龈上颚,惹得她一阵颤栗, 七荤八素, 丢尽了神志。
柳敬斋不敢想自己在做什么,脑中与身上的胀热亦让他无暇去想。朝思暮想的人被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的一小隅天地里, 被他毫无止尽地吻着……这足以让他疯魔。
她唇里溢出来的轻吟销魂噬骨,柔软的身躯擦触着他的体肤, 心痒难耐,教他想肆无忌惮地闯入她、侵占她的一切, 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教她, 彻彻底底地只属于他一人。
他不管她是谁,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他只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是他的。
不知从多久多久以前开始,她就是他的。
谁也不能将她夺去……
谁都不可以!
一吻落,她浑身瘫软无力,依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她的唇瓣早已被吮得嫣红,如熟透的果实般艳丽。
他停在里她极近的地方,额头相贴,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
她的气息,嗅得他迷乱。
垂眸处,她的唇上还覆着一层不及擦拭的莹然水光,他喉结微动,眸眼如极渊一般,深不见底。
苏小淮迷糊地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又热又胀。
夜,静得吓人。
耳边是彼此止不住的急促喘息。
片刻,他一震,手劲一松,低头哑道:“……对不住。”
说完,他转身便去。
好半晌,苏小淮终于回过神来,心鼓大作。
他竟是……竟是……
嘴角浑无自知地上扬。
他竟是,依旧欢喜她。
·
待苏小淮冷静下来以后,早已是大半夜。她去过他的房门前,只见里头灯灭了,想来是已经歇下。她顾虑着柳敬斋堪堪经历了一场打斗,好不容易才从外头回来,想必已经是累极,她便盘算着白日再找他细谈今晚的事,于是就兀自回屋去睡了。
却不想这一觉醒来,她扑了个空。
柳敬斋的屋子里空无一人,书案上的墨宝不见踪影。床榻收拾得很齐整,就像被人没睡过一样,柜里衣服也被他带走了几件。想来,他怕是没怎么睡,天不亮便离开了屋子。
苏小淮挑眉。
怎得跟阿临那时候一样,还这个德行?占了便宜就遁,连封信都不留。
难道他是属土拨鼠的不成!
见手腕上的红绳无甚反应,想来他定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苏小淮遂放了半颗心。
只是……他会去哪呢?
除了柳家寨,他还能去哪?莫不是——去赴了州试?
苏小淮抿嘴笑。
那家伙,嘴上不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一想到昨夜他吻她的事,她便控制不住地勾了嘴角,眉眼弯弯。
她要去寻他。
他若是去赴了州试,凭他的才华,想来定是能考过的才是。待他成了举子,这事儿定然是瞒不住柳家寨众的,既是如此,她便要把他拐到京城去,再也不要回这儿来。
加上……他既是吻了她,那她就当他同意她采他了!她辛辛苦苦憋了两年多,差点儿没憋死过去,他既然乐意,那她绝不会跟他客气!
苏小淮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当即收拾起行李来,再将那些账务之类的东西放好在桌上。这两年多的忙忙碌碌,她扪心自问不欠柳家寨什么,自然,也从未想过要他们感恩戴德,只要柳敬斋不在这里里,她走起来便无牵无挂。
这之后无论柳家寨会如何发展,都与她无关了。
她只要他好好的,那就足矣。
收完了行李,她刚要背上包袱就跑,却不想门口传来了拍门的声音:“伊妹!你在不!不见了!不见了呀!”是李婶的声音。
苏小淮:“……”
她能说她不在么……
只可以院子不大,就算不从院门出去,外头的人也能看到她的行踪。
这真是……防不胜防。
苏小淮无法,只得先放了包袱往那边去。
李婶正是急得焦头烂额,见了她便匆匆道:“哎唷伊妹!不好啦!簿子不见了!”
苏小淮问:“什么簿子?”
李婶道:“上回儿查出漏子的那账簿!嗐!你随我来!”
苏小淮皱眉,本想推拒,奈何那李婶力气大,硬生生把她拽到了账房里。那漏子的问题苏小淮查了好几日,都无甚结果,遂只与几位嫂嫂婶婶商议之后,暂且将那簿子给锁了起来,留作证据。却怎想,那簿子竟是不见了。
入了屋子,苏小淮只见那本来锁着的木箱大敞着,里头空空如也。
她挑了眉梢。
簿册不见了,真是个大麻烦!
可……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苏小淮浑不在意,她得紧着些去找她的阳元才是。
她眸子提溜了一下,便对李婶道:“婶子,要不这样,你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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