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嘴。
想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她坐直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正色道:“潘金莲和西门庆还讲究个你情我愿呢,王爷虽然心悦于我,但我……”
她迎着李韬隐的目光,声音渐渐低下来。
“婳婳真是博闻广知,还知道潘金莲和西门庆。”李韬隐的面上涨起笑意,修长手指翻了翻被苏婳甩在小几上的话本子,点着扉页的书名道,“我与公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唔,原来你每日里看的是这样的书……”
“又不是我放进来的!”
苏婳扑过去,一把夺过话本子,丢进暗格,再啪的一下把暗格拉上。动作敏捷流畅,一气呵成。
李韬隐还保持着手敲扉页的优雅姿势,一双清俊的眼里写满戏谑。
苏婳往一旁挪了挪,素白小手抚着青丝,假装方才的事没有发生。
她小小的喘口气,眼尾余光悄悄一扫,发现李韬隐还在看她。
苏婳不由又羞又恼,嘟囔道:“反正我还没点头,你不能做这种登徒子的事。”试图扯回之前的话题。
自入了这个车厢,李韬隐的唇角一直往上勾着。他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点头呢?”
“最起码……”苏婳想到自己心中的那个念想,再看看他那张温良如玉的面庞,心里没来由的滚过一阵烦躁。
从小,她最羡慕卓文君。因一曲《凤求凰》,大胆夜奔,当垆卖酒,一朝动情,便倾其所有。后来,司马相如移情别恋,她提笔写下《白头吟》《怨郎诗》《诀别书》,一字一句,皆痛斥丈夫的纳妾之举。
只有这样感情纯粹的人,才能写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千古名句。史家工笔,她的兄弟姊妹皆为不详,连姓名也未留下。只有她,仍在身后为人所津津乐道。
可是,她只能羡慕卓文君罢了。
苏婳咬了咬唇,想到卓文君的家世比自己好上千倍百倍,心头便如被人捏了一把,泠泠的绝望。
这样的她,怎么能要求一个王爷,为她守身如玉呢?
他说要娶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可是,她亦有自己的想法,不愿为了王孙贵胄的一时心动,昏头昏脑地赔上自己一生,从此在后宅当个没用的摆设。
长夜孤苦,她站在镶金嵌玉的宫殿,身着华服,要怎么才能一夜夜地熬到老去?
苏婳的心头转过千绪万念,再抬眸时,眼中的情潮褪去,面上的笑容也清淡了几分:“最起码,也要贵妃身死,秋娘亡卒,王爷荣登大宝,且封我为后。”
反正,等他一一达成的时候,对自己的意思也该淡下来。到时候,由他去纳尽天下美女,她便自请求去,去嫁她的田舍郎。
罢了,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处,被他捧在手心呵护过,哪还嫁的了田舍郎呢?不如徜徉山水,一人自由自在。
李韬隐听了苏婳的话,只当她见他朝不保夕,还不敢稳妥应下,却不知道,她已在不动声色间谋好自己的退路。他蹙眉,很快又舒展开,道:“该当如此,本王也这样教过你。”
他打量着苏婳的形状姣好的红唇,唇角轻勾,加了一句:“不过,登徒子的事,该做还得做。”
看着苏婳的小脸慢慢红起来,泛起瑰丽色彩,他笑得越发畅快,修长的手指微捻,打定主意要在宫里再加一把火。
杜秋娘这个人,不能让她过得太.安逸了。用蚀骨嫉妒刺激着她,如此,即便不收之麾下,也能驱使她朝向既定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李韬隐:为了娶婳婳,不能让杜秋娘过得太.安逸了
秋娘:关我什么事!
苏婳李韬隐:呵
☆、报复
回到安王府之后,苏婳仍缩在慕雪斋里,养着差不多好透的身子骨。这日,她醒来无事,在廊下逗着那只鹦哥。天寒地冻,鹦哥也有些恹恹的。
她有些无趣,抬首,忽见太监小墨子匆匆而来。小墨子走到她跟前先行个礼,站定了,垂手道:“姑娘,王爷请您去正殿去一趟。”
甚为恭敬。
玉荣被杖毙后,李韬隐干脆将身边的丫鬟都遣了,重新择了几个伶俐的小太监,伺候贴身事宜。
小墨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这一批人被调.教的时候,常常被训导的一句话,便是“要像尊重王爷一样尊重苏姑娘。”在面见王爷前,王福忠又额外叮嘱一遍。小墨子思及此,容色更加谨慎。
苏婳放下喂鸟的象牙长勺,颔首道:“走吧。”
侍立一旁的紫瑶等人见了,忙给她披上大氅,又拎来一个温度合宜的小巧手炉。紫瑶踮着脚,帮她戴上风帽,紫玉寻出纸伞,先拿在手上,以防待会儿落雪。
苏婳到正殿时,李韬隐靠着熏笼,手里捏着本古籍,神色轻松。见苏婳来了,他招招手,等她走近,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冷不冷?”
苏婳摇头,伸手解开大氅的系带。风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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