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什么?他在想什么?
在眼下这朝廷官员几乎为她所控的情况下,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与她硬碰硬,除了失败或是两败俱伤之外,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虽是不知这宁呈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将宫中禁军调离,更将他自己的人马安插到了这大庆殿中来。但看眼下这情形,他不顾殿中拥挤、自家士兵不好施展,只顾将这些重臣作筹码握在自己的手中来看,想来,他许只是设法控制了这大庆殿而已……
又或者说——
宁呈桥想要的压根不是什么夺位,而是屠杀!
宁徽妍心中大震。
这是最坏的结果,倘若他当真如此,那大邺必亡无疑……
宁徽妍暗暗吸气。不管宁呈桥到底在想些什么,萧哥哥未及入殿,更不见有被宁呈桥挟持的征兆,这于她而言便是再好不过的消息。眼下,她还是先拖住宁呈桥,并摸清他的想法才是。
如此一想,她便安稳下来道:“齐王此番进京,不该是来贺朕大婚的么?”
宁呈桥浑不在意地一笑,柔声道:“臣怎得不是来贺陛下大婚呢?陛下您瞧,臣这不就是来给您送上一份大礼的么?”
“大礼?”宁徽妍扫了一眼哭得涕泗横流的宁呈检,拧了眉头,却又不得不保持冷静。她轻笑道,“朕倒是从未见过‘逼宫’这样的大礼,齐王这真真是别出心裁。”
宁呈桥听罢,面色陡转,冷笑出声:“逼宫?呵!笑话!我为何要逼宫?!”
他将拐杖狠狠一跺:“宁徽妍!你可知!这天下,本该是我的!”
宁徽妍面色稍沉,没有答话。
宁呈桥重了呼吸,走近她身前,抬手在空中探了一下,触到了宁徽妍的脸颊。他将手指一收,又重又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嘶……”宁徽妍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宁呈桥反倒是笑了:“宁徽妍,很疼么?”
说着,他手中愈发用力,几乎要将她的下巴给拆卸下来。他笑道:“很疼么?嗯?你说啊!”
宁徽妍早已变了脸色,仰头欲躲,却又偏偏被身后的士兵固定了脑袋,动弹不得。
“不疼吧?呵!怎么可能疼呢?”说着,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抬手指向自己的双眼,寒声道,“区区这一小点疼痛,怎能比得过失去这双眼睛的痛苦?又怎能比得过我心里的痛苦?!”
宁徽妍刚喘过气,便又被他一把掐住了喉咙。
宁呈检大惊:“皇姊!皇姊!二哥……你放开她!你放开皇姊!二哥!”
宁徽妍气息一滞,张嘴却无法呼吸,只听宁呈桥疯了一般道:“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就因为这双眼睛!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可宁徽妍,你可知?这双眼睛,正是你母后弄瞎的!我的娘亲,也是你母后杀的!”
宁徽妍闻言惊愕。
这怎得可能?她的母后分明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人……
“你骗人!”宁呈检大叫了一声,却被宁呈桥反身狠狠地踢了一脚,“啊!”
“咳咳……”宁徽妍的脖子被松开,她直直咳嗽起来,又见宁呈检被他重踹,心头一颤,她挣扎两下,却被身后的士兵制住。
她喘息了片刻,抬眸冷冷望去,声音沙哑地对宁呈桥道:“宁呈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宁呈桥顿了一下,阴恻恻笑开,右手将那拐杖执起,左手一拔,竟是从那杖中拔出了一把长剑。
他立剑指去,一寸寸朝宁徽妍逼近,一双无神的眸眼腥红一片。
“我还想要什么?自然是要你血债血偿!”
话落,宁呈桥抬剑直刺她的心脏。
“皇姊!”
“唔!”宁徽妍一声闷哼,瞪大了眼睛,顿觉胸前一堵,又胀又凉。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痛得她面目狰狞。血液沿着剑身一点点渗出,她脑中一瓮,眼前星点闪布。
宁呈桥维持着执剑的动作,手上一发狠,又捅进几寸,挤迸出数点鲜血。宁徽妍一震,咬唇,痛得浑身上下直打颤。
闻声,宁呈桥嘴角微微抽动,继而狂笑了起来。
宁徽妍只觉气力在不断地流失,亦越来越没了呼吸的力道,宁呈桥的笑声似是被蒙上了一层薄布,隆隆的,闷闷的,再也听不清明……
“皇姊!皇姊!”
她强撑着眼皮,目光掠过不断挣扎的宁呈检,落在了殿门那段,望着眼前花白的景象,缓缓而闭,嘴唇无力地嗡动。
萧哥哥、萧哥哥……
她的萧哥哥。
她是不是……再也等不到他了……
宁呈桥松了持剑的手,任那长剑扎在她的身体里,仰天大笑:“娘亲!您看到了么?!您看到了么?!儿子替您报仇——”
宁呈桥的声音突然从半中截断,空中传来了一道稚嫩而急切的声音:“大人大人大人!手下留情!万不可徒添罪孽啊!”
宁徽妍神思一晃,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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