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原来汐儿妹妹是半分不曾心悦与我,我方被捉住,就已同亲妹妹在此庆祝,亲、热……”
陈沧压低了腰,俯身看着苏汐苍白的脸,万分柔弱,又万分惹人怜惜。
他手里还拈着一朵不知从何处折来的桔梗,淡紫幽昧,暗香盈盈。将花在苏汐的秀美的脸颊上划过,而后抬手,就要插到苏汐鬓间。
当真是人比花娇,让人赏心悦目。
苏汐一偏首,让他拈花的手落了空。
柔弱的紫花坠落在地,陈沧冷笑一声,收回了手,“真是枉费我一番真心,怕汐儿你伤心,巴巴折回来探望。原不想,血浓于水,却浓不过亲妹妹的情,浓不过同胞妹妹的精……”
他俊美的脸凑在苏汐跟前,一双眼里,几分兴奋,几分痴迷,“怎么……不让我碰,可是已吃过苏浅的精,要为她守身如玉,坚贞不渝?”
悖论之语不加掩饰地说出,苏汐的脸明眼可见地又白了几分。
“闭嘴……”
这样下流龌龊的话,比起苏浅直白的情意,更让她觉得难堪,被苏浅吻过的唇,吸过的舌尖,就连被亲吻过的面颊,都像被烫过一般隐隐作痛。
看着她生涩不堪的表情,却是让陈沧洞悉到某些单纯的事实。
他直起身子,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竟是还没被碰过……”
苏汐身子一僵。
看她如此经不得逗弄,陈沧既想怜惜她,又越发想刺痛她。
“汐儿实不必怕……我这般疼你,你不愿,我便是找人泄火,也没舍得真碰了你。你若是当真喜欢,你们三姐妹,我都一并娶进府里,你看可好?”
苏汐脸色唰地一白,问道,“你什么意思,浅浅她已是乾元,你……”
“乾元又如何!”陈沧打断她的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难得波动的脸,“小浅可是还未满十三?正是分化的当口,想必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已是个乾元吧……”
“既如此,我说她是坤泽,她便能是坤泽!”
苏汐眼眸震动了一瞬,看得陈沧是越发得意。
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字字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小浅亦是长得与你不遑多让,便是乾元,我亦能敞开了受用,又方便了你与她私会,汐儿,何乐而不为?”
浓郁又荼靡的味道在鼻端弥漫,苏汐五脏翻腾,直欲作呕。
“你说,到时你若怀了孩子,是我的,还是你家浅浅的?”手里的触感倏地轻颤,陈沧只觉有趣得很,又轻声出言安慰,“别怕……别怕,汐儿,只要是你的孩子,便是个痴儿,我也一样好生养在府里……”
苏汐再受不了他的靠近,蓦然将他一把推开,攀着扶栏掩袖干呕,苍白的脸上竟呕起一丝血色来。
陈沧再度被她推搡,眸中闪过一丝恼怒。恨恨站起身来,咬牙道,“退婚之事,你不必想了,即便我父亲此时官司缠身,但你小小一个苏家,我一样可以搓圆捏扁。”
他低头看着浑身都对他写满了抗拒的苏汐,冷笑一声,“苏浣我要,你我也要,你那满心不伦的妹妹,苏浅,我也要!”
他转身就走,还不忘下着最后的通牒,“明日,我便随父亲来登门赔罪,顺便……将你三人一并纳入婚约,两个平妻,一个贵妾,如何?”
说完便不再逗留。
然而踏出凉亭的腿却被身后略显虚弱的声音叫住,“你想三人同娶,陈大人此时谨言慎行,想必不肯轻易答应……”
那声音顿了顿,藏着几分强撑着的平静,接着开口,“我嫁你,苏浣做妾,苏浅,你想娶她,不行。”
陈沧回头看她,她看着极度不适,本就苍白的脸因作呕泛了一层青。可她仍是美的,即便被逼至如此地步,依然不曾方寸大乱,于挣扎的缝隙里,越长越韧。
“依你。”他再度转身。
本也只是逼她就范才开出的条件,不想她竟不愿与苏浅这般私会,既如此,便也罢了。
“将你这臭毛病给我改改,我可不想洞房花烛夜,被你吐得一身都是……再有,将你的身子给我守好了,你若敢私自将自己给了苏浅……苏家,再无宁日。”
风里的味道一点点飘散,苏汐坐了许久,才觉呼吸顺畅了些。
背上沁了满背的汗,被风一吹,凉得刺骨,胸口却被闷热捂得快要窒息。
苏汐望着远处的天光云影,轻轻阖了目。
翌日,陈仓禀领着一瘸一拐的陈沧登门赔罪。
陈沧的脸上也是肿的,显见回家是被教训了一顿。只是看向苏汐时,仍是勉力扯出个笑脸。
而后又对着一旁担惊受怕的苏浣笑了笑,以示安抚。
“犬子胡闹,将老夫人气成这样,我已将他教训过一顿,今日亲来赔礼道歉。”他一挥手,就有人抬进来几箱沉重的箱子,一打开,珠光宝气,闪闪耀目。
何姨娘差些看直了眼。
“另外,也是想添些聘礼。贵府嫡女苏汐,此事受了委屈,但老夫实在舍不得如此良媳,过府之后,府上定会给足体面。至于二小姐,待大婚之后,抬入府中是为我儿贵妾,不知老夫人可否成全?”
本来陈沧此事做得不地道,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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