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徐佑文的咄咄逼人,她只想要他痛苦,所以才说了那些气话。
徐佑文气血上涌,怒火中烧,他在听到顾燃亲口说的话之前都保持怀疑的态度,他宁愿自己的猜想是错的,他想要听到顾燃亲口说的真相。
可是他现在亲耳听到一切,只希望是自己的幻听。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是我们的孩子!他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徐佑文疯狂道。
“因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恨他,所以我才不要他。”顾燃说的平静如水,轻描淡写。
她面无波澜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徐佑文的心,他宁愿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那姓顾的有什么好的!”徐佑文愤怒大吼起来。
“他什么都比你好!”顾燃同样吼叫道。
徐佑文冷笑两声,阴冷的看着顾燃:“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他让你很爽是不是!”
“是!他比你厉害!他哪里都比好!”顾燃咬牙大吼。
“他碰了你哪里?”徐佑文一只手捆绑着她的双手腕,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一边摸一边逼问:“是这里还是这里?无论是哪一处我都不允许!”他低下身在她的身上留下印子,想要清洗掉那些痕迹。
“你是我的!你只可以是我的!”徐佑文疯狂宣示自己的主权。
第93章 情字
情欲过后,留下的是满身的青紫红痕,顾燃侧着身子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不一小心就沾湿了被子。
徐佑文在办完事后就穿好衣服没有一刻停留的离开了屋子,在房间里穿衣服的时候对她留了句话:“阿燃,我温馨提醒你别想着逃跑,你要是逃跑,那姓顾的我可以让他在牢里一辈子都不出来,还有那个顾氏小太子,我可以让他变成小乞丐。顾氏也要改名换姓,变成徐氏。”
随后拿起自己的外套潇洒的离开了这套公寓。
顾燃从床上站起缓慢的走到浴室开始清洗徐佑文给自己留下的痕迹,花洒喷下的热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个透彻,她沾了水,不知怎的,眼泪像滂沱大雨般落下来,她在淋浴房里嚎啕大哭许久,直到失去所有的力气,她才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这样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另一边,在华城派出所的牢里,顾思澜被判了六个月,徐佑文没有将杀人未遂这条罪放在起诉状纸上。
而被自己牵连的王景被停职半月在家,顾思澜深知自己的错,几乎一有时间就打电话给王景表达歉意,王景倒是照样乐呵呵,还来探监看望他,一直强调自己没关系,让他别放在心上。
但顾思澜知法犯法,被革职了,从此不能再从事刑警工作。
顾思瀚回来的消息是王景第一时间告诉顾思澜的,顾思澜听到这个消息后,哭得特别厉害,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可后来,王景再也没见过顾思澜身边那个漂亮女人。
他在牢里的那些日子,那个女人一次也没出现过。
顾爸爸和顾妈妈带着身体痊愈的顾思瀚来监狱看顾思澜,顾思澜看到顾思瀚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哭得泪流满面,一直重复一句话:“你回来真好……”
也许只有他明白,这句话是对顾燃未来某一天能回到自己身边的练习词。
她,还会回来吗?
她,还能回到自己身边吗?
徐佑文从公寓里出来,他来到江州新开的一家酒吧,这家店是一个美国人开的,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胖大叔,长着一身脂肪,啤酒肚高挺,笑起来就像个弥勒佛,一身的喜气。
之前,这家店是唐明轩向他推荐的,但是因为事情又多又忙,推到现在都没去过,可能是因为离自己住的地方近,所以他就开车到了这里。
酒吧氛围温暖,情调十足,厨房都是敞开式的,好几个啤酒肚的白种人在里面制作菜肴。
吧台干净,这个点来的人不多。
徐佑文形单影只的坐在吧台前,调酒师是个打扮美艳的漂亮姑娘,看上去年纪也就三十左右,身材高挑,穿着好看。
“请问要点什么?”那漂亮的女调酒师一边擦着锃亮的玻璃杯一边问眼前的徐佑文。
徐佑文薄唇轻启:“来杯白兰地。”
“好。”女调酒师笑了笑应了一声。
低矮的玻璃杯里装了一个圆球形的冰块,看着杯子里琥珀色的酒,徐佑文拿起酒杯轻轻摇晃,冰块在酒杯里随之轻轻晃动,酒杯由于冰冷染上了露水在杯子上淅淅沥沥。
徐佑文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眼眸里藏着忧愁和哀伤,或许对他来说只有酒可以化解他所有的不开心。
白兰地味道醇厚烧喉,并不好喝,可是酒精浓度高,可以让他醉。
他只想醉。
一杯下肚,他没有醉意,他推出吧台上的空酒杯对眼前的女调酒师说:“再给我来一杯。”
女调酒师看着他微微一笑友好的提醒道:“喝多了容易醉的……”
徐佑文哧笑一声:“没关系。”
女调酒师也没多说什么,拿起酒瓶打开木塞往徐佑文的酒杯里又倒了一杯,徐佑文拿起酒杯就开始喝。
一个身穿紧身裙衣着暴露的性感女人看到了坐在吧台孤零零的徐佑文于是就向他靠过去。
“帅哥,一个人吗?”那个女人笑得妖媚。
“滚。”徐佑文没心情跟她废话。
那个女人不死心,脸上表情僵了僵,但是看徐佑文穿着一身名牌,腕上带着劳力士手表,而且长得还那么帅,是一条优质的大鱼,怎么可能舍得轻易放过。
她双手搭了上去,笑得格外谄媚:“帅哥,我看你一个人,很寂寞,不如让我陪你啊!我一个人,很空的。”
徐佑文一把甩开手,面目豹变,大吼起来:“给我滚!!”
那个女人被徐佑文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退后两步,脸色吓得煞白。
“好了,我跟你说不要随便去勾搭别人,你就是不听。”旁边的姐妹拉住那个女人急忙跑。
徐佑文坐回位子,拿起酒杯继续喝着酒,两杯酒下肚,头有些晕晕的,那女调酒师看得出来徐佑文的心情不好。
“再给我来一杯。”徐佑文对那调酒师说。
那调酒师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缓缓道:“不开心的时候酒不是唯一的解药。”
徐佑文拿过倒好的酒,拿起就喝,喝完一口眼神迷离,他缓缓道:“那有什么可以当解药呢?有什么办法让她爱我呢?”
“这个世界最难写的字就是情字,你以为它很好懂,但是当你想要懂它时又觉得那么难。说起来,没有不好懂的人,只有不好懂的心,为情所困罢了……”那女调酒师说。
“或许吧……”徐佑文拿起酒杯咕噜噜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说完拿出手机付了款,转身离开了吧台,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谢谢你。”
“不客气。”那女调酒师浅浅一笑。
徐佑文踉跄着脚步走在夜凉如水的大街上,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整个世界在他眼里开始晃悠。
这酒的后劲太大,他有些走不动路,看到眼前有一个花坛,他急忙坐在了上面,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意识不清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到他身边扶起他。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传到了他的鼻子里,这股香味他很熟悉,但现在他想不起来。
“徐总,你怎么了?”周洁然扶着他担心的问。
徐佑文摆摆手,含糊的说:“我没事。”
“徐总!!”眼看着徐佑文朝前就摔,周洁然急忙去扶。
徐佑文已经醉的失去了意识,周洁然并不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她存了私心,这个人她已经念了太久。
她在职场如鱼得水,要能力有能力,要外貌有外貌,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唯独他不一样。
她发过去的消息,徐佑文总是业务性的回复一下,轻描淡写,毫无任何的情绪。
她记得在初时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他很绅士也很温暖,会耐心的听她说话,会送她礼物。
她在职场见过太多的人,只有他让她瞧得上眼,他长得帅,又有能力,最厉害的是只要一说话就会让她心动。
她为了他辞去了原本公司的工作,跳槽到了他的公司。
原以为她会在这公司,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万人恋慕的徐总竟然早有了女朋友。
她才知道他对她做的那一套不过是逢场作戏。
真没想到叱咤风云的徐总竟也会以美色为诱饵,也是,这商场如战场,什么都不奇怪。
不过她后来又有了信心,因为她有一次在公司里见过一次她的女朋友,原以为是一个同她比起来并不逊色的女人,没想到是个连妆都不画的寡淡女人。
她不怕了,她从小就被教育自己要的东西要去抢,况且她并不差。
第94章 心动
“然然,你要记得你不比别人差,所以只管挺起胸膛,你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去抢。”
小时候妈妈总是这样对她说,她听妈妈的话,在努力,不停努力着。
她没有爸爸,她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有,而自己没有,后来她想可能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爸爸不要她了。
可是即使她努力,她还是阻止不了妈妈生病去世的事实,也不能让爸爸回来。
这个世界残酷无情,她掉了无数眼泪也改变不了。
后来,她又长大了一些,当同龄人在为明星小说漫画嘻嘻哈哈玩乐的时候,她就抱着书拼命努力,她甚至不知道那时候他们中间流行的是什么东西,与人沟通都成困难,她的世界孤单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更加有拼搏的狠劲。
一路跌跌撞撞,她进了名牌大学,进了江州财团,也见到了妈妈口中的负心汉。
她要能力有能力,要外貌有外貌,在职场如鱼得水。
她从小就知道人心薄凉,能让别人高看自己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有价值。
她见到了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覃野,人家是集团公认的太子爷,从出生就与众不同,口含金勺。
她又怎么跟人家比?
在集团那么久,她听到众多的传闻中最让她想笑的就是覃天昊喜欢是男人。
一开始她只是笑笑,直到后来她知道覃野跟一个男大学生在一起,她沉默了。
还记得有一次,覃天昊来公司开股东大会,她见到他,他却压根不把她放眼里,冷漠淡薄的眼眸扫过她就走了。
她自知自己的样貌与母亲有九分的相似,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愿,说明他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母亲。
或许他们压根儿没有什么感情,只是逢场作戏,露水情缘而已。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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