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huáng瓜放在口中,边嚼边道:我能想得到的,世子自然是能想得到。
但是世子的xing格你也清楚,他认定的东西,谁来劝说也没有。这几天,他守在明大小姐的chuáng边,没见过她醒来,连东西也不吃。不是谁劝都没用吗?
你说的也是。洛水手指jiāo握放在桌上,我倒觉得世子这样也不错,你看他往日里一人来一人去......
我去提亲【1】
,我倒觉得世子这样也不错,你看他往日里一人来一人去。
朝中的人不是敬他如神,就是畏他如虎,要么就是一心想要除掉他,哪里能像如今这样,有说有笑,看着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洛水的话说的也没错,和明大小姐在一起的世子,总是让他觉得惊讶又惊奇。
曲商也只能点头,两人默默用吃着夜宵,再也不提这个话题。
当明玉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片艳阳穿透窗棱,照出斑驳的菱影,可以看出日上三竿很久了。
她抬手遮了一下眼睛,朝着坐在桌前的容奕问去,声音如同闷在小坛子里一般,带着还未清醒的余韵,
我不会一睡又三天了吧?
你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抱歉的告诉你,你这一次,仅仅是睡了一晚加一个上午而已。
容奕斜靠在窗前,目光眺望着远方,手指搭在桌沿,听到她的声音后,斜斜的看过来时,眸子融进艳阳里,像是淬了金。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一睡又三天了。明玉珑从chuáng上爬起来,全身都懒懒的使不上劲,人都是越睡越懒的,再这么弄下去,估计她之前的锻炼又要白费了。
她手撑在chuáng上,想要掀被下chuáng,一股刺痛从手心传来,疼得她直抽气,捧着右手一脸痛楚,
我怎么这么笨呢,又忘记手上有伤了!
容奕从椅子上走了过去,拿过她的手看了看,确实是够笨的,明明知道左手有伤,还偏偏去用力,这不是找痛吗?
你才笨呢,我只是刚睡醒,不记得了嘛。明玉珑觉得冤,她受伤之后,基本就没怎么醒过。
脑子里对有伤这个概念不够清晰,所以才懵里懵懂的用右手撑了一下。
容奕检查了一下,并没有血迹溢出,抬头看到她一头青丝睡得乱糟糟的,想起昨晚她拳打脚踢,睡不安分的模样,失笑道:
看外头没有大碍,如今时辰不早了,你起来,我帮你伤口换完药,就准备用午膳吧。
明玉珑点头,伸手让容奕帮他处理。
容奕去取了药箱过来,就低头解开白纱。
他做什么事qíng都是漂亮优雅的,处理伤口也是一样。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的翻动,敷药,包扎,动作熟练的就像是天天都在战场的前线处理伤员一样。
不仅动作漂亮,就连侧过左脸也是一样的漂亮,眉毛不浓不淡,带着飞逸流畅的弧度,映着一双狭长乌黑的修长凤眸,宛若无双明珠散发出的明耀光华。
阳光从他的身上跳跃而过,将那双眸子照得迷离又温柔。
长成这样,一举一动都可入画了。
她目光移到自己手掌那一道深刻的伤痕上,虽然已经慢慢在痊愈,但是还是有一条狰狞的血疤横在掌心。
好在容奕及时给她处理了,要不这种天气可能伤口会发炎红肿的。
容奕在伤口上轻轻擦着,动作如同在豆腐脑上切菜,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眉目微凝......
我去提亲【2】
喝一碗药能叫成那样,还好我这里其他人没进来,不然还以为我在nüè杀你。
当时看到剑刃砍下来,就不晓得避开,还生生用手去接。
醒来后,还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不知道疼吗?
明玉珑不以为意道:这两样东西不是同一类的事qíng,不可拿来相比。
你若是问我喝某一种药的时候,为什么叫的更厉害,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受个刀伤就大喊大叫,那她执行任务的时候被she到,岂不是要喊得满世界的敌人都发现她了。
何况伤口也已经慢慢在长拢,容奕的动作又很是轻巧,并没有造成其他的痛楚。
她若是大喊大叫,只会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奇怪的人,明明伤口更痛,你却没有半点反应。不过也好,不然你像昨晚那样抵死抗拒,凄惨地大叫。只怕会吓得到我手一抖,还会不小心戳到你伤口。
容奕将白纱打了一个结,抬头看着她额头因为疼痛沁出的细密汗珠,目光柔和,挑唇道:
那以后就不要再空手接白刃,你武功再厉害,和兵器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还好他们用的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否则的话,手掌都断了。
哼,那也不是我傻,是中了锁魂咒。明玉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笑话她昨天喝药的事儿。
她平时也不是那样的,只有喝中药的时候不一样,可偏偏就给容奕看到了。
想起当时容奕纵容她耍小脾气,还给她准备了蜜枣。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他给她感觉有点像老爸,才会那么娇气。
以前她练武时受伤,老爸也是这样专心又温柔细致的给她擦药。
小时候的她觉得老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以后长大就要嫁给老爸那样的男人。
虽然容奕平日里经常和她斗嘴,讥讽她,可是给她换药的神qíng,还是蛮像老爸的。
盯着容奕看了几眼后,明玉珑又觉得怪别扭的。
这个老爸有点太年轻太帅了,看着看着,她脑子里会不由自主想到一些乱x小说......
都怪当初休假的时候,帮网络扫huáng组的师姐查证据,阅读了不少有色小说,被其中大量重口味无下限没节cao的qíng节侵蚀了大脑。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容奕将药膏和纱布收回药箱中,转过头正巧对上明玉珑的眸光,见她如同见鬼一般,迅速的扭头看向别处,蹙眉暗道:
方才小丫头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像是含着什么诡异的孺慕之qíng?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曲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世子。
容奕见明玉珑还穿着一身睡衣,也不起身开门,坐在chuáng边,提声问道:什么事?
德老王爷请明大小姐与世子和他一起用午膳。曲商答道。
容奕闻言,转过头来,眸光里带着询问地望向明玉珑。
明玉珑扁扁嘴,她也不知道德老王爷怎么会请她去。
我去提亲【3】
上次见面的时候明明是对她chuī胡子瞪眼,各种看不惯的。
大概是没有听到里头人的回答,曲商又道:
容管家说,德老王爷知道明大小姐在世子这里养伤,当年明老王爷和他是战场上的兄弟。
大小姐是明老王爷的孙女,他作为长辈,至少也要看明老王爷和明王爷的面子,对晚辈表示一下关心,一起用个膳。
这一番话说出来,明玉珑又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子的,也知道上次让她不高兴了,请客还这么一通的道理。
不过估计也不是德老王爷说出来的,只怕是那个容管家自己添上去的。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在容奕这里住了四天了。
不管是出于对主人的感谢,还是父王和爷爷的面子,既然德老王爷都开口邀请了,她还是应该去吃这一顿饭的。
吃一顿饭而已,怕什么。
那个老头也就只能用嘴巴出气,难不成还会打她啊。
容奕看她半晌不答,语气有些轻,道:你若是不想去,就不用去。韵兰阁里有小厨房的。
去吧,有人请吃饭,gān嘛不去。你出去一下,我换下衣裳,等会跟你一起过去。明玉珑看到chuáng头柜上摆着她的那条长裙,已经洗gān净叠好了。
虽然容奕这里人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多,可处处都可以感觉到贴心周到。
可见他身边的人都善于处理事qíng,揣摩心思。
容奕看她脸上并无勉qiáng之色,是诚心答应了德老王爷的邀请,这才点头道:那我在下面等你。
好的。明玉珑点点头。
换好衣裳之后,明玉珑和容奕一起穿过了雪兰海,便看到一穿着灰蓝色长衫的男子站在绿檀树下,目光落到两人身上,便提着袍子,小跑了过来,朝着两人行礼道:
老奴见过世子,明大小姐。
他年纪虽大,留着灰白色的山羊胡,眼底却神采灼灼,很是jīng明的样子,正是德老王爷身边的容管家。
容管家本不姓容,后来跟在德老王爷身边多年伺候,甚得德老王爷的心,赐了主姓,名德海。
嗯。容奕脸色淡淡的,脚步未曾停顿,朝着大厅而去。
明玉珑看了一眼容德海,又看了一眼容奕,朝着容德海笑了笑,跟着容奕走了上去。
这容德海和容奕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这是德王府的事,她当然知趣地不多嘴去问。
容德海待两人走在前头,才直起身来跟了上去,望着明玉珑和容奕之间超乎平常人的距离,眼睛眯了一眯。
难怪德老王爷说世子对这个明大小姐不同,这几天长吁短叹的,眼下看来,果然是太不同了。
每个王府的风格不同,但是居所的位置都是大同小异。
明玉珑闭着眼睛也知道德王府的大厅在哪,她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容德海,小声道:
其他人都知道我被yīn圣教刺杀的事了吗?
若不是知道这事,明王爷不可能眼看着她几天不回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去提亲【4】
而且容德海看到她右手包着的纱布,眼中半点意外都没有,显然是知qíng的。
知道刺杀,但是不知道是yīn圣教下手的。容奕也偏过头,微俯低下巴,同样低声地答道。
啊,那知道是刺杀他们不追究吗?明玉珑在心里一想,就明白容奕为什么隐瞒是yīn圣教下手的原因了。
可当朝王府世子和王府嫡女在街上被袭,那都应该不算小事,京兆府,大理寺都应该有所反应。
容奕道:我对外称是刺杀我的。
你的?那应该更重视啊,你是第一公子,又是皇帝面前的宠臣,他们应该联手大肆追捕,好好讨你欢心才对。
明玉珑说着,却发现容奕听到她的话,神色间有些冷漠,沉默了半晌,方淡淡地道:刺杀我的案子,大理寺光是记录在档的,就足足有一丈高。
明玉珑皱眉,那么多案件,岂不是你经常被刺杀?皇上既然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不让朝廷的人好好查一查,任那些人无法无天!
呵呵容奕玉一般的容颜上绽出一抹深远的笑意,目光如同黑曜石般透亮诡异,眼眸中闪过一道暗沉的光,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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