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场战争,换取人心与帝王的信任,萧元成功手握重兵,坐上萧王的位子。
而萧元许诺夏夷则的,便是帮他铲除外戚与朝中对家,助他上位。
夏夷则为何真的信了萧元?此事任谁听来都觉不可思议不是么?
夏夷则道,他第一眼看萧元,就觉这个人不简单。
当初萧元甚至对他和盘托出,为了博取信任,连重生的事都毫无保留。起先夏夷则是不信的,只是萧元所说之事,后来一一应验,他才放下防范之心。
“芙笙妹妹,你知道吗,我本应二十三岁便去了。”夏夷则端起茶,说出来有几分漫不经心。
芙笙心头一凛,只听萧元淡淡“唔”了一声。
原来,三世以来,杳夷则一直通过与叶太医的通信关注芙笙的身体情况,只是碍于各方原因,不便探看。
可惜第一世时,他虽身居高位,却深陷西陵党政的旋涡,最后分身乏术,死在权臣所派的杀手手中,享年二十三岁。
二世萧元虽与他早有联系,但萧元早早身死,他也就不能免去早亡的命运。
“若能得到曾肃曾将军的支持,那我们的赢面会大许多。”萧元道。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曾将军性情冷漠,比你还不好对付,为人又固执。我早年多番尝试,都不能搬动这块硬木头。”
“只有一个人可以。”萧元说罢看过来。
芙笙对上萧元的眼神,似有强烈的使命降落在头上。
夏夷则轻笑一声,又抿了一口茶:“这你都知晓?”
“第一世,我一统天下,翻遍了两国书库,还有什么不知道?”萧元垂下眸子,下意识捞住芙笙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脸一红,芙笙挪了挪位子,洗耳恭听。
这是一段被西陵宫廷封闭的秘史,是一段少年无知的爱恨情仇。
当年杳淑还未及笄时,喜欢在宫里到处寻花采花瓣,以每日洗不同气味的花瓣澡为乐,也是因此遇见了曾肃。
那时候没什么战事,两国和平,边疆将领大有人来,曾肃身为年轻小将,便只能在皇宫里当当禁卫军头领,偶尔巡逻一次。
因外男不得入后宫,杳淑只远远地眺望过他一回。
曾肃身形高大,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他立在赭色的大门外训小兵,少年老成。
杳淑只觉得这人过于严肃,不讨人欢喜。
杳毅行事作风偏激,总有大臣想雇刺客害他。那些年,皇宫里里外外方位森严,机关重重。
一日早,杳淑瞧见皇城东脚的海棠开了,她便率众宫女拎着裙子跑过去摘海棠。
海棠树不高,但身形娇小的杳淑看上了最顶上那朵。
“快,将我拖起来。”她那时有些娇蛮,拍着宫女的臂膀下命令。
宫女们将她托起来,她一只脚踩在枝丫上,伸手去够那朵树尖尖上的海棠。
方碰到粉扑扑的花瓣时,她一兴奋,脚下一滑,忽从枝丫上摔下来。
众宫女惊呼间,一厚厚的披风将她层层裹住,在空中转了几圈生生打了个结,把她裹成个虫茧拎起来。
茧里的杳淑,抬头,目光掠过高大的身影,对上一双黑如暗夜星河的眸子。
“殿下无碍吧?”明明是问句,他说出来又沉又淡,只是表面的关心罢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在逆光下挺拔英俊,虽有几道扎眼的疤痕盘在下颚,也遮盖不住他较好的容貌。
杳淑挣扎着下来,挣脱开披风,掉头便跑开了。
那朵海棠花静静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她头一次被人裹在披风里拎着,那人的披风又厚又大,竟能在她头顶打个结。
杳淑忿忿不平,心头却有什么落下了,同那朵最艳丽的海棠一起,掉落在赭墙边的草地上。
后来,她掐准了曾肃站岗的时间,每日都去摘海棠,就差把城墙边的海棠树摘秃了。
宫女曾劝她不要过于逾越,她理直气壮说:“只有皇城边上的海棠最是艳丽,你们不让我摘,我告诉父皇!”
海棠树可怜巴巴只剩下一朵花的时候,杳淑寻思这是最后一回了,便将它摘下来放到一篮子海棠花里。鼓起勇气,端庄地走到一排市委面前,站直了抬着下巴说:“本公主念你们每日坚守岗位艰辛,特一人赐一朵海棠,以资鼓励。”
她把最漂亮那朵留着,最后方傲气地递给他。
曾肃沉默着接过,指尖无意轻触到她的,微一晃神,连礼都忘了行。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杳淑越发大胆。
这段恋情终究传到杳毅的耳朵里。帝王心思深沉,想什么都带着利益,他断定曾肃接近皇族另有目的,便下令驱他驻守边疆,再不得回京。
杳淑以泪洗面,最终还是坐上华丽的嫁车,被送往新月和亲。
自此,曾肃一生未娶,为国征战,镇守四方。
第29章 我有药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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