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内务府挑。今天的事,你们谁若是说出去……”
她意味深长的停下话头。昭仪们面面相觑,诺诺应是。
宰相门前三品官,何况芷霜是贵妃跟前的第一得意之人。她的话说得十分不敬,但在场的昭仪们皆是入宫就没受过宠的人,有些甚至只见过皇帝一面。她们在宫里待久了,知道怎样才能保住性命,自然半句反对都不敢有,嘻嘻笑笑、若无其事的往内务府的方向去。
芷霜满意的点头,转身回了昭仪所,把院门掩上。
秋娘已经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嘴里塞着一块污浊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她面色惶恐,频频看向被人压在地上的晚鹃。
贵妃坐在破旧的炕上,抚着眼角的细纹,阴阳怪气地奚落了几句。
鄂华凝坐在贵妃旁边,有如芒刺在背。她看看秋娘,再看看贵妃,干脆心一横,把自己装成一个没嘴的葫芦。
“你说本宫老……”贵妃起身,站到秋娘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所以你是觉得自己年轻貌美?”
贵妃的指甲拂过秋娘脸颊,惊得秋娘连连后缩,眼睛睁大到仿佛眼角都要裂开。
“芷霜,拿刀来。”
芷霜出门自然没带刀。她环顾一圈,逼近晚鹃:“你们的刀呢?”
晚鹃心下叫苦不迭,连连摇头。她哪知道贵妃竟然这么狠,要直接毁了秋娘。若是秋娘现在毁了,那她的母亲大概也活不了了。
芷霜暗沉沉的盯着晚鹃,对旁边太监道:“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太监犹豫一会儿,见贵妃没什么表示,便撸起袖子,打了晚鹃两个耳刮子。
太监力气大,两下就把晚鹃的嘴角打出血痕。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刀在这里。”
小宫女邀宠似的把刀献到贵妃手里。
芷霜瞪了小宫女一眼,只好先让太监住手。
贵妃掂了掂小刀,往秋娘脸上比划了两下。这是一把裁纸的刀,精致小巧,存放在抽屉里。临近年关,秋娘用这把刀裁窗花用的。
秋娘紧盯着刀,怕极了,一个劲儿往后仰。越仰越后,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南山宫的宫人们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秋娘扶起来,把她固定好。
“你们说,她哪里最美?”贵妃环顾左右,笑着问道。
左右宫人看着贵妃脸上瘆人的微笑,皆诺诺不敢言。芷霜上前,装模做样的打量秋娘两眼,笑道:“这个贱人,哪里都没有娘娘美。不过若是仔细说起来,也就这双眼睛还能让人看两眼。”
秋娘的嘴被破布堵着,连带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贵妃冷笑一声,心想这杜秋娘还挺会装,拿着刀在她脸上比划起来。
秋娘的大喊大叫全部被破布堵成了呜咽声。她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鄂华凝站起来,睁大眼睛打量着秋娘。
杜秋娘的脸上,除了被指甲刮出的痕迹,还有贵妃划过的刀痕,美丽的脸上有了瑕疵,不再美丽。
“姑妈……”鄂华凝不敢往前走,她慌得不行,哆哆嗦嗦的道,“差不多就行了,若是被皇上发现就不好办了。”
“她没有被皇上看见的机会了。”贵妃的心情好起来,笑得妩媚,把玩着手上的刀。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再开口。昭仪所安静极了,漏风的破窗子外刮进来阵阵风雪,让晚鹃打了个寒颤。
完了,完了,事情闹成这样,李韬隐恐怕不会再给她的阿娘送药了。
晚鹃胡思乱想,一双眼睛飘过来荡过去,忽然耳朵竖起,听见昭仪所的院门被人用力的往里撞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一袭黄色的身影就飞快走进来。
昭仪所简陋狭窄,分给秋娘的屋子小极了,勉勉强强站下了贵妃一帮人。皇帝走进来,他的随从们都挤不进去。莺晚跟在皇帝身后,站在门外,抻着脖子往里瞧。
“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哐当”一下,贵妃的刀掉在地上。她扑通跪下去,把染血的刀往外推。
皇帝的大氅上落着雪花,也来不及去拂。他目瞪口呆地看一眼晕过去的秋娘,再看一眼慌乱的贵妃,内心刮起了狂风暴雨。
他的妩媚可人的贵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怎么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人?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莺晚过来哭着说“昭仪娘娘要被打死了”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秋娘又闹出来什么幺蛾子。可是莺晚哭得异常悲切,一个劲儿说他要是再不去,秋娘就要活不成了。现在瞧瞧,她可不就是要活不成了吗!
秋娘被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已经晕过去了。她的衣裳鬓发凌乱,嘴被堵着,脸上有划痕。
皇上一看,全明白了。他移开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贵妃,怒声道:“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犯得着你这样计较?就你这样滥用私刑,还有没有半点执掌六宫的气度!”
训斥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鄂华凝跪在贵妃身边,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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