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点诱惑,就把没出息的少女给套住了。
从此,每天午后,女皇就欣欣然往勤政殿小书房跑。
多几日,才发现,那是个多大的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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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女皇亲手批了那些端午感恩的折子之后,朝臣们就发现,这一日接一日的,女皇亲手写的朱批就越来越多了。
那遒劲妍媚的书写,是自成一派;那大智若愚的玉言,也是别有气象。
起初,是些例行的感恩折子,各部述职之类,渐渐的,就偶见些吏治、国库、军政、河工、通商等要害裁决。
看得出来,不怎么娴熟,但也不是那种能够被下头几句话就给忽悠住的草包。
也看得出来,摄政王在一点点地放手,要放她亲政了。
摄政王那无死角的脑筋,能够让他都觉得,可以放手,那女皇也确实,长成了。
于是,朝野上下,皆觉振奋。因为,帝君亲政,毕竟才是正统。
却不知,这执笔试批,女皇陛下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每日上午,在学宫听季太傅念经,每日午后,便到勤政殿小书房,被摄政王抓着手地写朱批。
写不出来,就不能用晚膳,再写不出来,就不能去睡觉。
因为,不是所有的折子,都写一句“朕亦甚念卿”,“朕亦心悦卿”之类,就可以过关的。
相反,那些已起纷争,来请询帝心的,需得斟酌表态;那些经年棘手,无奈问政的,还得给出解决之法。并且,在言语间,如何不伤忠臣良将的心,如何堵住佞臣奸猾的口,都是学问。
这些,对她来说,其实还是有些吃力。
遇到这种时候,她就一张无辜脸,把她皇叔看着。
摄政王也就反将她看着,等着她自己憋出来。
也不教,也不训,反正,就在边上冷冷地督促。说是,她这记性,教的永远都记不住,需得自己悟通了,才是自己的。常常是等她先憋出一稿来了,才来跟她讲这其中门道。
当然,女皇就冲着那许她亲吻的奖励,经常就咬着银牙,饿着肚子,熬更守夜,绞尽脑汁,拼命去憋那朱批言论。
十之三四,能获得他的赞许,然后,得一口奖励。
不过,也就丁点儿大的一口。蚊虫叮咬一般,寡淡而克制。
少年女皇是个贪婪的,多几次,也就不满了。
这一日,好不容易写了一段批文,将那整顿河工疲懒不力的,踩着痛点给狠狠骂了一顿,竟得了那吝啬的修罗王一抹赞许眼神。
女皇赶紧顺着竹竿往上爬,凑脸过去,到男子跟前,挤眉弄眼地看。
男子以为是要例行索吻来了,抬眸看了看敞开的殿门处,寺人刚刚沏了茶,要送进来。
“等一下……”他便一脸的若无其事,坐得端直。
皇甫璎就笑。
殿室中暧昧,却又是那种不可言说的暧昧。
有些彼此的默契,在悄然发生,在黯然销魂,却又不敢明目张胆,不敢挑明与对质。
恍若刀尖上的舞蹈,钢索上的行走。
待那寺人将茶水送了进来,又退了出去。
茶香缭绕鼻尖,雾气升腾之间,皇甫璎托了腮,绵绵的喊:
“皇叔……”
“嗯……”那男子垂眸看文书,鼻音应她。
“写得好,就有奖励的规矩,还作数不?”女皇歪头噘嘴地询。
“作数……”摄政王淡淡的,例行公事一般,没觉得那是个多大的事,也没觉得那是个多美的便宜。
一派清贵无烟火,仿佛,他是在施舍,并且,他一点儿也不急切。
“那今日……能不能换个奖励的法子?”女皇就开始转着眼珠子,绕弯了。
“陛下想换个什么法子?”摄政王清凉抬眸。
“皇叔把眼睛闭上,我自己来亲……”少女又凑了脸上来,挤了眼睛笑,讨好卖乖地,求许可。
“不行……”
“为什么?”
“狗啃似的,啃得一脸的口水……”摄政王蹙眉,一脸的嫌弃。
差点忘了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蚊虫叮似的,不痛不痒的……”女皇亦蹙眉,嘀咕着给怼了回去。
“……”
怼得那男子一脸的愕然,她却快速起身,跳跑着,要出殿去:“今日这奖励,我不要了,我去更衣,草场骑马去……”
“回来!”一声暗沉沉的呼唤。淡淡的不悦,隐隐的强硬。
就把行出丈远的女皇,给定住了。
少女慢悠悠地转身,宫装常服的广袖,如蝴蝶的翅膀,微微煽动。
男子已起身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就往那书阁后面拉,直至深深书架后面,抵了墙角。
“叔,这可是勤政殿……”女皇背靠墙,双手也抵墙,突然有些叽叽歪歪的不安。
“你也知道?”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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