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咳,最后扑腾不动了,就要沉下去,更是呆若木鸡。
危急之际,苏汐匆匆赶到,跳进水里将苏浅捞了上来。两人浑身湿透,嗒嗒地往下滴着水,好容易按得苏浅猛吐了几口水,苏汐赶紧抱着她去瞧大夫。
苏浣怕得哭花了脸,怯怯地拉着苏汐水淋淋的裙角,叫了声,“姐姐……”
她那样怕,哪怕苏汐给她一个宽容些的眼神,她就要哭着扑上去认错,可向来温柔的姐姐对她僵了脸,冷冷地瞧着她,不带一丝温度。
“放开。”苏汐心急如焚,撇下她就走了。
苏浣看着苏汐抱着苏浅,脑海里想着苏浅那句“她只有我一个妹妹,我也只有她一个姐姐,你什么也不是”,蹲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看了大夫,苏浅没什么事,只是日后对水总是心生畏惧,怎么也不敢再下水。
苏汐本想教她凫水的念头也只好作罢。仔细一想,又觉得当时苏浣年纪亦小,吓傻了不知道叫人,自己实不该如此迁怒。
算算她已许久没来找过自己,苏汐干脆去找了她,温声道了歉,让她想玩依然可以来找自己和浅浅。
可向来喜欢她触碰的苏浣绷着脸,歪头躲过她欲抚在她头上的手,气鼓鼓道,“你不是我的姐姐,她也不是我的妹妹,我再不要找你们玩了!”
她伤心地跑走,留苏汐一个人待在原地,唤也唤不回她。
后来,三人的关系就直接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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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浣抽回被她握住的袖子,朝后退了一步,瞧见她眼里微弱的光再度熄灭。
叹了口气,只能转身走开。
人的心本就是偏的,就像在苏浣和苏浅之间,她自然会选择苏浅。同苏浅比起来,苏浣与她总归是隔了那么一层。
——
苏汐握了府中中馈,将上下事务一应打理起来。本应事事顺遂,可府里几个何姨娘的亲信婆子闹了幺蛾子,对她阳奉阴违,表面应承着,手上却不肯出力。
欺她年纪尚幼,事事要她亲力亲为,被苏汐不轻不重地敲打一回,便又阴阳怪气地在众人面前嚷开了——“哟!大小姐不知晓这其中的门道,怎生如此胡乱怪罪?姨娘管教之时,可未曾闹出这些乱子,也未曾说婆子我做得不好!”
何姨娘下台不久,在一众奴仆中积累的威信还在,她这一嚷,几个跟风的即刻嘀嘀咕咕起苏汐做的不是来,交头接耳,甚难管教。
苏汐刚想下一剂猛药,然而议论纷纷中,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少女冷着脸一脚踹上那叫嚷婆子的心窝,踹得那婆子栽倒在地,连连哀嚎,半晌也爬不起来。
“吞了狗胆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容得你在此撒野!你既念着何姨娘,便滚过去尽心伺候便是,手里的活交给其他人做罢,雁思!”
“在,在!”雁思连不迭答应。
“这几日把活都熟络熟络,这几个婆子,我看都不顶用了!”
那剩的几个婆子唯唯诺诺,竟有个还敢大着胆子还嘴,“二小姐不懂这中馈之事,如此莽撞,将我们几个都换了下去,后头若是没了使唤的人,不是还叫大小姐难看么!”
苏浅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转身冷冷瞧着那婆子,“方婆婆好大的气性!没了你,这底下的人就使唤不动了?这偌大的府,到底是姓苏还是姓方?”
方婆婆唬了一跳,偌大顶帽子扣下来,吓得她慌忙朝地下一跪,再不敢开口。
苏浅仍未消停,回身朝苏汐红了眼,琥珀般的眸子静静跃动,瞧着委屈又气愤,“姐姐你瞧,这该死的奴才倒还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苏汐许久未曾瞧过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若非方才她踹那婆子的一脚又狠又厉,当真就要心头发软,要去哄她。
可她想起几日前被苏浅按在榻上时的情形,心头一跳,便移开了眼,冷脸朝外头吩咐,“仆大欺主,如此恶奴,给我拖下去鞭笞三十!一应婆子,都送去何姨娘处伺候,月例同普通丫鬟,空出来的职位,月底根据个人表现提拔,月例在提拔的职务上多加三成……雁思!”
“在,大小姐!”
“尽快上手,月例翻倍。”
“是!”雁思眼眸发亮,应得分外响亮。
立完威,苏汐挥挥手让众人各自去忙,一时人走了个干净。
苏浅欢喜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蹭着她的颈窝讨赏,“姐姐,浅浅做得可好?”
“莽莽撞撞。”苏汐低斥。
可不得不说,她这样雷厉风行,直击要害,倒是比她用尽了计策旁敲侧击要来得更好。
她挣了挣苏浅环在她腰间的手,事到如今,她已不愿再同苏浅亲昵。
可耐不住苏浅一口一个“姐姐”在她耳边低唤,撒着娇朝她怀里拱,“姐姐,你许久没有抱过浅浅了……”
苏汐推着她的手一顿。
苏浅埋在她怀里的眼眸一亮,高高兴兴地搂着她进了屋,反脚将门一带,便将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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