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两步划水,凑过来,探手下去,解他的腰缠。
虎背狼腰入怀,男子灼热气息,在她耳边腮面,如蝶恋花一般追来。
还是让不能她好好工作。
女郎的急性脾气就上来了,偏头躲着,撤了手,于水中站直身来,冲他娇呵:
“你不要动嘛,我解不开!”
“笨!”
皇帝一声嗤笑,又宠又溺,一边探手至自己腰间,三下五除二,抽了缠带,往台上一扔,再将那本就松垮的深衣门襟,往两边一个掀拨,露出个赤胸抹怀来。
“上来!”
又是一声沉沉招呼,哑哑魅惑,等着她自投罗网。
女郎站在水中,愣愣地,将他从头往下看,氤氲水雾浸润的鬓角,染着色气的眉眼与唇角,宽厚胸膛,精瘦腰腹,再往下,那温汤清冽,水下光景,于那水波荡定之少息,看得清晰。
于是,她终于体悟到那一声“上来”之意味。
意味深长,器宇轩昂。
然后,转身,就跑。
她本能地觉得,可能会很疼。且在隐隐记忆中,似乎要命地痛过一回。
水深浪重,跑也跑不利索,裙角一绊,一个踉跄,栽水里头,呛了一大口。
皇帝终是过来,将她从水中一把捞起来,也不容她磨叽了,等她一口倒出呛喉的水,拨开她脸面上凌乱湿发,捉小鸡子一般,捏开那小嘴儿,就开亲。
一边亲,一边诓,一边哄,一边骗。
总归要痛这么一次,也就痛这么一下地哄着。
循循渐进,循循善诱,极尽耐心与温柔,安抚那乱挣乱蹦的小鹿子,隐忍地,渐释自己的汹涌。
最后,终是将她按稳在池子里,搅浑了一池春水,搅得天昏地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
“青青……”
“嗯……”
“青青……”
“嗯……”
“青青……”男人一遍接一遍地,拿她的名字,在唇齿间,吐唤,厮磨。
“你要说什么,就说嘛……”女郎嗯嗯应声,都应得烦了。
蜷在那龙床锦褥上,既有种浑身被突然拆散了架的余痛,又有体力消耗过后泛起来的困意,还有种,不着寸缕与他赤诚相见的羞怯。
先前在那碧泉殿的汤池中,满池清波晃荡之时,他就要这样唤,迷迷的,哑哑的,释着深情,喷着灼热,唤得她心身俱散,跟着亦化成了水波荡漾。
此刻,将她洗干净了,抱回龙床上,囫囵抱着,他还要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玩儿。
“……”男人隐隐抽笑,似有万千沉溺,涌在眸色中,却止于嘴边,终是评说了一句,“这名字,起得好……”
“……”女郎埋着头脸,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在心头暗道,简直就是没话找话说。
“鸾鸟为青,青青就是朕的鸾鸟,小凤凰儿……”皇帝从背后圈抱住她,探手摸在她心上伤痕处。
羊脂白玉上,一道狰狞粉暇,丑得突兀,摸着怪痒痒。
女郎便缩身,不想让他细摸与细看。
心头亦笑自己处境,她可不是什么凤凰鸾鸟,此刻就是一只被拔光了的小鸡子,任由他拆吃。
在池子中,就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吃了一遍,看那意犹未尽的架势,似乎还想,再吃一遍。
“你……觉得好些了吗?”她转头,想起这治病救人的正事来。
似乎,那手掌与身躯的温度,没有先前那么烫了,人也……精神矍铄,可不,浑身是精神……
“烧倒是退了,可是……”皇帝俯身垂颈,用精神的身躯,将她抱紧。
可是,情潮难退。
“我不要了……”女郎吓着了,飞快地扯了锦被裹身,扭啊拧地,缩到那宽阔龙榻角落里,靠柱蹬腿,作一警戒防备之姿。
“……”皇帝跟着就要过来拉她。
“痛……”女郎蹙眉噘嘴,猛地摇着头,委屈得不行。
头一遭,虽说后来也……还好,但是那洞穿之痛,苦过甘来的过程,煞是钻心磨人,心有余悸。
“好吧,依你,过来,睡觉……”皇帝捉着她的脚腕,溺着笑,好言来诓。
“皇帝可是金口玉言?”女郎有些不敢相信,男人的话,这种时候最玄。
“金口玉言!”那真龙天子便珍重地承诺了,即便是个散坐在龙床上,片甲不留的光杆龙身。
遂将小人儿哄过来,依旧抱在怀中,偎身贴面,递唇伸手,将她一通胡乱搓揉。
“哪里痛,朕给揉揉……”
“不用!”女郎缩得老紧,决定自我疗伤。
“青青……”皇帝又开始喊。似乎满腔的话痨,跟那浑身的兴致一样,还想要倒一倒。
“不要吵,好困……”女郎挥手,一副娇儿无力,困意绵绵,嫌他讨厌。
说不出的孩子气,说不出的娇弱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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