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子普通,不够体面。裴娘子听说,便另裁一式,脚底部份用寨主喜欢的细布,其余地方用绸缎。”
东阳擎海不语,东阳老夫人点头道:“外头气派,脚下舒服,两头顾到了。”
吉吉喜欢裴花朝,听老夫人对她语含肯定,比自己受夸奖还受用,笑眯眯道:“娘子还按寨主的名字在上头扎花。”因指向绸足衣,足衣口绣了一枚灼灼太阳,由四合如意云纹簇拥,足衣下端一道海波。
她又道:“裴娘子也替老夫人做了几色针线,她不知道老夫人脚板详细大小,就做了抹额。——咦,裴娘子不在,是取抹额去了吧?”
四十:乐得脚底抹油 情花册 1v1古言(丁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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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乐得脚底抹油
数日后,东阳擎海唤来戴妪,吩咐她把裴花朝留下的衣包送回宝胜。
“是,寨主可有话要交代裴娘子?”
“她才该向我交代,”东阳擎海冷哼,“背后嚼人舌根,不上门谢罪,反倒安坐家中高乐。”
彼时他一脚曲起踏在榻上,说话时微微一跺,戴妪抬眼,发现她这位少主脚上雪白亮眼,原来穿上簇新足衣。
戴妪沉吟着领命去了,回来报说裴花朝伤风感冒,卧病在床。
“她怎么就伤……”东阳擎海顿住疑问。
迎接白禹那日,他以避免误事为由,带裴花朝策马共骑,临到回程无须赶路,她才透露马上风大……
过了片时,他问道:“病势如何?”
“老身去时,裴娘子还发烧,不过听下人说,比起前些天好多了。”
东阳擎海嘴唇微翕,终究又闭上,戴妪因说道:“招呼我的那位丫鬟瑞雪,服侍娘子十分尽心。——哦,那位白津丞的母亲曾夫人也去探视裴娘子,老身到时,她正要离开。”
东阳擎海漫应一声,又问道:“你发还衣包,她怎么说?”
“裴娘子说不合失言惹恼寨主,曾经许诺终身追随寨主,她说话算话。”
“就这样?”这话无非重述当初两人交易,无半点情份。
戴妪因为字斟句酌,说话慢了下来,“依老身猜度,一则裴娘子正病着,没精神多言;二则她便想挽回,也不好开口。”
“嘴长在她身上,有什么不好开口?”
“寨主当街叫她滚,这般不留情面,妇人家面皮薄,怕开口又要给臊一顿吧。她家下人得知她开罪寨主,生怕遭殃,都走了一批。”
东阳擎海浓眉微拧,戴妪说得更慢,“寨主若肯原宥裴娘子,老身再去宝胜透个口风……”
东阳擎海霍地起身往书房走,“她爱咋咋地,老子没空理。”
三日后,下午。
裴花朝对镜闭目养神,瑞雪替她梳头。
崔家宅院那儿传来男人破锣嗓子喊道:“《女诫》有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神只,天则罚之。’昔日那朱买臣之妻嫌贫爱富,另嫁他人,今见朱买臣衣锦还乡,自家贫贱,悔不当初,遂找上朱买臣,奴颜媚骨指望重修旧好,朱买臣取水一泼……”
时不时崔陵用醉酒大舌头助腔:“对!行违神只,天则罚之!嗝,说的极是!淫妇不得好死!”
瑞雪在裴花朝髻上插上最后一根簪子,往崔家方向啐了一口,“那短命崔陵有完没完?昨儿叫伶人鬼吼鬼叫整日不消停,今儿又来。”
“指桑骂槐呀,”裴花朝涂脂抹粉,淡淡道:“见我失势了,借覆水难收这典故羞辱我。”
“呸,一会儿我提水过去,叫他晓得什么才是‘覆水难收’。”
“不打紧,我们且办正事。今儿要走的下人已经带了行囊在厅堂候着,你将身契文书发给他们,一会儿雇车来了,我们便出门。”
瑞雪应喏而出。
裴花朝开罪东阳擎海后,便有下人求去,当戴妪送回衣包,原本观望的下人也死心准备离开。
那天戴妪说得含蓄,“这些精巧衣裙想是娘子的心头好,一时不在身边,怕教你不便,因此老身送将回来。”
“多谢戴妪费心。”裴花朝说道,心底明白不是这么回事。
仅仅短少几件衣衫,她拣其他衣服对付着穿便是,戴妪亦不像会自作主张处置她衣物。思来想去,自是东阳擎海恼了她,无意再唤她进寨侍奉,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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