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繁华。
那队依旧守在巷口的青龙卫,是可以根据需要,装聋作哑当空气的。这会儿,什么声音也不发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那探入她口中的手指,停了搅动,却未撤出,像是指上长有耳朵似的,还在静静地潜伏在檀口中,聆听巷外动静。
皇甫璎尚在惊悸之中,亦忘了吐出来。
她心头羞得乱跳,她这叔,怎么能够这么……坏!
他捂着她口鼻之时,她还以为是要她安静不出声,哪知却要把她给弄出声儿,且还是那种羞羞的声儿。
她开了情窦,渐渐地,也懂得了分寸尺度。不管是此时,他拥着她,把手指伸进她口中,还是之前,他拉着她的手往他自己身上招呼,这种暧昧与亲昵,似乎比起季亭山所言的那种唇舌亲吻,又是另一种意味深长……
可是,这不正是她想求的吗?
少年女皇心头,那罪恶之花,顿时开得喜不自禁,不觉将那手指轻轻地咬住,用齿尖与骨节厮磨,越来越重……
“哎,属狗儿的么,怎么兴咬人呢?”
男子终于吃痛,妖妖地笑骂了,一把撤出来,又从袖中摸出一张手绢子,细细地,擦他的手。
此时,刚入朦朦夜色,外面又有街灯,加之黑暗中待了许久,也就基本能够视物。
皇甫璎就借着那幽幽夜光,偏头晃首地,追着她皇叔着。
竟觉得那英挺眉眼,多了些……妖媚。
就是一种妖媚!
尤其是那长身直立,冷清而骄矜地蹙着眉,不停擦手的洁癖模样,简直就是平添妖气。
刚才明明是他在勾人,这会儿却还一脸的不动声色,若无其事,仿佛就是顺手逗过了一只猫儿狗儿,又还嫌那猫儿狗儿的津液黏糊手了。
少女反手撑墙,悠悠靠着,腆腆地笑。
既觉得他有些埋汰人,又咂出他刚才的所为,其实也是在帮着她应付那些城防营军士,也算是跟她做这一丘之貉了。
依那修罗王的脾气,能够这样纵容她一回,真是难得。
便觉得这火巷中,此时此刻,喧嚣甚远,暧昧最近,真是美好。
静黑而美好,色从胆边生,少女不禁幽幽去挑衅:“刚才,还以为皇叔会大义灭亲,将朕交出去呢?”
“交出去,他们也不敢拿你这女皇陛下怎样,只是后头吕相要找本王说事,甚是麻烦……”男子擦干净了手,一边往袖中收手巾子,一边抬眸,斜斜地看着她。
原来是嫌她惹麻烦!
“……”女皇便别开头,噘了嘴。觉得好煞风景,好打击人。
“本王教出来的人,做错了事情,本王自己知道教训……”那幽深黑眸,在夜色中,更是恍若深渊幽潭,溺死人不偿命。
“那……皇叔准备要怎么教训?”皇甫璎知道自己在作死,却又忍不住嘴上犯贱,想要挑事。
男子未答,却跟变戏法似的,那伸进袖中搁手巾子的手,竟拿出一根发簪子来,又拉过她,让她站直了,抬手替她揽发,簪子挑梳,几下给挽出一个少女髻来。
那带着刀笔茧的双手,竟然很巧,力道也恰好。
皇甫璎觉得,头皮都被他扯得痒痒的,直直地痒到浑身的毛孔,额头上方还有些温热鼻息,眼皮边上是衣襟里隐显的喉结,遂觉很是享受,一时倒也安静了,任由他替簪发。
“卓云呢?”头顶上的声音,这会儿像是想起了。
皇甫璎也终于想起她的侍卫们了:“还……还在听雪楼呢,被花娘子拉去了……”
说吧,直觉自己有些不地道,好像把卓云给踩了一脚。
“呵……看来陛下身边的侍卫,也得好生教训一下了……”摄政王向来不吝驭下,手上将那根发簪子重重地往她发髻上插了,话锋一转,便来了对她的教训:“听雪楼那种地方,以后不许再去了。明天开始,抄写《五蠹》与《十过》两篇文,三日之后,到本王面前来背诵……”
罚就罚吧,偏偏捡一样她最怕的背书来罚。
皇甫璎烂着脸,叫苦:“两篇文,加起来上万字,三日之内,如何背得住?”
“背不住,以后就不许再出宫玩耍!”不像是开玩笑的,男子教训完毕,给她的头发也打理完毕,撤手甩袖,眼看就要走。
“背就背……”少女一把拉住他。突然极其不想走出那黑甜巷子。
“还有什么要说的?”男子顿足,以为她要讲条件。
少女一手拉住他衣袖,一手抬至头顶,寻着那根簪子一拔,把那刚刚挽好的发髻,一把拆回坍塌虚无状态。
再把那簪子拿到眼皮底下来看,木质打磨,清漆抛光,还用银丝坠着几颗豆子模样的坠子,很是不起眼,就是在巷口那间首饰小铺里花几文钱买的吧。
皇甫璎就噘嘴,没事找事来说:“皇叔也太小气了,送根簪子,也不挑一根金贵的……”
她拿玉簪子给他换了糖糕,他虽然还记得还,可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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