老半天,歇斯底里的,白靳才应一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有本事,你去他面前说啊。”
随即就推门出来,差点跟芷乔装个满怀。
身后,是顾惜晚的怒骂声。
白靳看看她,又回头瞥了一眼,有点不耐烦,拉了她的手就大步离开。
走到外面,芷荞用力甩开他的手,捂着腕子不说话。
白靳回头。
月光下,她脸型柔美,温婉明艳,发丝直直地散在肩上,都是顺从的姿态。
但是,偏生又有些倔强的模样。
白靳打量了她几眼,嗤的一声笑了,指指她紧紧捂着的手腕:“又没红,你这么委屈的模样给谁看?”
芷荞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也就能欺负欺负她了!
在白家这种等级森严的家族,白霈岑和白谦慎无疑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支配者地位,次之,就是初入军方、稍有建树的白靳和资产颇丰的顾惜晚了。
而她容芷荞,毫无疑问,是食物链的底层。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哼一声走开了。
不跟他一般见识。
……
因为白谦慎在家,芷荞难得起了早。
洗漱完,下到客厅,老远就听到了白靳的声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懒猫起得这么早?”
芷荞气愤地回头。
白靳刚刚晨跑回来,抱着肩膀靠在门上,正拿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擦脸。
脸上,都是晶莹的汗。
芷荞怼他:“你别乱给我起绰号,我没有老是赖床!”
白靳指着她的鼻子忽然说:“好啊,不打自招了!”
芷荞连忙捂住嘴巴。
糟了,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白谦慎在一旁笑了:“好了好了,阿靳别欺负荞荞了。”又对她招招手,“过来坐,还没吃早饭吧?”
他起身,体贴地给她拉开座椅。
芷荞过去,挨着他坐了。
白谦慎给她铺餐布,摆好刀叉。
对面,白靳都吃上了,嘴里凉凉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摆个刀叉都要大哥帮忙,你丢人不?”
“你干嘛老是跟我作对?”芷荞气煞。
白靳只是笑。
白谦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阿靳平时话不怎么多的,就跟你多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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