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回了句:“好的。”
第二天,她五点就起来了,梳洗打扮花了一个小时,然后,对着镜子换了好几件衣服。最后,选了一件浅蓝色的吊带星空裙。
吊带是黑色的吊带,绣着英文字母,透着那么点儿潮流。
裙子是质料上乘的裙子,用昂贵细软的香云纱层层垒叠,再手工绣上蕾丝,缀上细小的珍珠和碎钻。
这是前几天,白谦慎让他的副官送来的,法国某品牌的高定裙子。
不过,这在她琳琅满目的衣柜里,只是普通的一件而已。
这些年,除了圈子里节假日往来、参加各种宴会收的礼物,顾惜晚也不遗余力地娇养她,给她最好的教育和生活品质。
在衣服首饰这方面,更是丝毫不吝惜。
顾家虽然从政不行,商界这方面却是涉猎很广,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种骄奢的生活,常常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门外有人戏谑了一声:“呦,我们的小公主在照镜子呢。”
芷荞回头,却见房门半开。穿着军装的白靳弯着腰,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扣在门把上,正探进半个身子。
笑望着她。
芷荞有些怔然,随即惊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军校头两年不让回家省亲吗?”
白靳站直了身子,悠然推开了门:“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都毕业两年了。”
他的语气很无奈。
芷荞恍然,忽然想起来,他进入首都中央军校上学,已经好几年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记错了。”把手里的首饰盒放回梳妆台,转身就要出来。
白靳走过来,按了她的肩膀。
芷荞怔住,却见他抬手拂过梳妆台上一个个首饰盒,最后,掀开了末尾一个蓝宝石绒的盒子——
拈起里面的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钻石耳钉。
芷荞说:“我只是出去逛街,戴这个太……”
白靳不由分说,摘下了她耳朵上的蓝宝石耳环,低头,把这枚耳钉扣上。
芷荞气恼他的蛮横:“你这人……”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耳垂:“就戴这个,好看。”这是她十六岁生日那年,他送给她的。是整钻切割而成,价值不菲。
而在这一整颗钻石外,有细密地排了一层浅绯色的红钻。
耳垂上传来有些粗糙的触感,芷荞怔了怔,原本诘难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
没等她多想,他已经迈步出去,头也不回,朝她摆摆手:“出去了,不用送,晚上跟沈遇他们出去,我不回来吃饭。”
她追到门口,却见他已经开车离开。
不由懊恼地跺了跺脚。
每次都这样!
其实,当年他们初见时,并不是那么愉快,他还骑车撞翻了她的早点。
白靳这人年轻气盛,桀骜不驯,做事全凭心情,眼睛长头顶上,十足的一个浪荡公子哥儿。
她外表柔顺和婉,轻易不与人起冲突,心里却是有主见的。白谦慎的威严端丽让她敬畏,她对白靳,可是丝毫没有尊敬之心。
白靳在的时候,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好在他老是在外面游荡,不见人影。
这样的长年累月中,打打闹闹,渐渐的,倒能和平共处,也是怪事。
……
出门前踯躅再三,总觉得这里不好那里不妥当,可真出了门,一路上飙到80码,差点闯了红灯。
等开到研究所这儿,一个急刹刹住,还有点儿惊魂未定的。
她努力喘息,老半晌,心情都不能平静。
芷荞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儿小脸绯红,下巴尖尖,有点忐忑又有些狼狈的模样。
真是鄙视。
她又掏出那短信看了看,不过是最平常的那种邀约而已。
心里开始唾弃自己,目的不纯,看啥都想入非非。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心情平复下来。
按着之前来时的路,她到了他的宿舍楼底下,直接上去,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她还没扬起的笑容就凝固了。
屋里的女人也皱着眉望着她,居然是程以安。两人大眼瞪小眼,后来还是芷荞笑着说:“程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啊?”
程以安没回答,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你认识谦慎?”
语气熟稔,手还按在门上,没有让她进门的打算。
女人的敌意,有时候来得这么不讲道理,这么明目张胆。
程以安的目光,在眼前这个女孩脸上转了很久,心情不得平静。
其实一开始,她没有要为难这个女孩的打算,只是出身好,又是她的老师,原本就高她一等,免不了端着架子给她一蹬下马威。
那只是性格使然,无差别攻击,换了别的学生也一样。
但是,在学校里第一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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