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凝点头:“这就好。安王有没有疑心到你身上?”
苏婳谨慎地答道:“那倒没有。只是他如今有了戒心,轻易不不肯让人动他的衣食,更不让人靠近他的住所,我已经连续几日没找到机会下药了。”
她这样说,是为了让李韬隐生病的时间更长一点,不然下毒太顺利,李韬隐可能就不需要装病了,而是要假死,那太麻烦了。
鄂华凝看起来并不介意,她笑得宽和而温柔,还往苏婳这里推了推果盘:“无妨,你慢慢找机会便是。那安王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她指着果盘:“你吃点水果,这是岭南进贡的,宫里才得了两筐,姑母赏了我半筐,别家都没有呢。”
苏婳便吃水果,看起来十分柔顺乖巧。
两人坐了一会儿,鄂华凝叹气:“唉,我本来不想走这趟的,可是姑母催着我去,她想知道穆妃到底过得有多惨。”
苏婳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不愿意打压素不相识的穆妃,便道:“贵妃娘娘真是福泽深厚之人,一直陪伴在陛下左右。”
鄂华凝点头道:“姑母自然是深受上天垂怜,她想做的事,自来便没有做不成的。待会到了大相国寺,应该就中午了。大相国寺的素斋好吃,我们先吃饱饭,睡个晌午,等傍晚太阳下山,再去瑶光寺看看。”
瑶光寺就是穆妃所在的小庙,它距离大相国寺很近。确切来说,大相国寺在山顶,它在山腰。
到了大相国寺,果然已是接近午时。主持亲自迎出来,将一行人请入寺中。他让小沙弥带着一行人用了素斋,又道:“后山中的厢房已经打扫干净,可供贵人们小憩。今日祈福的吉时在申时,贵人们可先休息一二,养养精神。”
苏婳去了后山的厢房。厢房十分干净宽敞,床榻也已经铺好了。苏婳正准备午睡,发现房中没有水,她担心醒来后口渴,便吩咐紫瑶去叫小沙弥送水。
不料,过了一会儿,紫瑶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苏婳奇怪地问:“怎么了?”
紫瑶的小脸圆圆,往日温和的笑意一点都没了。她的眉头皱起,声音十分不满:“奴婢经过旁边的厢房,竟然听见鄂家那些人在嚼舌根!”
旁边的厢房住着鄂华凝。
苏婳示意紫瑶压低声音,自己也小声问:“他们说什么了?”
“奴婢听见鄂家大小姐说,‘大哥,你何必这么急色?等事情办完了,你还不是想怎么玩她,便怎么玩?’”
紫瑶冷哼一声,“奴婢本来不知道她在说谁,没想到那个鄂家少爷竟接口说,‘好妹妹,你不懂男人的心思。那苏婳如此貌美,是个男人就忍不住——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先躲远点,不过你可记得,事成之后,要把她送给我。’”
说到这里,紫瑶气得双目喷火,胸脯一起一伏。
苏婳安抚了紫瑶两句,又说:“好,我知道了。你把此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告诉,明白了吗?”
紫瑶勉强地点了点头。
☆、穆妃危机
赤日炎炎,大相国寺的后山树木苍翠葱茏,绿叶层层叠叠,鄂华昌漫步其中,长叹道:“唉,佳人在侧,却不能揽于怀中,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瘦瘦高高,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十分机灵。他听了这话,便劝道:“少爷,依奴才看,那苏婳是个带刺的美人,少爷可要小心点。您上次在花街被人打断了腿,凶手不就叫嚷着‘不许再接近苏婳’吗?”
鄂华昌的面色沉下来。他的手不自觉碰了碰自己的腿,想起那日的疼痛。他被打断腿后,一瘸一拐了好一阵子,鄂家老爷心焦不已,花了大价钱,请来精通正骨的名医,才治好了他的腿疾。
“哼,苏婳不过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人手?肯定是暗慕苏婳的宵小之徒行事!这事说起来我就来气,你不许再提了!”他越想越气。
“是是是。”小厮点头哈腰,连连应声。
鄂华昌又埋怨道:“京兆尹也是个废物,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抓到凶手。”
小厮忙道:“京兆尹是个酒囊饭袋,哪有少爷这般的能力?连太子殿下和贵妃娘娘都对少爷赞不绝口呢。”
鄂华昌面露得意的神色。
他们走到了一处山坡,暖风轻拂,草木勃发,一株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在其中盛放。往下俯瞰,还能看见半山腰的一座小庙,其中影影绰绰,似有人影。
鄂华昌停下脚步,轻轻“咦”了一声:“那是谁,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小厮连忙顺着鄂华昌的目光看去。他没看见女人,只看见牡丹花在风中摇摆,便道:“少爷,这是大相国寺的牡丹,极为有名,每年都有很多人慕名来看,今日主持封山了,所以才人迹罕至……”
“蠢货,我说的不是这劳什子花,是下面那个女人!”
小厮眯了眯眼,伸长脖子往下看。隔着一株极美的牡丹,在苍茫树木间,影影绰绰可见一个尼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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